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芸芸也就在这么耳濡目染下,说话都完全像极了盛晚晚。
玉莲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行!”这时候小芸芸忽然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严肃。
她站起来很突兀,玉莲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出去,摔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小芸芸浑然未觉,若有所思地看向床榻上的娘亲。她暗暗点头,仿佛是下定了某种主意似的。
……
皇城,丞相府。
季晴语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惊魂未定的样子,扫视着四周的一切,缓缓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傅烨走入,看着季晴语那满脸的苍白之色。
季晴语看了一眼傅烨,欲言又止,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
她就带着这样的内疚感,在他的身边过了五年。
五年前,当摄政王赶到的时候……
她当时在愣怔了好一会儿之后,下意识地就说了两个字,“走了。”
她现在还记得摄政王的表情,那么绝望……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绝望的情绪。
其实她应该解释的,解释清楚,盛晚晚只是离开这个地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可是她却没有解释。
就只是那一刹那,她没有解释,这样内疚了五年。
她承认,是私心。
她一想到,傅烨对盛晚晚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因此而变过,她就想让傅烨死心。尤其是知道傅烨当初知道盛晚晚的死讯后,打了摄政王一拳这事情,让她的内心,禁不住嫉妒。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几乎每天都被这样的情绪所煎熬。
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对盛晚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责,内疚,后悔,一切都无法让她释怀。
她苍白着脸,忽然推开了傅烨,匆匆忙忙穿上鞋子。
“你去哪?”傅烨见状,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晴语却一把推开了傅烨的手,说道:“我要去摄政王府!我要告诉摄政王,盛晚晚根本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我骗了他!”
傅烨被她突然仿佛魔怔似的表情给惊住了,怔怔地看着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晴语……”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说,晚晚根本没走?”是这个意思?
季晴语点点头,将脸埋进了手中,她已经被煎熬了五年,现在也该是恕罪的时候。
每天都要被噩梦缠绕,每天都要被惊醒,她已经快要得神经病了!
“好,我吩咐他们备车,我陪你去。”傅烨轻叹,转身走了出去。
季晴语的身子晃了一下,缓缓靠着墙壁蹲下。
她已经好多次都试着联系盛晚晚了,五年里,她努力想和她联系,可是却从来没有联系到。不过联系到梨晲,却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季姐姐,晚晚她……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了,我听莫炎说了,她遗传了她母亲的病,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你帮我找找她吧!”梨晲的话还萦绕着她的脑子里。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害怕。
每个夜晚,她都会梦到盛晚晚满身是血的倒下,绝望,彷徨,害怕,惶恐,她的表情就定格在梦里。
夜间的路本来就比较黑,不过好在街上无人,行动也比较方便。
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门才开。
来开门的是一名负责驯守的侍卫,瞧见他们,微微愣了一下,迅速侧身让开。
“丞相,丞相夫人。”
“摄政王可歇下了?”傅烨握着季晴语的手,没让她往前一步,看向侍卫的时候,表情很冷静。
季晴语低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轻轻咬了咬下唇。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
“还未,王爷还在书房,二位请进吧。”侍卫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傅烨和季晴语。
这么几年,丞相和摄政王私下从来不来往,除了朝堂之上,不过摄政王上朝,从来都是七天里只会去三天,甚至只去一天,所以来往就更少了。
不过虽然如此,朝堂之上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脱离摄政王的手。
叶宁守在书房门口,瞧见了走来的丞相夫妇,还带着几分意外,这两人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来过摄政王府,更何况这个时辰了,很奇怪。
“傅丞相,丞相夫人。”叶宁迅速给他们推开了书房的门,也不进去向王爷报备。
季晴语紧紧握住了傅烨的手,她有些紧张。
傅烨稍稍淡定些,拉着她往屋内走去。
书房内的光线昏黄万分,也是极为安静,只有男人翻书页的声音。
“何事?”魔魅的声线,夹杂着一丝不悦。
“摄政王,有些事情,本相内人有话对你说。”傅烨看了一眼季晴语,轻轻说道。
低首翻书的男人,头都不抬一下,只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冷漠疏离,那弥漫开来的冷气,让人觉得寒凉万分。
季晴语缓缓从傅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一步步朝着书桌前走去,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缓缓说道:“摄政王,五年前,我说了谎。晚晚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她一直在这个世界。”
那翻书的书页声变成了“撕拉”的一声,是书页被撕扯而下的声音。
男人蓦地抬眸,潋滟的紫眸,有着骇人的光闪烁。
“是我骗了你们,我……说再多都没用。我听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