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了头,瞧着已经塌陷了一大半的假山,叹息一口气道:“你瞧瞧这弄的,太子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觉得李毓会放过咱们么?”
慕容瑾当即讪笑道:“大哥,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这不是没事儿么?”
“没事?”慕容慎闻言顿时一声深深冷笑,抬眸瞧了慕容瑾一眼,厉声道:“这假山在咱们府上这么多年,很少掉下来过一点碎石,稳固的很,怎么今儿个突然就崩塌了?真是蹊跷!”说着,狠狠的瞪了慕容瑾一眼道:“给你一日时间,立刻将这件事情给我调查清楚!”
“知道了大哥!”慕容瑾连忙点头,却是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教训完了他,慕容慎这才瞧向慕容嫣:“就是因为你没有指派丫头跟着太子妃,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去爬假山,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可承认?”
闻言,一直低垂着头的慕容嫣忽然猛的一下子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慕容慎,满脸都是委屈:“那太子妃自己要爬假山,又不是我逼着她爬的,这一切怎么能算在我身上?”
慕容慎定定瞧了她一眼,忽然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嫣儿,你其实并未放下太子是不是?”
慕容嫣闻言,神情里有一丝的慌乱,但很快便摇头反驳道:“我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一直以来,我都将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就跟你与二哥一样……”
“希望你当真是这么想的。”慕容慎听了这话,定定的瞧了自家小妹一眼,待瞧见她眼中的愤慨与慌乱之时,他心中莫名的软了一下,终究没有逼迫太紧:“你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想想今日你错在什么地方!”
“是,大哥,我知道了。”尽管不情不愿,慕容嫣还是闷声闷气的应了。
“去吧!”慕容慎说着,转头盯着那假山瞧了起来。
慕容瑾走过去,小声道:“大哥,若是祖父问起来,要如何回答?”’
慕容慎转头瞧了他一眼,沉声道:“祖父不会问。”
“那太好了。”慕容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一国太子妃差点在慕容府里出事,若是被祖父知道了,定会将他们骂惨的。
“嫣儿会告诉他。”慕容慎接着道。
慕容瑾闻言,一张脸瞬间一白。
慕容慎却不理会他了,而是叫来了一帮下人,开始收拾假山崩塌所造成的一片混乱。
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迷惑不解的地方,那就是,叶照清一向都很有分寸,怎么会做出爬假山的事情来呢?是一时冲动,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慕容慎甚至是跳到那剩下还未崩塌的假山上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但是可惜,由于山石崩落的厉害,他什么也看不到。
肯定有一个原因……
慕容慎并不死心。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院落,熟门熟路的去查看自己养在院子里的一片珍稀花草之时,才猛然发现少了一颗金线草。
不过,那金线草算是所有名贵花中最不显眼的一种,所以并未引起慕容慎的注意。
他回到书房之中,从墙上解下那把焚寂宝剑,默默的抚摸起来。
……
等一回到东宫,叶照清便恢复了往日冷冷清清的模样。
事实上,在皇辇之中,她便已经对李毓很冷淡了。
这使得李毓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叶照清为什么总是人前对他亲热,人后冷漠呢?
等一回到东宫,叶照清挥退了左右,当殿中再没有旁人在场之时,她忽然朝着李毓走了过去。
“你干嘛?”瞧着叶照清的眼神,李毓忽然觉得有一丝害怕,还参杂着一丝丝兴奋。
他的太子妃,还从未用如此专注的眼神瞧着自己呢!
然而,令李毓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在后头,叶照清走近他之后,忽然伸手,将他的外袍脱掉了!
李毓激动的一整颗心都冒到了嗓子眼上,他猛的伸出手来抓住了叶照清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沙哑着嗓子问道:“清,清儿,你改变主意,准备与我洞房了?”
期待了许久,猛然要实现了,李毓激动的心情里还参杂着丝丝紧张。
叶照清听的莫名其妙:“什么洞房?你在胡说什么?”话音刚落,她便挣开李毓的手,从他胸口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枚药草来。
随后,她便像是丢弃垃圾一样将李毓丢在一旁,捧着她的宝贝药草屁颠屁颠进寝殿去了。
李毓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被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他呆愣愣的瞧着叶照清进了寝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的起身跟了过去。
“照清,这药草是什么时候到我身上的?你要它做什么?”进了内殿以后,李毓瞧见叶照清在靠窗玉案前小心翼翼的端详那枚药草,当下便开口问了出来。
叶照清抬眸瞧了他一眼,神情平静道:“在慕容府之时,你一抱我,我便将它藏在你身上了。”
“什么?”李毓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同时在心中想到,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叶照清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抱着?
他讪讪一笑,然后接着开口问道:“可是,你要它做什么?慕容府的假山突然崩塌,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这株药草,可以解百毒。”叶照清听了这话,抬眸瞧了李毓一眼,道:“我要它,为的是什么,殿下心中自然清楚。慕容府的假山崩塌,的确是跟这个有关系,我从假山上下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