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额际,无可奈何。
她想出门去反驳,可是又觉得这样有些莽撞。
花墨炎已经瞧见了这块令牌,将令牌玩弄在手中,眉心渐渐蹙起。他对于梨晲,再了解不过,梨晲恐怕连炽烈门是做什么的都不曾知道,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夺走花家族长印玺?
“肃阳王如何确定,若是有人将梨公公身上的令牌偷走呢?”惊雷一听,也颇为不信,“当日,梨公公一直跟随属下在一起,难道肃阳王就以此定罪?”
李天临瞥了惊雷一眼,眼中尽显嘲弄,对着花墨炎却依然正经万分说:“陛下,这位梨公公身份不明,留在身边终是一大祸患,若是陛下……”
“朕,也不信。”花墨炎没什么耐心,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再去查,梨公公不可能。若是三日内还未查到,提头来见朕。”
李天临暗暗心惊,对于花墨炎的态度,尤为惊异。
那小太监是有何不同,竟是让花墨炎如此在意,难道真如民间传言,陛下不单单是断袖,而且对不男不女的都喜欢?
“微臣这就去查。”李天临暗暗瞄了一眼花墨炎的表情,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待李天临彻底离开后,梨晲才开门走了出来。
此刻玄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转身看向她。他没有问什么,大概也是猜测到她都听见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多说。
梨晲瞟了一眼门口,已经早已没有李天临的踪影,她这才往花墨炎的面前走来。
忽然,他就将那块拿在手中的令牌扔给了她。
令牌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度优美的抛物线,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朕不喜欢,送人的东西在别人的手中。”花墨炎瞥她一眼,语气不悦。
梨晲将令牌收入袖中,撇嘴说:“陛下,当日我可是救主心切才会急忙冲入,当时这令牌系在我这腰际,可见当时我为了救陛下多么奋不顾身。”
这么大无畏的精神,应该是没人能够像她这么卖命吧?
花墨炎暗嗤了一声,拂袖转身便入了书房。
梨晲见状,迅速追上他的脚步说:“陛下,这平阳王和严公公,要尽快抓住解决了,这一日不除,奴才这心里就为陛下担心,这弑君都做得出来,更别说夺位了。”
她话音刚落,前方的高大男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一时没有注意,一头就撞了上去,这人的背部硬朗万分,让她疼得龇牙咧嘴。她揉了揉自己的额际,心中暗衬,这男人对自己的话该不会是有意见吧?
她说的可是忠言逆耳,可能难听了一点,可是……
他转过身来,那双目光又是那般幽深晦暗,他的目光凝视着她,好像快要将她给看透了似的深沉。
梨晲以前没觉得这个男人的危险,现在忽然发现,他从头到脚都是一种危险,就连同他周身散发的那股气息,都让人觉得危险,简直可以引人犯罪的最佳典范。
梨晲揉着自己的额际,到现在都还有些犯疼,别看这男人长得一脸妖孽,其实他的身子骨硬朗地很,身上全是肌肉,这么撞上去不疼才怪。
那幽深的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在了她的唇畔上。
这小太监的唇,难不成真的让他上了瘾不成?
只要触及到她的唇,就会想起之前两次的相贴。向来清心寡欲的男人,突然有了开荤,竟然心境都大不一样了。
“去替朕宣花芙蓉来,通知她侍寝。”花墨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猛地撇开了视线,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
亦如他自己所说的,他对这太监怎么可能会产生感情,最多就是喜欢她的唇的味道,仅此而已。他这么自我安慰着的时候,也同时有了一种释然。
若是如此,那他最好的解释便是,自己缺女人。
梨晲一听,颇为惊讶地啊了一声。她之前说了一大通关于前面弑君之事他浑然没有往心里去,反倒是现在让她去把花芙蓉给找来侍寝,昏君!
这男人之前不是一直洁身自好吗?怎么现在要女人来侍寝了?
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内心一股往上窜的怒火,开始侵袭她的情绪,可她还是恰到好处地把情绪隐藏在了心底,脸上不见分毫表露。
“是,奴才这就去给陛下招来。”梨晲怪声怪气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股无名火,窜的更高了。
花墨炎这昏君,太过分了!
……
“真真真,真的吗?”花芙蓉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狂喜之色,伸手捂住了嘴,一下发出哭泣的声音又一下发出笑的声音。
梨晲觉得,她这个人基本上已经癫狂了。
花芙蓉紧紧抓着她的手,那表情,激动不已。
梨晲只是斜着眼睛看她,心中满是嫌弃之色,嘴上却不肯绕过对方,冷声说道:“咱家告诉你,陛下可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技术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别抱什么希望就是了。”
“……”花芙蓉听着嘴角暗暗抽动了两下。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嘛,生涩难免的,放心,待会儿咱家告诉你怎么做。”
花芙蓉的美眸睁得圆圆的,脸却因为梨晲的话红透了,又轻轻拉扯了一下梨晲的衣袖,小小声地说道:“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