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上班,8点59打卡,林夏每次都是踩着5厘米的高跟鞋,看着手机的秒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去打卡,然后趴在办公桌上,上翻白眼,下吐白沫,哈赤哈赤地跟条狗一样。

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林夏端起水杯,捏了把茶叶,走到饮水机前,正好何言从厕所出来,经过饮水机。

“瞧你这体力,没跑两下,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何言见林夏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心生调侃之意,“诶,就你这体力,我们温柔美丽的白经理跟了你真是活受罪,还没爽够呢,你就直吆喝,哎哟哎哟,没劲儿了,我不干了,你自己来吧!”何言模仿着着林夏的语气,左手扶着右手手腕,蹙着眉,弯着腰,有气无力地晃着右手,活像一个大限将至的老奶奶。

林夏想气又想笑,憋的腮帮子鼓鼓的,恨恨地说:“何菜花,就你体力好,连着折腾好几个晚上都不嫌够,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回去听到什么了吗?”林夏想起她早上回住处换完衣服,一位小朋友跟她妈妈的对话,捂着肚子,忍不住笑趴在何言身上。

何言整得一头雾水,真不知道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边搀着林夏,边说“说完再笑,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小朋友问妈妈,怎么隔壁的阿姨天天挨打呢!”

一脸黑线的何言,和笑得一抽一抽的林夏,正好被方姐看见了,“工作做完了还是怎么着,在这吹什么凉风,脑子都秀逗了!”

两个灰溜溜的小跑到了座位上,方姐今天肯定是大姨妈光顾了,还是乖乖地不要惹她的好。

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通知林夏,去收发室取一下快递。咦,奇怪呀,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啊,怎么会有快递?把好友圈想了个遍,也没有这几天给她寄东西的。难道是,溪姐?有了这样一个念想,林夏满心欢喜地抱来了一个方形盒子状的东西,颠颠不是很沉。

原来溪姐是这么闷骚的人啊,表面上看起来一副淡漠的样子,背地里却搞这种小惊喜,小浪漫,林夏心里美滋滋地,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林夏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溪姐伏在她脸旁,怪异地盯着她看。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干嘛这样盯着我?”林夏羞答答地问。

“我在想,”溪姐坏笑着,“经过三年,你的胸应该会长大一点的,可是……”

林夏一下捂住溪姐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她真的要到处找地缝了。

“你嫌弃我!哼╭(╯^╰)╮”林夏红着脸转过身鼓起腮帮。

溪姐凑过来,很正经地在她耳边说:“不嫌弃啊,这样一手就可以握住一个,我是不是很机智,嗯?”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闷骚!

林夏幻想着溪姐会给她送什么礼物,献花?巧克力?不对,太俗,那会是什么呢?

林夏满怀着期待拆开了包装。

“啊!!!”整个办公区域都听见了一声凄厉地惨叫,那叫个惨绝人寰啊,因惊吓过度最后的尾音都打着颤。

一时间同事们都放下手中的活,一齐跑道林夏的小隔间,想探个究竟。

林夏的脸面如土色,俨然没从刚才的惊魂甫定中恢复过来,她看大家都过来了,下意识地封上了包裹。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小吴隔得最远却最先跑过来,假装关切地语气,娇滴滴地问。

感觉胃液在搅动,一股呕吐感涌上心头,林夏单手死死捂住嘴,在众人惊惶中冲到了洗手间。后面传来小吴气急败坏地声音“怎么,我就这么让她恶心么?”

林夏在洗手间狂吐不止,要把整个胃掏出来的感觉。何言紧跟着林夏进了洗手间,插好门,轻拍着林夏的背,不停地安抚着她,“怎么了,林夏?你别吓我噢!”

“死老鼠”林夏喃喃道,像魔怔了一样,接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她想要用这样大动静,缓解内心的恐惧。

何言看林夏那副难受的样子,心都绞痛了,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死老鼠?你说清楚一点!”

林夏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言言,不知道是谁,给我寄来一个包裹,上面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我打开一看,是一个死老鼠,肚子破开了,肠子流了一地,头断了,浑身都是血。”林夏声音颤抖着,“你知道的,我最害怕老鼠了。”

何言自己也怕得要死,但还是振作起来,把受惊的林夏抱在怀里,不停地说:“别怕,别怕,没事的……”

“你猜测是谁寄来的呢?”何言看林夏情绪平静下来,才问道。

“不知道”林夏摇头,自己平常也没得罪谁啊,更别说这种要用死老鼠做威胁的深仇大恨了。

“有了,我们去问问收发室的小魏,寄东西的人肯定去过那里。”

小魏说,是一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棒球帽,医用口罩,全身捂得只剩下眼睛的中年男子,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放下东西就走,因为最近雾霾严重,像这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很多,就没太注意他的奇怪举止。

林夏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中年男子,她虽然在这个城市读的大学,但家不在这,所以除了老师、同学、同事,根本不认识别人,同学和同事都是年轻人,和中年男子更是扯不上边。

“会不会是凶手找别人来送快递的啊。”何言猛一拍大腿,林夏一哆嗦,“什么凶手啊,我胆小,你还这么吓我,我都快吓破胆了,呜呜呜……


状态提示:第31章 危吓--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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