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小雨,我们刚到家,雨突然下大了,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大雨跟瓢泼似的往下落。
幸好已经到家了!
我和王彻互道了晚安,然后我回了房,不知道石朝歌睡了没有啊?他有没有发现我出去过了呢?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爬上了床,躺那儿刚准备睡觉,王彻的电话来了,我心说这不是才分手么?怎么眨眼又打来了?难道是有新发现?
我忙接通了电话,“王彻,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王彻沉默没吭声,我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难道王彻又被什么东西掐脖子了?
那张大明王的神像还在王彻口袋里,会不会又跑出来了?
“喂,王彻?王彻?”
我急得连喊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传来王彻的声音,有点儿低沉,有点儿忧伤:“小卜卜,下雨了怎么办?”我一愣,下雨这事儿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早已经知道了么?他干嘛还提这事?不过,听他声音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估计只是又想到什么新点子来整我了!我沉默着没说话,王彻又在那边说,“哎……小卜卜,下雨了,突然好想你,可是又不敢打电话给你……”
我在心里把王彻暴打了一顿,表面上平静地说:“亲,你这不是已经打来了嘛。”
王彻忧郁地说:“哎……小卜卜啊,我不打电话给你,又特别地想你,打电话给你,又怕你遭雷劈。”
“……滚!”
我把电话挂了,真烦人这个王彻,老娘正思念着朝歌老大呢,寻思着要不要弄盒巧克力给他送去呢,不是都说下雨天巧克力与音乐更配么?哦对,音乐?我弄个什么音乐好呢?吹拉弹唱样样不会,要不弄个鼓吧,敲一敲什么的最简单了。
说干就干,明天就去街上买。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爬起来,外面已经没下雨了,青石砖上湿漉漉的。我拿了点钱,找到镇子上买乐器的店铺。古镇宅的人睡得早,起得更早,我到乐器店的时候,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张了,只是没什么客人。
我在乐器店买了一套架子鼓,黑色的,店员说可以帮我送,于是我留了池家宅的地址。
之后,飞快地跑了回来。
他们都还没有起床,我把这架子鼓摆院子里,估计能给他们一个惊喜。
没过一会儿,送架子鼓的人来了,天上又落下了几滴雨,遭了!巧克力忘记买了,我要送给朝歌老大的心意啊!
等架子鼓放好,再去买吧。
工作人员帮我安装好,问我要不要调试一下?我心说这几个鼓还要调试什么啊,又不是钢琴,于是让工作人员回去了。
顿时,我有点犹豫,如果现在出去买巧克力吧,石朝歌醒了,看到架子鼓,没看到我,那我不是白忙活一场么?如果不去买巧克力,那就只有音乐了……
哎哟!好纠结啊!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木板哇呀一声。
石朝歌醒了!
我高兴地回头,石朝歌的房门紧闭着,是重渊出来了。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重渊打了个哈欠:“女人,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有气无力地回他:“哦,睡不着。”
“嗯……你身后是什么东西?架子鼓?”重渊突然眼冒金光,冲到了架子鼓旁边,激动地说,“女人,你怎么知道大爷最喜欢架子鼓,还买来了全套?”
我心说鬼才知道你喜欢呢,我是买给朝歌老大的。
我张嘴想说几句打击重渊的话,突然看到他爱不释手地摸着一个黑鼓的边沿,神色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这么喜欢架子鼓职?
好吧,看在他跟石朝歌这么亲近的份上,这套架子鼓送他好了。
重渊在架子鼓这边扭一扭,那边转一转,跟我说调试好了,然后坐下来,砰砰砰砰砰飞速地打了一通,打鼓的棒子从这面小鼓迅速地转到另一面大鼓上,敲一下,又换到另一面鼓上,我看得眼花缭乱的,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我对这个不是很懂,听不出来他敲的是什么调子,只觉得节奏感挺强的,听得人热血沸腾,就好像在战场上杀敌杀得非常痛快一样。
仅接着,重渊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随着鼓点的节奏,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动着。
这一次的声音悠扬流畅,非常有韵味。
就好像漫步在古老的栈道上,两边都是青山,脚下是绿水,微风指过脸庞,空中传来丝丝香甜的花香……
过了一会儿,重渊停了下来,看着前面发呆。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是一堵院墙啊,又没什么可看的,我推了推重渊:“大爷,回魂了,嘿嘿……大爷,你敲得真好听,能教教我么?”
重渊撇了撇嘴:“就你这智商,估计不行。”他嘴上虽然这么损我,可是他向后旁边移动了一下,空出一个地方给我坐,我忙坐了过去,重渊把棒子放到我手中,手把手教我怎么打,什么是单跳,什么叫双跳,什么是复合跳,什么叫滚奏,什么是压奏……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打个鼓还有那么多明堂在里面,没有音乐细胞的人学起来真心累啊!
我练了一会儿就练烦了,跟重渊说我不打了,于是回房去。
重渊没理我,继续去打架子鼓。
架子鼓敲得啪啪啪地响,声音蛮大的,居然没有吵醒石朝歌。我一直留意着石朝歌那边的动静呢,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正无聊,王彻电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