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话语没落,便被两个保镖左右架住拖向电梯口,江锦言拦在他们面前,强有力的铁臂环上楚韵微微发抖的身体,带进他的怀中,温言软语的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绪。
“江锦言我确定她就是我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见我,兴许她是有苦衷的。”楚韵好似被丢进大海,紧紧抓住江锦言身上早已被她弄湿的衣服,像个无助的孩子样不断的呢喃着。
“你都说她兴许有苦衷了,你在这里大喊她,暴露她的身份,可能会让她陷入危险。”周围保镖虎视眈眈,江锦言的贴着她冰的没一丝温度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若是你一定进病房,我给你想办法就是。乖,先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他怀抱温暖,声音沉稳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楚韵不自觉的点头,窝在江锦言的精壮的胸膛前。
江锦言抱紧她过于消瘦的身体,刚毅的下巴搁在她半干的头顶,喉结微微滚动着,凤眸中心疼怜惜交替,在一群保镖的注目下,三人进入电梯。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楼道,有个年纪稍长的保镖走到说话的女人面前毕恭毕敬说道:“刚才有人欲闯小少爷的病房,还疯言疯语的对着病房喊妈,这次是我们失职,以后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你刚才说……说有人对着病房门叫妈?”打扮贵气的女人,被时光宠爱的脸煞白,手中小巧精致的坤包掉落在地上,身形微微踉跄下。
站在她身旁的保镖,慌忙扶了她一下,待她稳住身子,连忙把手收回来,继续毕恭毕敬的站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有问题吗,夫人?”
“你们有没有伤到她?”贵妇人轻闭下眼睛,藏起里面的风起云涌。
“应该没有。”
保镖回答的模棱两可,贵妇人抓紧刚捡起的包,转身,虚浮着脚步回了方才的病房。
同一栋病房楼,十八层,换好衣服,楚韵盘腿坐在床上失神,她拿着江锦言的手机几次想给薛华打电话,记得第一次见面,薛华明确说过不喜欢姓楚的,他当时对她的讨厌,应该是来自……
楚韵在输完数字后放弃。
江锦言和楚欣沉默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十多分钟后,深思神游的楚韵搁下手机,歉意的看向身上衣服还在时不时滴水的楚欣,急忙从床上爬起身,风风火火跑到衣橱前。
楚欣虽不像她瘦的皮包骨头,穿s号刚好合适,楚韵翻找出一件颜色稍显沉稳的深蓝色裙装递给她,催促她快去换衣服。
楚韵心里极度不踏实,在房间漫无目的的转了会儿后,开始动手收拾病房,床铺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床头柜抽屉中的小物件摆放规整,仔细环视遍干净整洁的房间,实在找不到事情忙,她再次来到床边弯身抖开被子。
“够了!”
江锦言心突突的疼着,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自虐行为。
“不是到治疗复健的时间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楚韵看了下时间,收起脸上眼中的焦躁,笑的没心没肺,“六少是怕我做傻事?难道说你对我上心了?”
江锦言不忍看她此时表情,缄默着出了病房。
病房门响起,楚韵小脸一垮,拉开床罩拉链,扯出被子,把床罩放进床下的盆中,准备去浴室清洗。
“小韵你别这样。”一直留在病房的楚欣挡在楚韵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微红着眼眶说道:“告诉大姐,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希望她活着,还是埋在流放墓园里。”
楚韵抱紧盆低着头看着脚尖,晶莹的眼泪无声的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现在脑袋乱哄哄的,我搞不清楚我内心的想法,大姐你就让我先折腾吧,等江锦言想出办法送我进顶楼病房确认后再说。”
“小韵不管结果如何,坦然接受就好。”楚欣拍拍她的肩膀,出去寻江锦言。
房门开合,楚韵坐在床上,出声哭泣着。
话说起来容易,若母亲还活着,她所谓的殉情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能是她金蝉脱壳,利用另外一个身份活在世界上所用的计谋。
她不想把记忆中温柔善良的母亲想成工于心计的卑劣女人,可若不是,四年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还有父亲的死,她一直以为是伯父伯母所为,这一刻却动摇了。
“婶婶活着。”病房外,楚欣语气肯定,凌厉的目光看向刚点着一根香烟的江锦言,“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
之前让袁少文查的资料上有段陈年恩怨,那次楚韵在医院停车场不要命的追一辆车子时,他心里已有了怀疑。
蓦地,他抽烟的动作一顿,灰白的烟雾升腾,遮挡住江锦言脸上的情绪,唇边滑过抹凉薄的笑,微眯的凤眸若寒星微芒,渐冻人心。
“你不想让小韵知道,是不是因为……”
“这事瞒不了,她早晚会知道。”
江锦言掸了掸烟灰,轻捏下眉心,让她安心的医院养身体想法看来得到此为止了。
之前为了安抚她情绪,他已答应带她顶楼,怕她病娇的身体承受不住,得暂时想办法敷衍过去才行。
“敢问六少对小韵存了怎样的心思?”
今天自打见到他与小韵,他看着小韵的眼神中会时不时透露出心疼关切,他对小韵应该有几分真情存在。
洗刷身上的冤案跟调查父母的死因是支撑小韵走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