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彻看了看石朝歌,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说朝三爷厉害不?”
我点头如捣蒜,这还用说嘛,我朝歌老大当然厉害了。
王彻说,“我们队长请了朝三爷多少次,他都不肯出手,这不,我们只能用你来做筹码了,一次就ok了,我出的主意,厉害不厉害?要不要佩服哥啊?”
“我是筹码?你的意思是说我被抓是你一手安排的?”
“小女生诱饵啊,我刚才告诉过你的。”
“什么?我才是那个诱饵啊?那许般若呢?那个诱饵不是许般若么?”
“我什么时候说许般若是诱饵了?她只是路人。”
“……”
我对王彻非常地无语,他竟然用我来当钓人贩子的饵,目的是为了逼石朝歌出手?
石朝歌本事大这我知道,可是……我不行啊!
我万一被重渊或者秦观怎么怎么滴了,我该怎么办啊?
好你个王彻,这笔账老娘是记下了!
我拉了拉石朝歌的衣服:“别理这个半吊子警官了,朝歌老大,我们回家吧?”
石朝歌看着电梯发了会儿呆:“现在还不能出去,我要找一个人。”
我问他:“是重渊么?”
石朝歌“嗯”了一声,牵着我进了电梯,王彻也跟了进来,我瞪了他几眼,他还是嬉皮笑脸地跟着说可以帮我们忙。
石朝歌说他已经走到了第八层,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重渊,我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希望能感觉到周围阴魂的存在,看能不能找到几个理智一点的阴魂,问点有用的信息,可是奇了怪了,方圆二十米内,一个阴魂也没有。而且,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我上一层的时候,之前那些围着我带路的阴魂全都不见了。
难道是秦观离开的时候,把那些阴魂都带走了?
这里的阴魂都是秦观老爸养的,正如秦观所说,他从小在这个停尸厂里长大,这里的人贩子,包括阴魂,都是秦观的“家人”。
秦观逃命的时候都会想到带我这个外人走,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呢?
电梯停在了第二层,我们再一层一层寻找一遍,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就离开。
第二层还是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我们三个人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看到,停尸床上的那些尸体也已经被王彻的同事们带走了。我们来到第三层,有许多穿白大褂的人在行走,手里拿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工具,装了些复合磨下面的血浆,有的还取了挂在铜丝上的血纸当场做化验。
这里也没有重渊的身影。
我们来到了第四层,这里已经被清空了,有几名工作人员抬着担架,那担架看起来像是直接从停尸床上取下来的,架子上放着铜盆子,铜盆子里装了很多装饰类的牌子。
我随便扫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铜盆子里装的全是泰国佛牌!
王彻问我大惊小怪干嘛,不就是些装了尸油和人骨头的瓶子嘛,我白了他一眼,问他相不相信鬼神,他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鬼神!”
我没有跟王彻解释,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一句都是错。
第四层我没有下来过,不过看完第三层的石磨子和血纸之后,我大约猜到了他们是在干嘛,可是我亲眼看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我拉了拉石朝歌的衣服:“朝歌老大,这些好像是泰国佛牌啊。”
石朝歌说:“并非佛牌,是阴牌。”
“阴牌?”
“嗯,偏门阴牌。”
“偏门阴牌?”
王彻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说你怎么跟个复读机似的?你是不是喜欢?来,哥送你一个。”王彻说着,刚好一队工作人员路过,他就顺手从铜盆子里拿了一个出来,递给我。
我曾经在云南一个同行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牌子,他说那是他费了老大劲才在泰国弄回来的佛牌,佛牌里面除了人的中指骨和尸油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金色的小娃娃头像,可是眼前这个牌子还是个半成品,里面只有一小截骨头和一层暗黄色的尸油。
我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走阴女对于阴魂的感觉非常地强烈,可是我却没有感应到这牌子里的阴魂波动。
王彻长长叹了口气:“姐姐,你是不是女人呐?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我转头过看他:“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靠,我一个男人都觉得胆寒,你居然拿在手里把玩。”
“那是你像个女人唧唧歪歪。”
王彻气结了,转过一边嘀咕了一句:“说得自己很像个女人似的。”
我懒得理他,问石朝歌,“朝歌老大,我见过佛牌,跟这个长得很像,你说这是偏门阴牌,是怎么个说法?”
石朝歌解释说:“如今佛牌正牌世面上很少见,多数都是古曼童、坤平将军、灵修、魂魄勇、碌葛和燕通。”
“我知道古曼童,就是金童子、佛童子,是用佛法净化过的小孩子的骨灰,再混合一些佛教圣物制成小孩子的样子,再经过高僧法师们的加持什么的,把那些堕胎或早夭的孩子的魂魄禁锢在里面做成牌子。”
“不错,现在很多对外声称佛教圣物,实则是坟头土以及尸油、尸虫所配制。”
“还有尸虫啊?好恶心呐。”我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嗯,那灵修又是什么?”
“灵修是大人的阴魂,一般是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横死的男女,死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