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不似他的人,滚烫热情透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攫唇研磨几下,强势抵开她的唇。
除了上次意外的蜻蜓点水一吻,这才算得上是楚韵的初吻。胸腔的氧气似被抽空,毫无经验不知道换气,又抵触羞臊,她过分白皙的肤色,镀上层血红,一直蔓延到耳后。
身子不舒服的轻动下,下一秒却被江锦言箍的动弹不得。
她的生涩取悦了江锦言,薄唇稍稍离开。身子虚软,楚韵趴在他的肩头大口呼着气。
“呵呵······”
透着愉悦的笑声低低沉沉,不似往常含着嘲讽的冷笑。可此时听在楚韵耳中,却异常刺耳,小手爬到他的腰间,泄愤似的拧了把。
“别让我在这里就要了你,嗯?”大手拂过她被风吹乱的短发,“去洗澡。”
他声音磁性暗哑,惑人心神,楚韵捂着半开的胸前,右手攥着挂在脖间的吊坠,依言点头。
书房跟卧室有道门通着,她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面色含春的模样。
洗完澡出来,江锦言端着杯酒,半倚在床上。湛黑的眸在红酒的映衬下,光泽潋滟。
在浴室做过心理建设,可出来面对江锦言,她还是紧张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似要蹦出胸腔才肯善罢甘休。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对江锦言轻笑下,拿过床头柜上酒瓶,仰头闭着眼猛灌。
咽下两口方觉滑过喉间的感觉不似红酒的温和甜润,火辣辣的灼人嗓子。
“酒量很好?”
在江锦言的低笑声中楚韵拿起酒瓶瞅了眼,白朗姆!
她会品红酒,白酒却的一点不能沾,白朗姆是出了名的烈酒,后劲足,两口下肚,楚韵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都说第一次很疼,暗道声醉了比清醒好。
脱衣上床躺好,按部就班的前戏过后,楚韵开始酒jing上脑,翻在江锦言身上,动作主动而大胆。
大男子主义作祟,江锦言想把她压回身下。楚韵醉酒没理智可言,死活不肯。
身体融合,没了平时的隐忍,楚韵疼的哭天抢地,江锦言黑着脸捂住她的唇,她哭的更凶,他只得狠狠吻住。
翌日,楚韵是被疼醒的,身边人早已没了影子。唇酥麻红肿,身上痕迹触目惊心,腿疼的不敢动。楚韵捂脸,昨晚上两人到底是多不要命,才会折腾成这样!
咣当,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以为是江锦言,楚韵扯过被子盖在头上。随后觉得做都做了,再这样有些扭捏做作,她扬爪子探出头,准备打招呼。
“六少奶奶……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陈姨刚进门,平常不言苟笑的脸上满是讶异,楚韵轻拧秀眉。
“以前习惯了。”陈姨恢复常态,来到床前,“六少奶奶该起来了,我得帮六少爷换床单清洗。”
“等下我洗。”
被下没穿衣服,陈姨没有回避的意思,而且床单上有昨晚遗留下来的痕迹,被第三个人看到,有种昨晚某些画面被直播的赶脚。楚韵不好意思的对陈姨笑笑,躺在床上未动。
“以前这些活都是我做的。”
陈姨不让步,楚韵也来了脾气,脸上的笑清减几分,“陈姨也说是以前,现在这些活我也能做。”
“六少奶奶身份高贵,做这些会脏了你的手,还是我来吧。”
楚韵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姨还不退不让未免有些咄咄逼人,楚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是六少现在躺在床上,陈姨也会强逼着他起床拿床单去洗吗?”
嘴上叫她六少奶奶,心里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楚韵这次可瞧明白了,陈姨对她应该存着敌意。
“六少自律,作息时间规律。”
面色平静的跟她呛声,楚韵从陈姨那张严肃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些江锦言的影子。她轻笑声,裹紧被子,翻身背对着陈姨。
陈姨执拗的站在床边不动,大有楚韵不起,她就一直站下去的架势。
身后站着人,视线黏在她的身上,楚韵如芒在背,浑身酸疼,睡不着,忍着疼,缓缓起身,“去房间帮我拿套衣服。”
“主人不在,佣人不能随便进主人的房间。”
“那你就能不敲门进六少的房间?陈姨的双重标准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陈姨说的合情合理,实则漏洞百出。楚韵再好的脾气也该怒了,偏生她心里愤怒的小火苗燃的旺,面上仍是带着笑,声音微微抬高。坐在床上比陈姨矮上一大截,却不输气势。
“六少他在……”
“起来,让陈姨收拾。”
早上未通风,房间残留着昨晚暧昧迷乱气息,楚韵见到江锦言脸上漫过一层绯红。一听他一张口站在陈姨那边,楚韵面色微僵,红里隐隐透出一抹白来。扭头看向窗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未动。
她的动作有些孩子气,瞥见她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痕迹,江锦言眸色微动,移动轮椅到床边,连着被子把她抱进怀中,叫了声“陈姨。”
身子腾空而起,楚韵紧张的抓住江锦言的胳膊,等她反应过来回身,床单已经被陈姨收走。
“江锦言……”楚韵瞪着星眸,眼中有说不出的委屈。
“陈姨先去放洗澡水。”
江锦言叫住将要出门的陈姨,陈姨把外面的衣篓筐放下,进了浴室。楚韵眼睛一亮,推开江锦言就要下去拿放在最上面的床单。
江锦言把她按回怀中,昨晚连抬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