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容瀚来了一趟靖王府这件事情,慕容渊与苏云初不管永业帝是否知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总归,该如何做,他们会自有定夺。
至于柳如絮那边的事情,木韩倒是带回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柳如絮在秘密寻找能够修复自己完璧之身的奇药或者具有经验的老人。
苏云初一听,喝茶的手一顿,“这,不应该是去妓院中找比较好么?”
慕容渊眼神一眯,看了她一眼,“不管她找什么,注意看着,南阳侯那边,是否与北梁有联系。”
木韩只得应声离去,不过依着这几日的观察,南阳侯府那边倒是完全没有与北梁有任何联系。
自从元王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别说如今城门守得很严,便是慕容渊接下了永业帝的这份差遣的时候便已经派了不少人在城外也进行了守候,北梁而来的人,不会轻易逃脱出去,除非……有能够行方便的人暗中相助,可是,即便是相助,未必能够逃出慕容渊的手掌心。
只是,木韩离开之后,苏云初却是开口相问,“怀清真的觉得,是南阳侯那边与北梁有联系么?”
慕容渊却是摇摇头,“有无联系,如今不好下判断,南阳侯此人,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越是不起眼的人,便会在某些时候具有更大的威胁。”
“那柳如絮呢?”苏云初仍旧是不解。
依着她对柳如絮的了解,柳如絮一颗心放在慕容渊的身上,不可能自己先从了别人,那么,她为什么会被破身了,而且,从她的情况看来,她将此事隐瞒得极为隐秘,无人可知,可是,自从那一次御花园的事件之后,柳如絮便被永业帝禁足在府中了,禁足在府中的人,最后却是被破身了,而且这个人明显不是对自己女儿有不伦爱恋的柳延。
这么想着,苏云初突然眉头一皱,“怀清,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怀疑错了。”
慕容渊眼神一眯,“阿初,是觉得,一切猫腻,在柳如絮身上?”
苏云初不置可否,“怀清曾说过,从大皇兄府邸自重离开的人去往的方向,最有可能是南阳侯府邸方向,按照这个查找下去,本该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似乎想得偏颇了一些,北梁与慕容瀚之间有联系,若是想要进入大皇兄的府邸,慕容瀚才是最好的助力,但是,他们之间有合作的关系,所以这一层绝对不能打破,至于南阳侯,那一个模糊不能完全掩饰掉的标志,可能更多的是一个障眼法,我觉得,这一层合作,或许的确跟南阳侯府有关,可我觉得,关系比较密切的,并非是南阳侯柳延,而是柳如絮……”
一开始的时候,苏云初便觉得柳如絮此人,多的是空有其表的花瓶,不足为患,但是,显然,她不该低估一个女人的能力,经过刚才这么一想,却是觉得自己先前漏掉落许多东西。
可苏云初说罢,慕容渊依旧是微微皱眉,苏云初所言,的确在理,可是他却是无法完全认同,“阿初,南阳侯此人,恐怕还有不少猫腻。”
苏云初定定看他好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怀清,我有一个计划。”
慕容渊只看她唇角扬起的笑意,期间带着自信,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狡猾多诈的女子了。
而另一边,慕容瀚在回了治王府之后,才堪堪进入书房,随着一声机括打开的声音,书房的一面墙壁上却是打开了一个门,从里边走出了三个人,高鼻梁,深棕色的皮肤,赫然便是北梁人的身形。
走出的三人,有两人,赫然就是那一日与柳如絮在那寒冬的破院之中颠鸾倒凤之人,而另一人,却是未曾见过的。
见到三人出来,慕容瀚的面色上边已经有了不悦之色,“本王早就叫你们事情若是失败,一定要早先离开京城,如今可倒好,城门被锁,查访森严,便是你们能插上翅膀,也走不了了!”
还是那名被唤为老四的男子道,“瀚王殿下不必着急,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等过一阵子,守卫没有那么森严了,我们三人便立马回北梁。”
慕容瀚听罢,却是嗤笑一声,“安全的地方,如今,本王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如何保得住你们。”
三人听此,皆是皱眉,只因着这几日呆在瀚王府的暗室之中,并没有得到外边的消息,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了,沉声出口,“瀚王殿下,这是害怕了,我们北梁都知道,你们大新有一个词叫做九死一生,还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瀚王殿下如今若是遇到了麻烦,为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总归若是瀚王登基,我们北梁与大新之间,就是兄弟友邦!”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慕容瀚看着,只觉得一股怒气放在胸腔里边无处发泄,“几位倒是说得好听,我们大新还有一句话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以为夺嫡是很简单的事情么,且不说本王如今尚未准备充分,大事不成,不是九死一生,而是本王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慕容瀚并不好的语气,先前开口说话的男子面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若是瀚王出事,他们三人在大新的而活动便会遭到全部的毁灭和打击。
“如今,瀚王有何打算?”一直未出声的那声男子开口道。
可慕容瀚只淡淡看了他们几眼,“本王如何打算,自有本王的打算,只要你们好好呆着,别给本王惹事就好了。”
慕容瀚却是不愿多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与北梁那边也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