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皇上的旨意岂敢不尊,只好亲自跑这一趟了。
而云洛逸川这也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刚踏出营帐便已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阵眩晕,紧接着无力的晕厥了过去。
白眉扶着云洛逸川的手瞬间一沉,眼看倒下的人,惊呼一声:“皇…皇上…”
帐内的秦墨寒听到白眉惊呼的声音,一掀帐帘便走了出去,见倒在地上的云洛逸川,便快步上前同白眉一起将他扶回了营内。
看着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人,如今他为她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让人看了确也令人心痛!
只是连秦墨寒都不明白的是他何时竟如此的深爱于那个曾经连待见都不待见的她了?
白眉见秦墨寒入神的看着躺在榻上的云洛逸川时,轻声的唤道:“秦将军,怎么了?”
听见耳旁传来的声音,秦墨寒回过了神色转眼看向白眉,开口道:“没事,今晚就劳白眉公公照料着皇上了,若有什么急事白眉公公随时可来我帐内。”
白眉点了点头同秦墨寒走到了营帐外:“老奴明白,恭送秦将军。”
秦墨寒侧身淡淡的睨了眼帐内,便提步离开了。
想到云洛逸川对她的用心良苦,心底在不经意间想起了远在陵安城的梦儿,如今也只能是以明月寄托思念。
……
月光下,身穿盔甲的她一脸安静的坐在盛着绿叶的树上,一头乌黑秀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本是女儿身却带着男子的英气。
那双幽亮的丹凤眼望着阴沉沉的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名男子多好!”
从营帐内走出来的陌楚歌生的宛如一块世间无瑕美玉熔铸成的玉人,丰姿奇秀,神韵独超,总给人高贵清华感觉:
“嫣儿又说胡话了。”
陌芸嫣收回望向夜空里的视线,转眼向自己走来的陌楚歌看去:“你不是在与那一干将领在帐内议事么?怎么就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稍稍失落,若是在以前男儿身面对世人时,便没有那些女子不能议政一说了!
也不至于如今孤身一人坐在外面吹风。
陌楚歌看出了她的不悦,开解道:“嫣儿可是在胡思乱想了?”
陌芸嫣垂眸看着自己两手无趣搅在一起的食指,瘪了瘪嘴似委屈的道:“都怪我此次不中用了,不然也不会落下如此多的口舌,如今还需要你替我在他们面前说好话,唉。”
陌楚歌那张一向严肃的脸在此刻变得和颜悦色:“嫣儿你就别再自责了,这次云汉在莞溪偷袭也是我思虑欠佳,帮你说话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我也有责任。”
陌芸嫣鼻尖微微一酸还是忍住了泪,从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楚哥哥,谢谢你这些年对嫣儿的好,我都记下了!”
陌楚歌剑眉一拢,语气微微不满:“嫣儿以后就别说这些生份的话了,到时我可就真生你的气了。”
陌芸嫣望着眼前的男子又是一抹会心的笑,却下意识的想起了一个人,黄衫,好一个黄衫,当初自己竟信了他的一面之词。
陌楚歌见陌芸嫣难过的垂下了头,忧心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陌芸嫣低落的回道:“没,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不该想的人。”
言语落下,也没听见他的回话,抬眸看向他只好亲自开口问道:“楚哥哥,我听说云汉的先皇还活着对吗?”
陌楚歌怔住的视线与她对视在一起,看着那双满心期许的眼眸,自己又怎么忍得下心瞒她,沉声道:“是,他还…活着…”
那个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却偷走了他毕生最爱女人的心。
至从上次云汉回来,嫣儿她就没少派人打听他的消息,不料最后探出的消息他却是云汉的皇上。
本以为他是真的殁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陌芸嫣在听到这句话时蹙着的双眉在无意间舒展开,双唇抿了抿开口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行了!”陌楚歌不可抑制的怒了一声,见陌芸嫣正面无神色的望着自己,不免又立马又将声音放柔和了:
“对…对不起嫣儿,我刚才…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为这次带兵偷袭我军的人便正是他亲自领的兵马。”
陌芸嫣却是没有料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陌楚歌会吼自己,随后又理解了他的难处,开口道:“嗯,好了,以后我不再向你询问他的事便是了。”
说罢,陌芸嫣身手敏捷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转身就要离开。
陌楚歌伸手便握住了陌芸嫣的胳膊,往回一拉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里,看着那张丽质的脸蛋,俯身就吻了下去。
陌芸嫣奋力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眸里透着不知所措惊慌的望着眼前男子,抬手“啪”的一声脆响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陌楚歌松开了她,伸手抚了抚脸颊上传来的痛意:“这么多年了,嫣儿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陌芸嫣心乱如麻,抬眼看向他却不知要如何去回答,只好转身狼狈的逃离了他的视线。
是啊,这么多年了她待他如兄长却从未涉及过儿女私情,只是今夜他捅破那一层数十年以兄妹相处但他暗生情意的关系时便是再不能如从前了。
陌楚歌看着那抹仓皇离开的身影心如刀绞,守了数十年的女人,最后却心系着他人。
嫣儿啊嫣儿,你何时才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