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歌将银针刺入煞儿的天灵穴之后,过了五分钟左右,他转身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又回来,手里端着一个铜盆子,里面的液体赤红得像血一样。
我记得这种颜色和味道。
在月亮坟里的时候,石朝歌为了给我解香魂,和我一起泡了一个澡,那水就是这样的,他告诉我说他在水里加入了苍术和朱砂。
“小卜,小卜……小卜!”
“啊?”
我发了下呆,突然听到石朝歌在叫我的名字,我忙应了一声。
石朝歌焦急地说:“摆法台!快!”
“哦哦。”
我下意识地跑回房,把摆法台需要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再次回到重渊的房间,石朝歌已经在煞儿身上落满了针。煞儿没有穿衣服,那些银针有些还落在她的胳肢窝,还有花丛中。
石朝歌他……
“小卜!发什么呆!摆法台!”
石朝歌转头,朝我大喝。
“哦哦。”
我猛地一抖,收回停留在煞儿身上的目光,把香炉摆在了大木桌上,然后在香炉上点上九柱香,把装了朱砂的碟子放在香炉旁边,再把一叠空白的黄色符文放在旁边,最后再放上一支毛笔。
我记得石朝歌能我解香魂的时候,就是这么摆的法台。
法台有简单的,有复杂的。
石朝歌曾经告诉过我,越是厉害的玄门中人,越是不需要摆复杂的法台,法台只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而已。
“天地皇灵,附上吾身!”
石朝歌捏了一个手诀,直接用手诀托起毛笔,点了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文。他拿着那道符文,贴在了煞儿的脸上。
煞儿的脸还是一团红红的雾气,看不到原本的样子。
石朝歌沉着脸,单手捏了个手诀,对着符文比划,接着又换了一种手诀,在煞儿的人中划拉一下子,符文直接变成了一道黄色的烟,整个覆盖在了煞儿的脸上,煞儿的脸由红转黄,最后渐渐变白。
白白的一张脸皮,上面没有任何五官。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重渊之前差点把煞儿刺死,石朝歌这是一面为她聚气,一面为她解香魂。
奇怪,怎么她的身上会沾上香魂的毒?
石朝歌快速将煞儿翻转一下,面朝下,背朝上,食指与中指并拢,做指剑状,快速在煞儿的背上连点了几下,然后一掌抵在了雪白的屁股上面。煞儿因为他的力道,向前蠕动了一下,他大手揽住了煞儿的腰,顺手将掌心伸到煞儿的肚子上,贴准了肚脐,嘴里喃喃念着诀咒。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觉得全身都麻木了。
那时我在月亮坟中了香魂,石朝歌也是这样帮我解香魂的,如果还需要继续解下去的话,还有更加亲密的动作。
我心里又酸又涩,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重渊默不作声地靠近我,轻轻牵起了我的手,为我擦去眼泪:“女人,不要哭,寻个机会,大爷帮你弄死她。”
石朝歌把煞儿扶了起来,牢牢地圈在了怀里。
也是这个姿势把我搂着,他还说:“小卜,莫动……”他还亲了我的脖子。
轻轻张嘴,凑到煞儿的颈边,轻轻柔柔咬了上去。
‘小卜,别动,凝神……’
石朝歌给我解香魂的时候,我总是不安份地乱动。
煞儿没动,煞儿好乖。
眼前的场景跟那时的场景好像重合在了一起,我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
石朝歌松开煞儿,把她又翻了一个面,他们两个面对着对,煞儿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胸口两座玉峰直挺挺地立着。石朝歌的大手在轻轻抚上了煞儿的后脑勺,每过一个穴位,就把里面的银针抽出来。
‘小卜,这是玉枕,’
‘小卜,这是哑门,天柱,大杼,风门,’
‘心俞,灵台,魂门……至阳……’
‘这是……这是命门,下面是腰阳关……’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石朝歌把手移到了煞儿的腰那里,将银抽抽出来之后,掌心轻轻地按着。
煞儿,你也能感觉到有暖流经过这些穴位么?
石朝歌按了一会儿腰阳关,手又往下移……
‘朝歌老大,停!停停停停停!’
‘小卜,香魂进入你体内已多时,行经你周身脉络,若不用气将其导出,恐怕会……’
‘会怎么样?’
‘你若不喜欢我帮你运气,我喊重渊进来。’
沉稳而又略显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可是眼前人,却在替别的女人解香魂。
我转头看向重渊,石朝歌这一回怎么不喊重渊帮她运气了?
石朝歌把煞儿放平,躺在床上,将手覆盖在煞儿的脸上,另一只手捏了手诀:“一点胎光,二点灵清,三点魄幽——收!”
煞儿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原状,看来气已经够了,香魂也已经解了。
我死死捏着衣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石朝歌。
石朝歌淡淡站了起来,跟没事人似的,解释说:“阳神是魂,阴神为魄,人有三魂七魄,只要三魂永固,七魄安然,便可长命,可煞儿只是阴煞之气,无魂无魄,如果阴煞之气消散,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重渊对视一眼,谁都没有答话。
石朝歌站在床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口中喃喃念口诀,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没一会儿,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座半透明的塔,塔身是八角形的,泛着淡淡的金光,塔里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