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呆滞。
刚才石朝歌不是抱着我在那个啥么?怎么一转眼我们都坐到草地上了?难道我接个吻还接晕了不成?天呐!太丢人了!我捂着脸,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抹了辣椒水似的,又辣又烫。
石朝歌把我的手握到掌心:“小卜,还感受么?”
我不敢与石朝歌对视,低着头:“难受,难受死了……跟快死了一样,还想要那个、那个……”
“嗯。”
“朝歌老大,我没中毒的时候,你能不能也这样啊?”
“……”
石朝歌嗯了一声之后,一直没说话,我还等着他主动凑上来呢,等了半晌,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抬起头一看,石朝歌温柔地望着我,眼神柔和而又宁静,好像远古的天神一样。
他刚才亲我,只是想喂我舌尖血,而我却想入非非,我太坏了。
简直就跟亵渎神灵一样坏!
我咳嗽了下,避开了石朝歌的目光:“朝歌老大,人家知道错了,人家不要了。”
“……以后不要胡那崆崆昧讼挛业哪源,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假装双腿一软,又往地上倒去,石朝歌慌忙把我扶稳了,怔了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愣了下,觉得再装下去就有点太过了,于是扶着石朝歌,站稳了之后,才松开他。
我四处看了下,发现那个老奶奶不见了。
“朝歌老大,那奶奶呢?”我问。
石朝歌抱着我慢慢向前走去:“我将她送回了她所在的堂口,她是一位走阴师派来的,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跟着我们。”
我问:“是来监视我们的么?”
“嗯。”
“查到这走阴师是谁了么?会不会是古宅镇上的人?”
“或许。”
“那你把她送回堂口里了,是强行送的吧?那那个堂口里的走阴师会被反噬耶。”
“嗯。”
回去的路上,我跟石朝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如果走阴师派“人”出去办事,那人被发现了,并且被强行遣送回堂口的话,那么这个走阴师就会遭到反噬。走阴师刚开始想怎么害别人,那么那件事就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如果派老奶奶来跟踪我们的这个走阴师,是想让这老奶奶取我们的性命的话,那么,这位走阴师不久就会死了。但如果这走阴师只是让老奶奶来跟踪我们的话,被遣送回去,也没多大损伤,顶多就是病上一两天吧。
我们石朝歌回到镇子上,张驰家大门紧锁,不知道是还没有回来,还是回来之后又出去了。
张驰这笔账,我给他记下了!
我们回到许般若家的老宅子里,我看正门上方的“池家宅”三个字,突然想到许般若的妈妈,我只见过一面,都快已经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了,依稀记得当时的她扑在小许的尸体上哭,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风韵犹存,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大美人了。
我们走到后院,看到重渊和王彻已经回来了,许般若居然也在!
我们刚一走进去,重渊禾王彻都围上来了,说他们快急死了,打我和石朝歌电话也没信号,以为我们出事了。我把我们的经历讲给他们听,他们听了之后,也告诉我们,这个相亲会是真的,他们找许般若的时候,也打听过了,相亲会是5月31日,有很多很多女孩子来参加,而且,这些女孩子都是像以前皇帝选妃子一样,一层一层选上来的。
距离相亲会当天,还有五天时间。
我问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许般若,他们说,在外面走了一圈,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打听到许般若的下落,于是就回到老宅里与我们汇合,哪知道一进来,就看到许般若昏倒在后院的地上,叫醒了她之后,问她什么,她也不知道,只说自己明明在房间里的,收拾了下床铺,然后就觉得很困,就躺床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听到王彻在叫她,她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这里面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很明显,许般若的消失,是人为的。
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没错!
把许般若带走,又送回来的人,是秦观!
秦观把许般若弄走,算准了我们会出去寻找,然后又告诉张驰,让张驰把我和石朝歌骗到野坟地里去,那野坟地里的长臂山魈和柔娘,应该也是秦观弄来的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
秦观也挺聪明,知道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斗不过我们,就想方设法找帮手,布阵局。
王彻听到我们被秦观骗到野坟地,还与一具女尸打了一架,奚落我们两个大人,心眼这么死,连个孩子斗都不过。
我白他一眼,说,你斗得过,那你去斗啊!
他得瑟得不行,跟我们说,女人与小孩,他不欺负,他到警校的第一天就宣过誓的。
我懒得跟他犟嘴,于是回头去问许般若有没有受伤?
王彻回答说,已经全身检查过一遍了,一点伤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
是秦观没忍心对许般若下手呢?还是说……许般若手里因为有乾坤卦印,而处处都有“生路”?
想到符印,我突然想到了王彻房里发现的那张大明王画像,于是赶紧让王彻拿出来给许般若看,许般若看了之后,摇摇头,说她根本就不认识这画像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家里的,或许是以前哪个长辈留下来的吧。
我心里一惊,问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