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看着苏云初的这样样子也有些发笑,“小姐这就受不了了?”
苏云初无奈苦笑,“这可比往年我叫你们训练的时候还要辛苦!”
往年训练的时候,那时候,苏云初对他们的要求,或者说是对于宋家得力护卫的训练要求基本是按照特种兵的训练来的,辛苦程度可想而知,对于这个对比,玉竹和茯苓不以为然。
“哪里有小姐说得这般严重,如此说来,那小姐往后的日子岂不是太过劳累。”玉竹笑道。
想到以后,还有可能陷入宅院里边没完没了的争斗,苏云初也没有了当初的淡然了,转过头来,郑重地叮嘱,“以后我们还是注意一些吧,苏府不比宋家,我们大可不必太引人注目。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也不必去争个高下,且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但是,这不是委曲求全么?苏云初何曾这样过?
茯苓是第一个表示不赞同的,“小姐怎的能如此委屈自己?”
对于茯苓的这个性子,苏云初也有些无奈,茯苓是最早跟在她身边的人,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一些拘谨,相处日久,才显现了本性,她对于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下人,但是,大概是当初过惯了军中的生活,对于茯苓的要求,不亚于对自己在手术台边的战友或者助手的要求。
以茯苓这样的性子,在宋家,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这里是京城,在侯府,皇城脚下,稍微不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因此,对于茯苓,苏云初也有些无奈了,“茯苓,我早与你说过,你这样的性子再不改一改,你便回了宋家吧,宋家的环境与这里不同,更适合你。”
一听苏云初这话,茯苓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声音里也带了一份哽咽,她们都太了解苏云初说一不二的性格,几乎就要跪下来,“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会听小姐的话。”
苏云初叹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要求,甚至已经禁止身边的人向她下跪,“你这性子,再不好好改改,在这京城之中吃亏的还是你,我与你说了多少遍,我虽与你们之间没有太多主仆的关系,但到底是希望你们能够好的。”
茯苓哽咽一声,“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会改的,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回江南。”
苏云初将茯苓扶起来,道,“我教你们忍让,并非是让你们将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扛,也并非是让你们对一切忍气吞声,而是要懂得审时度势,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该做什么说什么,性子直爽固然是好的,但并不是对着什么人都能如此直爽。在这苏府之中,你们也见到了,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也不必我多说,以后但凡说话做事都改注意一些。”
玉竹茯苓两人倒是认真听着苏云初的话,当下也齐齐保证了。
苏云初自然也不会真的把茯苓送回江南,但是她这样的性子,总该是需要她来敲打改变一番。
水云间是当初苏云初还没有离府的时候,与宋氏居住的地方,宋氏既然来自江南,开始的时候,苏坤为了博宋氏开心,便为她布置了水云间这座院子。
“行在水云间,坐看云起时。”倒是符合苏云初的性子。
苏云初离府七年,水云间里无人居住,但也不会有人来这个院子,但是进入水云间的时候,里边已经整理干净,可以看得出来,也才刚刚整理干净了不久,因为空气之中还隐隐透着潮湿以及多年尘埃的味道。
想来,先前的时候,这里也是无人整理的,大概是因为她回来了,才着人整理的了。
苏云初才刚刚进入院子,应离也带着行李到了水云间。
应离以及茯苓和玉竹三人,都是第一次来都苏府,对于苏府的格局,还不太熟悉,因此,领着应离过来的是苏府的管家卫叔。
随着卫叔过来的还有两个丫鬟。
卫叔是苏府的老人,便是苏云初还小的时候,对于卫叔还是有印象的,卫叔叫卫远,因着对于他的尊重,苏府上下的人都叫他一声卫叔,且卫叔着实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这苏府一半的安宁,都该多亏了他对内对外的一切努力。
卫叔是给苏云初送丫鬟过来的,“三小姐,七年不见,三小姐可好?”
卫叔一上来,便是跟苏云初打了一声招呼。
苏云初淡淡而笑,面上倒是多了一分缓和与真诚,“劳卫叔记挂了,我很好,卫叔这是?”
卫叔看着身后的两个丫头道,“这是夫人房里的两个丫头,夫人看着三小姐刚刚回府,身边也少了一些伺候的人,便遣送了两个屋里的丫鬟过来照顾小姐,过后再往府外进几个丫头,到时候,再随三小姐挑选。”
“嗯。”苏云初算是应声了,再看看元氏送过来的两个丫头,打扮得倒是清丽,身上的脂粉味与香袋味道,即便离她几步远,她也还能闻到,并且辨别出香料的成分。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接下了连个丫鬟,如今水云间只有玉竹和茯苓两个,只是两人,拾掇一个水云间,确实是有些费力的。
且不管元氏送来的这两个丫鬟是些什么人,大不了也就是一些监视的眼线罢了。
历来,眼线都是双向的,只要利用得好,也可以成为她的助力之一。
因此,她欣然接受了两个丫头,并没有再次给他们赐名,仍旧是按照元氏房里时候的叫唤,金玉与金玲。
苏云初只是吩咐了玉竹与茯苓,她的房间,不要让金玉与金玲进去,其他的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