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只淡定将手中的玉佩收起来,“老将军认得此物,宋安便也不再多说了,其实在下前两日便已经绕过玄门关,如今,北梁的粮草被烧毁一半,北梁必定认为王爷的援军近在咫尺,不会再贸然出兵,因此,这两日,玄门关前应该不会再有激战,将士们可以休息休息。”
可是看着苏云初先前拿出的玉佩,寿远却是腾的一下站起来,握住苏云初的双肩,“蓝鹰难道没有随着宋公子过来。”
他难掩神色激动,一旁的木韩和应离看着这个架势,已经皱眉不已,若是慕容渊在场,光是寿远如此失态和激动的行为,慕容渊估计不会顾虑这位将军是不是老将了。
但是寿远却也在一旁的寿忠一瞬间的制止和苏云初诧异的神色之中放开了苏云初,苏云初对于先前那番,不动声色,才道,“老将军,蓝鹰没有跟随我们一起来,此次来玄门关的,只有在下三人。”
寿远的面上重新恢复了严肃的神色,“蓝鹰未到,靖王未来,可关内士兵已经元气大伤,这……两日之内,北梁反应过来,玄门关还能等得到王爷么?”
苏云初见着如此,只一眼坚定,看着寿远,“老将军,不能等,也得等,你我都知道,玄门关万万不能失守,只能死守!”
苏云初的眼神太过坚定,坚定道到便是寿远看着,也不见了刚刚升起的一瞬间的消弭,反而是变得更加坚定了。
然而,沉淀下来之后,几人坐于一处,寿忠只看着苏云初道,“北梁的粮草,真的是三位烧毁的?”
不怪寿忠怀疑的语气,以他看来,就苏云初三人,看起来并无多少经验的年轻人,比他几乎小了一个年轮,烧毁北梁的粮草就算了,烧毁半数,又是如何做到的。
苏云初对于寿忠怀疑的语气并不见任何负面情绪,只轻点头道,“幸不辱使命。”
这会儿,便是寿远也是心中好奇了,“不知宋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苏云初只道,“我们三人潜入北梁军营之中,悄悄部署,直到今日午时之后,才找到机会将北梁粮草引爆。”
“引爆?”从来他们只听过粮草是烧毁的,何曾有过引爆一说。
苏云初只简单与寿远和寿忠两人说了关于粉尘爆炸的原理。近日来,玄门关一带,气候干燥,而北梁的粮草,因着北梁人的饮食习惯,粮草所在的地区,有许多粉尘,且粉尘密度较高,加上天气干燥的原因,容易引起粉尘燃烧爆炸,苏云初恰恰也是运用了这一点,以三人之力,引起粉尘燃烧,从而引起爆炸,粉尘爆炸最显著的特点便是会引起连续的爆炸,所以,北梁的粮草能在他们相对轻松的行动之中被烧毁半数。
听完苏云初的一番解释,寿远与寿忠虽然还是半知半解,但是却也是知道了由苏云初传达出来的他们从未知道的知识。
当下也不得不心中感叹了,怪不得靖王能将蓝鹰的令符交给苏云初,怪不得苏云初能之身前来玄门关,怪不得她轻松让北梁退兵,这个人,他用无穷的智慧去破敌啊。
寿远感叹了一声,“宋公子才智无双啊。”
说着,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只看着苏云初道,“公子姓宋,不知与江南宋家?”
宋家自然是有许多宗族分支的。
苏云初只摇头,“江南宋家,闻名遐迩,宋安忝颜,祖上几代,始祖同是宋家血脉而出。”
这……十万八千里的关系,寿远只愣了一下,便朗笑道,“宋公子谦虚了,以你的才智,同样不俗。”
只一旁的木韩和应离听着苏云初这番话,嘴角微微抽搐,王妃,您这样睁眼说瞎话,如是宋公听到了,真的还会如同先前一般疼爱你这个妹妹么,若是被王爷听到了,王爷不会认为她的王妃在来到玄门关之后,换了一个人么?
如此,苏云初便在玄门关呆了下来,以慕容渊麾下的谋士的身份,其实这身份,也可以说是军师,但是,为了不显得张扬,只好将身份归于谋士一类。
苏云初的到来,自然是让整个玄门关之内将士们的士气再次上升了一层,寿忠接下寿远的吩咐,将苏云初带到将士的面前,对苏云初以三人之力烧毁北梁半数粮草之事,大加宣扬,这一番,无疑是给今日受了重创的玄门关内的士兵一个巨大的强心剂。
这个年轻的公子,以一人之力让北梁退兵,挽救了频临破关之险的玄门关,只让一度频域崩溃边缘的玄门关将士们心中再升腾起一股力量——这个人的到来,可以挽救玄门关。
宋安之名,一时之间,在玄门关内如风一般传扬。
第二日,在玄门关内的将士们一阵紧张的防守之中,北梁确实没有来犯。
苏云初自是与寿远寿忠两人说了自从北梁来犯自后玄门关守护的情况,大致了解了这几日的战事的情况。
一番详细了解之后,寿远准备去请军医为自己疗伤,然而可是是因为昨日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北梁没有来进犯,所以,寿远有了一些放松,这般放松下来之后,便是他刚刚与苏云初结束一番几日内玄门关战事情况的谈话之后,便在站起来的瞬间,倒下去。
一旁的寿忠大惊失色,“父亲!”
可寿忠现任已经处于昏迷之中,苏云初立马反应归来,“寿将军,快将老将军放在床上平躺好。”
寿忠看他,“公子懂得歧黄之术?”
苏云初只点头,“嗯,快将老将军放好。”
寿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