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说:“许般若的妈妈是孤寡命。”
许般若愣了好半晌,才说:“那怎么算其他人是不是孤寡命呢?”她说完,余光瞄向了王彻。
这种小女孩家家的心思我最清楚了。
她是怕自己也是这种合格,将来不好跟王彻好。
重渊摊了摊手:“你让我吃魂杀鬼可以,算命这东西,我不在行,还是问我大师兄吧。”
我们几人又一起把目光投向了石朝歌,石朝歌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亥子丑人,见寅为孤,见戌为寡;寅卯辰人,见巳为孤,见丑为寡;巳午未人,见申为孤,见辰为寡;申酉戌人,见亥为孤,见未为寡。以年支为准,四柱地枝见者为是。”
听完石朝歌的话,我怔在了那里。
王彻问我听懂了没有?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哪里懂啊?王彻取笑我说他都听懂了,我说你懂了,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王彻清了清嗓子,说:“朝三爷的意思是,属猪、属鼠和属牛的人,如果在生日里有寅这个地支,就是犯孤辰,如果再遇到地支戌,就是寡宿;属虎、属兔和属龙的人,如果生日里有巳,就是孤辰,如果有丑,就是寡宿……”
“喂王彻!你等会儿!”
我打断了王彻的话,问他,“你知道什么叫天干地支么?”
王彻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地支地支地解释?搞得很专业似的。”
“嘿嘿,哥哥我虽然不懂玄门的东西,但哥哥文科好啊,朝三爷说的是古文,你照着翻译成白话文不就行了?笨蛋!”说着,他还隔着许般若伸手过来敲了下我的脑袋。
我真是……对他无语了!
就算翻译成了白话文那又怎样?我连天干地支都没有背熟,只能对照着罗盘上面的标识来看,知道话是什么意思,那也白搭啊。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孤辰寡宿的具体的细节我没大懂,但是结果我懂了,说白了吧,那就是孤寡命,如果犯得真了,就得一辈子单身,没有后代。说起来,这跟童子命还有点像,只不过童子命在事业上还比较顺风顺水,而且都是与佛道有缘之人,但这个孤寡命就惨太多太多了,真是没想到许般若的妈妈,居然是孤寡命。
许般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妈已经生了我跟我哥两个孩子,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妈不可能老无所依吧?”
我们谁都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谁都不知道。
四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杭州。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决定先找个酒店休息一晚上,再出去。
我们每人都开了一间房,进门的时候,许般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挡住了沉着脸看她,我忙跑过去,拉了拉石朝歌的袖子:“朝歌老大,不要凶她雷头看了看我,目光柔和了一点。
许般若说:“朝、朝三爷,我就想问一下你,怎么才能破解孤寡命?”
我大惊,问她:“难道你算出来自己是孤寡命?”
许般若摇头:“我哪有那么聪明啊,我就是觉得,我妈是孤寡命,为什么还嫁能给我爸,还生下我跟我哥,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是哦,这的确很反常。
我疑惑地看着石朝歌,石朝歌淡淡地说:“破解孤寡命最好的方法,是嫁给佛、道中人。”
许般若高兴地笑了:“谢谢朝三爷。”
谢完,就跑了。
我问石朝歌:“许般若的妈妈是孤寡命,嫁给了许强,许强是土地神,所以他们才会顺利生下了两个孩子。这么说来,是许强为许般若的妈妈改了命途?”
“嗯。”
“我呢我呢?朝歌老大,你能不能帮我算下,我是不是孤寡命啊?”
石朝歌揉了揉我的头发:“小卜,你是十月初一寒衣节所生,是天胎命格。”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哈哈。”
我们一行五人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直奔许般若妈妈的老家:古宅镇。
古宅镇位于浙江省台州市温岭市,位置有点偏,也在山沟沟里,不过,我们直接可以把车开进去,这里非常繁华,石雕门楼、木雕长廊、亭台楼阁,有一种水墨山水画的古朴感。
许般若带我们穿过古宅镇,走到镇子的最东边。
这里有一座清朝时候的古宅,散发着历史浓浓的清香,占地一千多平方米,古砖、石雕砌成的门楼和围墙,一眼看不到尽头,宅子的南边是正门,最高的地方有十米多,正门上方写着:池家宅。门口还立着两个石狮子,非常气派。
许般若说:“就是这里,这就是我外婆家。”
我惊呆了!
太土豪了!真是太土豪了!
这种古宅子,一般都会被zf有关部门收上去,改一改,弄个门栏,收点门票啥的,供游客进去观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般若家的老宅子却非常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并且,名义上还是她们家个人的。
许般若用钥匙打开大门,带我们走了进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站在门口,对我们指指点点,说的是本地话,我听不懂。许般若跟我们解释说,他们这是在说,是许家的后人回来了。
许般若只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也没有熟人啥的。
进到院子里,顿时看到一个石头屏风,绕过屏风,里面有水池、假山、石拱门,左手边是一排书房,穿过门楼,后面是宅子的后花园,再往后,就是后院,再后面,才是住的地方。
我特地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