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梨晲干笑着,这显然没有起初的兴奋感了。
大概是这一路中产生了太多的意外,一些根本来不及抵抗的变数。
“谢太后。”梨晲垂眸,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抬眸小声说,“太后,奴才有一事相求。”
“哦?”皇太后挑眉,表情有些疑惑。
“奴才想随身伺候太后,这也是陛下所愿,陛下一直都说,严魄一死后都无人来照顾太后了,这事情让奴才觉得,再适合不过了。”
“没想到炎儿这么有心。”太后一听,喜上眉梢,脸上略带几分欣慰之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太后一说甚好二字,梨晲知道,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她日后若是照顾太后,跟着太后之后,那她的危险就会减掉很多。
最重要的是,她和花墨炎之间那暧昧不清的感觉,至少也可以得到了彻底划清。
她不想继续这么莫名其妙地暧昧下去。
……
花墨炎回到书房与几位心腹相谈之后出来,只瞧见了桃花和惊雷。
哦不,还有一个小愣子。
“小梨子呢?”他皱眉。
“回禀陛下,梨公公从今日开始调到了太后的宫中伺候。”惊雷的心底划过了一抹疑惑,可是依然还得硬着头皮说话。
梨晲分明说是太后的旨意,也是皇上的旨意。可是现在瞧来,陛下显然浑然不知。
“谁允许的!”花墨炎的黑眸渐渐凝聚了几分怒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梨晲竟然还敢来这一招。
“这……是太后允许的。”惊雷愣了,感觉陛下眼底怒意弥散开来,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好不容易从那次海上死里逃生,他可不想无缘无故就死在了陛下的暴怒中。
“摆驾!”花墨炎暗自咬牙切齿,已经猜出了几分来。
肯定是梨晲那女人故意的,为了逃避他,所以故意去做太后身边的太监。
这宫中再怎么也轮不到她私自做主!
惊雷暗暗一惊,忙颔首跟上。
这次,又是怎么了?
难道陛下还得去怒火冲冲地把梨晲这小太监给抢回来?让人惊呆了!
……
“梨总管,日后此乃您的住处。”
这大内总管的住处就是不一样,而且这严魄过去可是一个大贪官,把自己的大内总管的府邸修葺地这么有模有样的,实在是不错。
梨晲很喜欢,也很满意。
微微颔首,挥了挥小手说:“好了,你退下吧!”
带她来看住处的人都退了出去。
她颇为满意地走入了屋内,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布置,暗暗咂舌,看来自己还得找时间改装一下。
这儿并不真的符合她的审美。
严魄应当是最喜钱财,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住处布置地这么富丽堂皇,到处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啧啧了两声后,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随即将门关上,洗浴一番。
这一路走来,很久都没有好好洗一次澡了。
大内总管的屋门离太后的宫殿很近,毕竟严魄过去是负责伺候太后的人。
此刻几名侍卫跪在了太后的殿宇中。
“此话当真?”太后听着这几名侍卫的话,双眸微亮。
“属下句句属实,当日所见皆为真实,陛下和一名姑娘在榻上……那姑娘身着红衣,只是没有瞧见脸。”当日去救驾之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时的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太后的脸上略带几分狂喜。
她的儿子竟然开窍了,这该是可喜可贺之事啊!
“那姑娘可还有别的特征?”
“这……”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皆摇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皇上驾到!”
听见是皇帝陛下,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
太后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都离开。
花墨炎来这儿的事情,多半是因为梨晲。
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亮光,跟在花墨炎身边的只有梨晲,除了梨晲并没有其他人,那这女人,极有可能是……
“母后。”花墨炎踏风而来,这母后二字叫的格外急切。
“炎儿,何事如此急切?”太后的表情相对比较平静,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几分来。
她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着急的模样,显然是因为某个女人。
应当是女人了没错,按照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梨晲很可能就是个女人。
“小梨子这太监性子顽劣,不适合伺候母后,还是伺候朕为好。”花墨炎见太后漾着笑脸温柔的样子,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窘迫了。
他竟然觉得,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哦?是吗?”太后一副惊讶的模样,却是佯装的罢了。
花墨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握拳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番自己的情绪。
“是。”
“炎儿,这幽海国女王的事情可如何了?人家女王说了,要我们炎曜拿出点诚意来才行,你这可要拿出点诚意来。”太后故意转移话题,不过是试探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花墨炎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这个做母亲的,肯定是不会去逼迫的。
可是这么一直打哑谜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她希望尽快看见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朕尽快安排。”花墨炎没料到自己的母后会在这时候转移了话题,有些不悦。
“哦,既然如此,那尽早安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