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门锁,关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我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发现了一口血红色的大箱子。
这箱子里会不会装得全是尸体呀?
如果不是尸体,那会不会是人身上的一点零部件?什么胳膊啊大腿之类的。
我以前曾经和石朝歌处理一个变tai的案子,是帮一个警察朋友处理的,那变tai的凶手喜欢收藏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全身大大的那两块肉和小妹妹之类的,要么就是yin道口啊,大腿内侧的肉等。他还用特殊的化学品把那些零部件治成标本,每当xing欲大发的时候,就拿出来去戳……
我越想越恶心,越恶心,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
秦观是在这个地下停尸厂长大的孩子,他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可是翻脸的速度也很快,是个心理变态也说不定啊。
大箱子并没有上锁,我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没有看到我所幻想中的女人的尸体或零部件,却看到了一个大白脸纸人,它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转念一想,那纸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我爬了起来,稳了稳神再去看,它的头发和眉毛上擦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穿着一身黑纸做的西服,纸人的样貌画得栩栩如生,眼睛却非常地诡异,一只眼睛里画了两只瞳孔。
我用手去摸了摸纸人的眼睛,发现并不是我眼花,真的是一目双瞳。
除了这一目双瞳,这纸人简直跟重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观的房里怎么会有重渊的纸人?
我把纸人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然后又伸手进箱子里,箱子很大,除了这个纸人外,没有装什么东西,因此纸人一拿出去就显得空空荡荡的,我的手伸到箱子的底部时,才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圆圆的,像硬币一样……
我把摸到的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枚铜钱。
开元通宝。
不过,这开元通宝不像平常我们看到的铜钱那样,是铜色或带一点铜绿的,而是通体腥红。
我又伸手去摸,总共摸到了十枚铜钱。
三枚是腥红色的,七枚是蓝青色的。
秦观收集铜钱做什么?
看他那诡变的性格,不像是有收藏古币的高雅情怀啊!
我把这十枚铜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如果成功逃出去,这些或许还能做为证据,管他有没有用,铜钱又不占多大地方。
装好了铜钱,我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遍秦观的房间,在血红色的落地柜子里头,发现了一个半米来高的洞穴。这洞穴因为有秦观的衣服挡着,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这洞穴应该是秦观用来“走动”的,表面看起来有半半方圆,可是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呢?
我到底要不要钻进去呢?
如果钻进去,被卡死在里面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洞穴通往什么地方?
哎呀不管了!钻吧!横竖是个死!
打定了注意,我慢慢进了洞,还好,里面很干燥,空间也并不小,洞壁还不是土,而是黑色的像木碳一样的物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我用指甲抠了一小块,放进了口袋,继续向前爬。爬了一会儿,眼前一亮,出来了。
原来洞的这边是电梯口,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高兴坏了,赶紧钻进了电梯,摁了一楼。
电梯缓缓向上,经过第七层的时候,我闻到了浓浓的肉香。
秦观之前跟我讲过,第七层是他们的伙食房。
当路过第六层的时候,我听到了钻头的和切割的那种声音,就好像是进入了重型的铁皮加工厂。
电梯一直到达一层,都没有一个人上来,我为我的好运气点了个赞,然后猫着腰出了电梯,左右看了看,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却是路面上那些木头车都翻倒在了地上,一些腥红的像猪肠子一样的东西从车里翻出来,满地都是。
看样子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去,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向前走,希望能看到石朝歌。
走了不远,看到了一堆昏迷着的男人,这些男人被一条粗粗的铁链子给捆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们伤得都不重,只是昏迷了,应该是石朝歌做的。
石朝歌不怎么爱说话,心却很善良,我们有时候处理鬼事,遇到坏鬼的时候,我都主张直接打散得了,可是他每次都手下留情,说能救一个是一个。
对魂鬼都这么开恩,更何况是对人呢?
这第一层死一般地寂静,到处都是三五成群被铁链子绑成麻花一样的男人,有几个我还认出,是之前推木头车拉菜的那些人。
看来石朝歌已经打到下面几层去了。
第八层还有肉香飘来,应该还没到那么下面,第七层也还有机器的声音,之后几层都有声音,那么……难道石朝歌是直接杀到第九层去了?
看这堆人的伤势,都大同小异,看样子石朝歌是一个人闯进来的!
哎呀我去!
他一个人就直接直捣老窝了?
我朝歌老大真不是盖的!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这时候,我听到秦观的声音:“小老婆……小老婆……你在哪里呀……”声音是从电梯口传来的。
遭了!
秦观这么快就发现我不见了?
我得赶紧躲起来。
我顺手在旁边一个昏迷的男人脸上弄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