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坤到底还是沉吟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如今,都被烧毁了!”
“烧毁了不是还有灰烬么,总归都是原来的那些蜘蛛,想来应该无差吧。”苏云初叹一声。
听此,苏艺烟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苏云初,你故意的!”
苏云初眨眨眼,耸耸肩,“不过是民间偏方,二姐可信可不信,我不过是说出来罢了,用与不用,还看二姐与父亲而已。”
苏坤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云初,却是吩咐了一旁照顾刘氏的丫头,“去,煮一碗汤药过来。”
苏艺烟嘴唇蠕了蠕,但看着**上的刘氏,终究不再多说。
不多久,那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过来,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端到了刘氏的面前,苏艺烟看着那碗汤水,几乎作呕,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能捂着鼻子眼睁睁看着刘氏喝下了那一晚汤水。
苏云初看着刘氏被灌下那碗汤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无人可查。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刘氏虽然还未醒过来,但是,原本红肿的小腿,却是能肉眼可见消肿了不少,刘氏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
苏艺烟见此,终是呼出了一口气,苏坤看苏云初的面色,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满。只玉竹知道,哪里是那碗汤水的问题,不过苏云初在灰烬之中加了一点料罢了……
可是,苏云初却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地道,“对了,父亲,这法子似乎是要一连服用七日,早晚各一次才可真正消毒,否则,后果如何,我也不知了……”
苏坤还来不及反应,苏艺烟却已经吩咐了丫鬟,“快……快去把那些灰烬收拾起来……”
苏坤虽是皱着眉,但终究也是默不作声,默许了苏艺烟的做法。
直到回到了水云间之后,茯苓才憋出一口气,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我一想到那刘氏要喝着那又脏又难闻的灰烬七日,我便觉得出了一口气!”
苏云初也难得笑道,“如此还是简单的了,想来,近段时间,是没有人有心思再闹腾了。”
的确,闹剧还未消停,夜半的鬼火还在,苏亦然与苏艺烟更是连被吓了三个晚上,最后,都变得精神恍惚,只苏坤与元氏还有苏云初与孙氏的院子幸免于难,凡那天道远来了一趟侯府之后肯定了谁的院子,那院子便开始不安了。
元氏别无他法,苏母还气病在**,她只能求了府外的道士来做法,却不想,苏母知道了之后,更是大发雷霆,如今的苏母,对道士,不可谓不敬而远之,这几日,苏府闹得人心惶惶,都是因为那一日道远来了侯府之后。
便是京城里边,也隐隐之中纷纷议论着致远侯府里边发生的怪异事情,便是上朝的时候,苏坤也免不得被同僚取笑几句,苏坤面上无光,可府中的确错乱不看,他无力辩解,回来之后看到刘氏的样子更是觉得气恼,再看看两个女儿的样子,尤其是苏亦然也是那般狼狈不堪,心中更是多了一份失望。
闹腾了四五日之后,一切才渐渐消停下来,鬼火不再出现,只是,苏亦然与苏艺烟却也是睡不上一个好觉了,刘氏仍旧喝着被她嫌弃了无数次的汤水。苏母大概也是人老了,这一气,就是一直在**上躺着,如此一来,苏府的气运,倒是真真的不好了。
当然,期间刘氏也闹着是苏云初的水云间出了问题,可,这一闹之后,当晚,她的病情越是加重了,但事实证明,侯府之中不出问题的除了苏云初的水云间,还有别处,任刘氏如何闹,也说不出一个道理,倒是被苏坤训斥了一顿,说苏云初为她了偏方,她倒是以德报怨了。加上苏坤已经被闹得脾气全出,刘氏更是不敢了,只得闷着头喝着那臭哄哄的汤水,次次作呕之后却不敢断药,而加重的病情显得更加邪门了,她也更加不敢再闹了……
只苏亦然虽然心中不快,但是,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也不知是她后来与元氏和苏坤说了一些什么,倒是显得比苏艺烟那边镇定了不少,可每到夜晚,青羽院仍旧是灯火通明。
别处的闹剧影响不了苏云初,她依旧在水云间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苏母那边也不去请安了,她相信,她不在,苏母会更加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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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苏云初倒是在府中安静了半个月,后来即便苏母好了之后,苏云初再去给苏母请安的时候,苏母仍是不待见苏云初,她心中一直在为苏云初那一日的事情耿耿于怀,虽说是畏惧了那道远,但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觉得是苏云初的回来害了侯府,于是便只叫苏云初日后无事也不必来请安了。
苏云初自然也是乐于如此的,毕竟大多数时候,去给苏母请安,便时不时有一些琐屑之事引起的争吵,一群女人在一处,指桑骂槐,当真无聊至极。
这一日,赵芷云带着已经大好了的凤冰菱来致远侯府邀苏云初出去逛街,原先的时候,凤冰菱对苏云初也是不熟悉,但是,经过了那一事之后,也看到了人心炎凉,如此一来,倒是与苏云初与赵芷云成了朋友。
凤冰菱没有与苏云初那么熟悉,因此说话的时候,不免还有些客气,以及对苏云初当日相救的感激。倒是赵芷云这个显然更熟的人笑话她,“冰菱,你也别苏三小姐苏三小姐地叫她了,听着怪奇怪的,直接叫她云初便好了。”
苏云初本就听着不太习惯,也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便不必客气了。”
凤冰菱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