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遍,数一数,还是五个人。
这不对啊,进去的人是五个,出来的是五个,那死的那个又是谁?
是根本没有死的人,还是出来的这五个人里面,有一个不是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把忘痴给往放到后车座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殷天义他们,正巧殷天义也在看我们。
我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了。
先把忘痴给送回家,接着我们两个也回到家里,一路上,叶丞岐都若有所思的。
回到家里,我就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叶丞岐看向我,颇为不解地说道:“给人解决这种事……就可以收钱吗?”
我伸手揉了揉肩膀:“当然了,我们多累啊,遇见那么多事情,还差点把自己搭上,肯定有钱拿啊,不过是多少的问题罢了。怎么了?”
叶丞岐弯了弯嘴角道:“在我们那里,做这种事,是很少收钱的,收也只收干粮之类的东西。”
我有点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方式交易。就算是乡下,江家村也不像是什么很偏僻的乡下啊。
难不成是他们那里的人骗他?
想到这里我说:“我们干这种活都要收钱,关键看主人家有没有钱,有钱就多收点没钱就少收点,现在已经不流行用干粮换劳动那一套了。”
叶丞岐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他也不再问关于这个的事情了。
我们洗漱睡觉,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原本想好好睡一觉,谁知道大早上的被忘痴的电话给吵醒了。
我挂了他好多次,而他每一次都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最后还是我屈服妥协了,接了电话,忘痴说:“鬼母,你怎么还没起来?咱们这边还有件事等着呢。”
我有些郁闷:“什么事啊?今天是星期天,昨晚折腾到半夜,你一大清早给我打电话,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忘痴道:“不是我不人道,是人家女儿等不及了。”
“什么女儿?”
“就昨天那个出租车司机,他不是有个肚子莫名地大起来的女儿吗?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又开始疼了,疼的受不了了。”
我恨不得自己现在是聋子,半响,才说:“好,我现在就起来。”
忘痴没忘记说上一句:“今天早上下雨了,你别忘了带伞啊。”
我嗯了一声,隐隐约约想起来,大概快到五点的时候,响了几声特别大的雷声来着。
雷声没把我吵醒,倒是忘痴的电话把我给吵醒了。
我揉了揉脑袋,毕竟人家等着呢,我也不好赖床。慢吞吞地从床上下去,我先换了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我洗漱出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丞岐不在家。
我去看伞,一把没少,那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外面还在下雨,还不小,噼里啪啦的,我在路上买了个面包,就去跟忘痴会和。
然后我们两个人来到出租车司机的家。
他们家在挺偏的一个小区里,二居室,三个人住,这个条件可以说是不错了,家里布置的也挺温馨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有点儿像狐臭,但我又不能确定。
忘痴往屋里扫了一眼,对出租车司机说道:“你们女儿呢?先让我们看看。”
出租车司机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叹气,然后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一看就是女生的房间,房门上还装饰着一些花草树叶啊什么的,十分有情趣。
但是打开门,门里的情形却有点恐怖。
一个花季少女,肚子朝下趴在床上,肚子就像是怀孕了一样,肿成了一个大肉球。
比怀孕还大还恐怖,她的肚皮都快要被撑成透明的了,我们可以看见皮肤里面的血管。
房间离散发着浓郁的狐臭味,我问忘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狐臭味?”
忘痴看了司机两口子一眼,说:“嘘嘘。”
看来他也闻到了,就是碍于司机两口子都在,就没说。
既然忘痴也能闻到这股味道,说明事情跟这股味道无关。
忘痴开口问道:“你们闺女这是在干嘛呢?”
司机说:“她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东西,想把肚子里的东西给挤出去。”
我看少女眼角都流出眼泪来了,想必这个动作让她很疼,但她还是坚持要做。
我跟忘痴上前一步,想把少女给翻过来。
少女痛苦地叫了一声说:“不要碰我!”
我轻声道:“我们都是过来帮你的人,你这样对自己没有丝毫帮助,还不如让我们给你看看,说不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她茫然地笑了一声,绝望地道:“帮我?怎么帮我?那么多人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们能办到?”顿了顿,她的神色变的有些凶狠,“你们是不是记者?!是不是过来拍照的?!你们滚!都给我滚!”
我连忙说:“我们不是记者,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是过来帮你的人。姑娘,其实我有过跟你差不多的经历,相信我,我会帮你的,真的。”
听见我的话,她的神色慢慢松缓下来。
忘痴问司机:“叶丞岐不是给了你们两张符纸来着,你们没用?”
司机连忙道:“用了!还挺有用的,但是只有用了一天,就今天早上,外面打雷那一阵,她就不行了,一个劲地叫,等我们过来的时候,她差点咬舌。”
司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