盛晚晚撇嘴摇头,声音却是故意放大:“算了吧,你家王爷日理万机,哪有这个闲工夫来理我啊?”
想了想又继续补充地大声道:“阎泽,千万别跟你家王爷说啊,万一你家王爷知道了,怪罪起来,我可没法救你。”
阎泽:“……”这是什么情况,王妃这算是把怒火一并洒在了他的身上了吗?
天知道,他也是很无辜的好吗?
又走了一次,盛晚晚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猛地上前去推开了门,“轩辕逸寒,你丫的!”这一句话,充斥着她不易察觉的怒火。
书案前的男人提笔写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却没有抬头,手中的动作更是没有停留。
“怎么了?”语气平淡。
烛火摇曳着,却给男人平添了几分柔和,白日的凌厉迅速消散在了眼前,偏生又是那么动人引人迷醉。盛晚晚想,她这辈子就注定了中了这么一种叫“轩辕逸寒”的毒,这种毒无解,却有味道又有色彩。
她刚刚的气势汹汹顿时就消散而去,轻轻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了啊,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亲爱的,你饿不饿啊?渴不渴啊?要不要我给你弄点糕点茶水来?”
门外的阎泽听见她这样的话,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鄙视的意味。
他家王妃还真是,真是……怂!
轩辕逸寒的嘴角轻勾,他放下笔,抬头看她,眼底有着容易让人迷醉的温柔,他朝着盛晚晚招了招手。
盛晚晚乖乖走上前去。
“还有十二天。”他忽然道。
盛晚晚没听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便脱口问道:“什么十二天?”
“你说呢?”他手一拉,将她拉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样的动作,对现在的盛晚晚来说,已经是完全不觉得尴尬和不对劲了。
她常常在想,坐在他的腿上,他会不会能够感受到两个人的重量?
“是什么十二天啊?”盛晚晚又问道,手却已经伸出,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摇着。
好吧,都说孕妇的情绪最容易多变,还有,一孕傻三年……
她怀疑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同房。”两个字,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说出。
这么两个字,让盛晚晚勃然醒悟。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
他竟然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她咽了咽口水,她都不敢去想,若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她会不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爷儿,阿炎公子求见。”门外传来了阎泽的声音。
这突然的声音,让屋子里的盛晚晚轻轻咦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从他的腿上站起,却发现他的双手依然还牢牢地禁锢在她的腰际上,让她动弹不得。
“怎么?”她抬头。
“不必。”两个字,霸道万分。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又只好做乖巧状,待在了他的腿上,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门被推开。
阿炎推开门的时候,表情明显闪过了一抹震惊,但是很快就归于平静,轻轻笑着说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啊。”盛晚晚摊摊手,“反正啥都做不了。”
阿炎听这话,俊脸都红了。他明显听出了盛晚晚话中的意思,哪怕是大半夜来找轩辕逸寒,也不会破坏了人家的好事,毕竟盛晚晚如今有孕在身。
不过……这么直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来找我家小寒寒有什么事情啊?”盛晚晚抱着手臂,不等轩辕逸寒出声,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开口。
阿炎看了轩辕逸寒一眼,说道:“有话对你们说。”
他的表情很严肃,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这件事情,我也在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一抹执拗的光,“莫炎告诉我,我的父母是在四年前被魔帝所杀,还告诉我要用这东西来遮挡眼镜的颜色,以此来躲避你们的寻找。”
盛晚晚听他这话,也不免神情严肃起来,“那你现在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查到了真相。”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置在他们的书案前。
那是一颗玉石,正是和轩辕逸寒那颗玉石一模一样。
两只玉石一模一样,里面都有一种龙的图案。
盛晚晚的眼眸微沉,盯着眼前的玉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莫炎此人很厉害,他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领,自从他入了魔域,看遍了魔域所有记载灵物蛊毒之书,已经能够把这些东西记忆下来,他可以随便将其一本书默背下来。他对蛊毒的本领,不会比魔域的人差。我从小被他收养,我敬他如父亲,他也教导我所有事情。我以为他是我爹,四年前他告诉我说我爹娘的死因。”
“哦,难怪你这么相信他。”盛晚晚听完,不免唏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阿炎,我没明白的是,你如何查到的真相?”
他不说话,目光看向轩辕逸寒。
大概也是想要单独和轩辕逸寒说话,不过盛晚晚也不愿意走。
在快要揭秘的时候,怎么能够让她走?
莫炎,灵尧,还又轩辕逸寒的母后,有啥纠葛不成?
“坐。”轩辕逸寒缓缓出声,示意他坐下。
阿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目光炯亮地看着轩辕逸寒。
……
“晚晚,你能确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