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画符,只写了一句话: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我愣了愣:“重渊,这话好眼熟。”
“笨死了!这不就是大师兄在停尸厂镇阴气的嘛。”
“哦哦,对,然后呢?”
“……”重渊呆呆地盯着我,“你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这句话是说地藏王的啊!”
“啊?地藏王?”
重渊越说,我越糊涂了。
重渊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说:“女人,你见过其他人用这话镇邪么?”我想了下,摇摇脑袋,他又说,“谁敢用这话去镇邪!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么胆子!”
我点了下头:“哦,然后呢?”
“没了。”
“没了?”
“嗯。”
“……”
重渊把水杯放到桌子上,问我:“那你呢?跟在大师兄身边这么久,都知道些什么?”
我愣了下,说:“我怀疑,朝歌老大已经有一百多岁了。”
“……这他娘的还用你说?”
我干笑几声,嘿嘿嘿嘿。
重渊问:“还有呢?”
我摇摇头:“还有什么?”
“就这样?”
“额。”
“砰砰砰!砰砰砰……”我们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听声音,不是敲重渊的门,像是我屋那边传来的。
我忙开门出去,看到许般若一脸慌张地在砸门:“小卜姐姐,你在屋里么?”
我愣了下,喊:“许般若,我在这边。”
许般若停了动作,转头看向我,“小卜姐姐,我毁容了,呜呜……”许般若的右半边脸一片紫青,猛地一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我忙上前,问她:“这怎么回事啊?被谁打的?”
许般若摇摇脑袋:“不是谁打的,一点也不疼,也不痒,就是一晚上长出来的,昨天我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呢,早上醒来我照镜子,就成这样了,呜呜……小卜姐姐,我没脸见人了。”
我摁了摁那片紫青,又捏了捏,不像是画上去的,像是胎记,直接长在肉里。
许般若脸上没有胎记啊,这真是奇怪了?
我牵着许般若的手:“先别急啊,我们找朝歌老大问问,走。”许般若点点头,乖乖跟着我,我们一起来到了石朝歌的房里,乖乖!石朝歌还是跟我们出去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看着窗外愣神,我们进来这么大动静,他也没转过身来,我喊了好几声他的名字,他这才像是回了魂,应了一声。
我把许般若拉到他面前:“朝歌老大,你快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石朝歌淡淡扫了一眼,突然,身子颤动了一下,眼中露出欣喜:“何时出现的?”
许般若打了个抖儿,吓得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叹了口气,她怎么还是这么害怕石朝歌啊,我打圆场,说:“好像是一夜长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像是画上去的。”
石朝歌沉默了一下,说:“右手给我看看。”
我愣了愣,知道他指的是许般若的右手,于是我把许般若的右手捏往,把掌心向上,给石朝歌看,石朝歌看了半晌,说:“你的手钏?”
许般若小手不停地抖,回说:“我、我昨天洗澡摘下来,忘记戴了。”
石朝歌冷冷地说:“戴上。”
“好、好……”
我问:“不是,这跟那什么手钏有什么关系?什么手钏啊?”
重渊突然插话说:“大师兄,那串紫水晶手钏难道就是……乾坤卦印?”
“喟咽直车缴砗螅又抬头望着窗外。
什么?乾坤卦印?
我还想再问,重渊对我打了个眼色,我明白了,于是拉着许般若退出了石朝歌的房间,到走廊上,重渊说:“大师兄向来心细缜密,他不是早就跟我们说过,那枚乾坤卦印在月亮坟里,并且是属于许般若的么?你们想,许般若今天没戴手钏,脸就成了这样,是不是代表,那乾坤卦印就是手钏?”
我还没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里,重渊一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我想了想,的确很有道理。
许般若说那紫水晶手钏她放在洗手台上,现在就去找。
我问重渊:“既然现在乾坤卦印已经找到了,下一枚印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我都一概不知,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重渊沉思片刻,说:“虎符阴印出现之后,我们马上就得到了乾坤卦印的线索,这说明,这二十一枚符印之间都是有感应的,并且紧紧相连,等一下许般若回来,我们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感应。”
我点点头,目前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三分钟,许般若一脸慌张地跑回来了:“不好了,我的手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