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对着她摇头,惨点的话,进入半山别墅的可能性会大点。
车上给薛华打了几个电话,薛华没接,楚韵发了条短信过去。
半山别墅亮着灯光,楚韵按了几次门铃,没人理会。
一天只吃了早饭,她靠在墙上捂着隐隐做疼的胃,等了半天,陈姨拿着锁出客厅,老远跟她说,江锦言让她离开。
楚韵瞥见空空的铁艺大门,眉目轻动,按下密码,门叮的一声打开,楚韵在陈姨之前进入院子。
“六少奶奶,你算私闯民宅。”
陈姨冷着脸,拦在楚韵面前。
“陈姨叫我什么?”
既然已经进来楚韵没想过出去,笑着与陈姨对峙着。
“六少奶奶。”
“你叫我六少奶奶,说明你已经承认我是六少的人,既然这样怎么能算私闯民宅呢?”陈姨一噎,楚韵看着陈姨手中在灯光下闪着冷冷寒光的玥玛锁说道:“不想让我进来的话,换掉大门密码就好,何必用锁那么麻烦呢!”
“六少用惯的东西一向不喜欢换。”陈姨面色微变,把锁挂在门上,看着门外墙上的控制面板,“六少奶奶想知道这组密码的含义吗?”
“不想知道!”
楚韵说的干脆,小跑着进了客厅。江锦言房间跟书房都没亮灯,以为江锦言不在,楚韵有些颓然的低下头。
“楚小姐,六少在健身房。你的脸……”
楚韵转头,薛华看到她脸上多出的疤痕,不禁小声惊呼。
“没什么,一点小伤。”
楚韵说的漫不经心,压低帽子,敲响健身房的门。房间里没人应,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你确定他在里面?”
“恩,六少这些日子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健身房中。”一直嚷嚷着让六少好好复健的彼得,都看不惯六少近乎自残的复健强度,撂挑子跑回国,袁少文看了下时间,“按照往常的时间来看,六少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出健身房,他复健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楚小姐可以先回房间休息。”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他。”楚韵找来椅子在健身房门前坐下,接过袁少文找来的医药箱,丝毫没拐弯抹角的问道:“六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我只知道些六少认为能让我知道的。”
“楚瑶的孩子是他的吗?”
那天晚上袁少文也在,江锦言跟楚瑶滚没滚,他最清楚。
“六少对楚小姐怎样,楚小姐应该很清楚,六少他……”
袁少文话没说完,健身房的门被江锦言推开,浑身湿透,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向下滑着,面色因高强度训练而过度红润,令他看上去少了些冷意。
江锦言无视主动上门的楚韵,移动轮椅从她面前过去。
“今天出来的这么早?”
楚韵抱着医药箱起身,江锦言好似刚看到她样侧头,淡如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眸色深了深。
见他没移开视线,楚韵对他扯了扯嘴角,“路上被几个人砸到了,简单处理……”
“勉强能入眼的脸都没了,被人嫌弃,才想起我这里了?”
楚韵:“……”
薛华摸了下鼻子,觉得六少这话好似等待丈夫宠幸的深闺怨妇的赶脚,“今晚六少复健结束早,还需要让陈姨准备宵夜吗?”
听到宵夜两个字,楚韵不自觉摸了摸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肚子。
“准备,送到书房去。”
“工作上的事,白天不是处理完了吗?”这些天六少把工作都安排在白天处理,晚上出了健身房吃饭宵夜直接回房间休息,“有急事要处理吗?”
江锦言轻嗯了声,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楚韵,“不是有事情找我吗?”
楚韵连忙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吩咐袁少文帮楚韵处理伤口。
袁少文没干过如此细致的活,帮楚韵消毒时弄得楚韵疼的龇牙咧嘴。
江锦言蹙眉拿过袁少文手中的棉签,在楚韵的伤口上用力一按,疼的楚韵倒抽口冷气,“六少这是要谋杀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江锦言轻抿薄唇,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楚韵偏开头站起身,气呼呼的瞪着沉着脸的江锦言,“你再继续折腾下去,留了疤痕,以后带我出去丢脸的是你!”
这人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见江锦言还绷着一张俊颜,楚韵赔了两声笑,“不然还是让袁助理来吧。”
“他是我助理。”
言外之意,只能由他支配。楚韵撇嘴感叹,江六少的脾气好像比以前更差了!
江锦言扯住她的胳膊向下拉,楚韵猝不及防身子向前扑进他的怀中。她想爬起来却被江锦言就着这个姿势按的更紧,帮楚韵消毒的力道小了些。
他身上甘冽的气息掺杂着汗味,并不难闻。楚韵微仰着脸看着他刚毅的下巴,“楚瑶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想过跟我解除婚约,对吗?”
江锦言薄唇边勾起抹凉薄的笑,“很失望?”
简单的三个字让连日来时不时堵在她心口的那团棉花消失不见,楚韵傻傻的朝他笑笑。
“脸都毁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她笑的毫无心机,就算是脸上疤痕累累,江锦言竟然该死的认为有那么点赏心悦目,他沉着脸,帮她涂上药,在伤口上裹层纱布,“谁砸的?”
“除了楚瑶,还能有谁?”楚韵没好气的嘟囔声,恨自己不争气,每次都会被楚瑶整的惨兮兮的。
“没长腿吗?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