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下来的那一刹那,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我都快绝望了。
难道,今天哥要栽在这里?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紧紧握在保镖手中的砍骨刀,竟被一下击飞。
“谁?!”项飞也是一脸骇然,转头朝门口看去。
一个全身穿着夜行衣,身段异常窈窕,用黑纱遮住面庞的女人,从容不迫的出现了。
“花师伯?”我惊喜交加。
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及时赶到。
难道,她就是瑶瑶请来,专门保护我人身安全的高手?
见识过花师伯一记手刀放倒大东的场面,我对她的身手充满了信心。
实际上,用来击飞砍骨刀的,是花师伯扔出的一枚小小的钢珠,可见她的手劲是多么的恐怖。
花师伯目光扫视全场,又冲我微微颌首。
项飞不知深浅,又冲上去想击倒此女,却闪电般又中了一记正面的手刀。
转瞬之间,项飞软软的瘫倒。
“保护老板!”两名保镖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虽然透出浓浓的畏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这是他们的职责。
不出意外,花师伯又是两记手刀,把俩保镖全放翻了。
我松了口气,赶紧去找衣服穿。出来的时候,花师伯竟然悄无声息的走了。
大约,她不想过多的掺和这种破事。
我恨极了项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抢圆了拳头,卯足了劲揍他。
才几拳下去,此人已经成了猪头,而且,已经慢慢的醒转过来。
可能是花师伯的手刀太犀利,以至于,项飞到现在仍旧没缓过劲,无法反抗我的暴打。
“林栋,快住手,求你住手。”柳红又跑了进来,大约,那些把她拉走的保镖,也被花师伯收拾了。
“不行!”我咬牙道,“这狗日的想切我丁丁,让林家绝后!”
“对不起,我会给你赔偿的,你说吧,你都要些什么。”柳红从背后扑来,紧紧的抱住我。
那感觉太销魂,要是在平时,可能我会有所反应,可是在这种时候,我脑海里全被无边的愤怒所占据,绝不会考虑别的。
我又打了几拳,感觉还不解气,只是柳红已经伏在我背上,呜呜的哭了。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也不好意思再动手,只能气乎乎的站起来,又踢了项飞几脚。
“打啊,有种你打死我!”项飞口鼻都歪斜了,还在那里嘴硬。
“老项,别说了。”柳红害怕激怒我,赶紧跑过去,捂住项飞的嘴巴。
我目光冰冷的盯着项飞,也在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
梁子结得这么深,想化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不能轻易的放了他。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如果我放了他,绝对后患无穷。
“林栋,你先回去吧,我劝一劝老项,”柳红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赶紧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而且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项飞你听着,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你敢再惹毛我,我不介意发动所有力量,夺去你的一切!”
被一个少年如此威胁,项飞相当恼火,气得浑身哆嗦,但他也没办法。有高手随时跟着我,他想动我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提防着我的反击。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柳红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了?”我淡定的问。
柳红赔着笑脸,不停的道歉,还说项飞没辄,只能服软,打算给我一笔赔偿。
“什么赔偿?”我来了兴趣。
柳红说,“三十万现金,或者是‘大浪淘沙’百分之三的股份。”
平心而论,这样的赔偿,应该算是够诚意了。
其实,之前花师伯就是干掉项飞,再处理好首尾,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项飞大约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估计正后怕着呢,拿笔买命钱出来很正常。他的钱是多,但是命都没有了,钱也就是一堆废纸。
我想了想,说,“这年代,钱不经花,我还是要股份吧,细水长流比较好。”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拿合同给你。”柳红松了口气,象是如释重负。
“行。”我挂了电话。
翻身坐起,点了一根烟,我心里很兴奋,恨不得跑到天台上大吼几声。
今天虽然挨打了几下,却捞回了莫大的好处。
“大浪淘沙”生意挺火爆,一天的流水至少几万,纯利润很可观,就算拥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也足够让一个普通人不愁吃穿。
百分之三的股份,光是每年的分红,就非常可观,比北上广的白领薪酬高不少了。
为了避免被打扰,抽完烟后,我关机睡觉。
次日清早,我还没起床,就听到有人嘭嘭的拍门。
开门一看,竟是赵雪。
看得出,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穿着磨边的牛仔短裙和韩版的荷叶袖雪纺衫,羊脂白玉般的颈上,还戴着一个玉观音,显得格外的清新靓丽。
“啊!”见到我,赵雪捂着嘴惊叫了一声,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哎呀,我这才反应过来,因为天气太热,宿舍里风扇又不给力,晚上我几乎是果睡的,浑身上下只穿了条三角裤。
如果宿舍里全是男生,那也没什么奇怪,大家图凉快,穿着都是一样的。
问题在于,我没想到,大清早的赵雪就来了。
关键是,我还搭着帐篷……这特么的就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