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丧尽天良的qín_shòu!为了逼她就范竟然在已故的人身上动起了心思!
被他们如此可恶的行径激发出来的怒火,灼的楚韵胸腔内心肝脾胃肾都在疼着,她深吸好几口气仍是压不下不断蹿升的怒火,颤抖的身子摇摇欲坠,楚韵身子向后踉跄几步,扶住父亲墓碑才勉强稳住身子。
“发生了什么事?”
江锦言待在离墓碑三四米处的位置,没看清坟墓的异样,看到楚韵单薄的身形的差点跌倒,他快速来到她的身旁,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给予她支撑,右手覆上她逐渐成勾抓在墓碑上,骨节逐渐泛白的手上。
两条剑眉紧紧蹙起,黑眸中浓浓的担心流转。
“他们……他们……”
父亲生前那么爱她,为了她不惜跟家人决裂,婚后对她呵护备至,最基本的家务都不让她做,简直是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儿养着。
今天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为了跟别的男人生孩子,狠心到为人不齿的来扒他的坟,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真特么的是个虚伪、狼心狗肺的恶心女人。
楚韵怒的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眼里骤然染上猩红的怒意,转身举步就要朝着墓园门前跑去。
“楚韵!”江锦言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楚韵激烈的反应,他眼疾手快的攫住她的胳膊,“冷静些,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取走了我父亲的骨灰,这事你让我怎么能冷静,你放开我,我要去扒出那个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闻言,江锦言在心里骂了句“畜生”,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铁拳悄然收紧,骨节咯嘣咯嘣的声响在空旷寂寥的墓园更显骇人。
楚韵用力甩着江锦言的胳膊,试图挣脱他的钳制,江锦言从后面抱住她,她瘦,就算是愤怒时力气增大些,也抵不过江锦言。
箍着她身子的铁臂用力,以强硬的姿势把她按进怀中。
“江锦言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群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父亲的事情触到了楚韵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她情绪彻底崩溃,歇斯底里的叫喊着,紧握成拳的手不断的在江锦言身上捶打着。
江锦言不闪不避,任由着她如雨点般的拳头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
十多分钟后,落拳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楚韵忽然坐起身,呼吸急促的抱住江锦言的脖子。
“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硬,那么狠,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跟我们在一起时,每天都笑的一脸幸福,她说她爱我,爱我爸,爱这个家,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是啊,都是骗人的,不然她怎么会在我身处监狱,被父亲去世的噩耗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时候,再给我沉重一击呢!”
四年不去探望她,出狱后不认她,为了让她救小锦才卑躬屈膝上门,承认自己的身份,如今又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方式逼她!
楚韵情绪激动,声音很大,墓地空旷,传来似有似无的回音。
江锦言听着她自问自答的话语,心底针扎样疼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不断的轻轻拍着轻颤的背。
被那个女人恶心到,少顷,楚韵突然从江锦言怀中站起身蹲下干呕着,胃里一阵翻滚难受,刚吃过中饭不久,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呕出。
“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她煞白着一张脸,午后灼灼的阳光在她身上蒙上层光晕,瘦弱的她蹲在光影里,似一碰就碎的泡沫,江锦言收回欲拍她背的手。担心她病弱的身体经受不住打击,江锦言吩咐等候在一边袁少文去开车,先带她去医院。
袁少文尽可能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江锦言扶起身子还在微微抖动的楚韵,她放下紧攥着胸前衣服的手,深深的看着父亲墓一眼,痛恨厌恶的目光定格在相邻的那座坟上,用力咬了下下唇,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
“六少,帮我找人把这座坟……墓碑拆了吧。”
坟里葬的是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有可能是被那对贱男贱女害死的,她含冤葬在这里四年,她是无辜的,楚韵不愿再扰她清净了。
可是……
楚韵眯了眯猩红未退的眸子,你颜婉如三个字太过肮脏,不配在父亲墓碑旁边出现!
江锦言给袁少文递了个眼神,袁少文会意,拿出电话联系人过来。
车中不冷,楚韵却蜷缩着膀子,环抱住胸前,双手不停在胳膊上摩挲着,眼睛红的跟兔子样,就算是刚才的歇斯底里她也一滴眼泪不曾流过。
“想哭的话,就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江锦言抬手放下遮挡帘,他不习惯安慰人,可经过这些天与她相处,安慰人时声音已不再那么僵硬,自然轻柔,裹挟着几分怜惜。
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哭的够多的了,楚韵轻摇了摇头,按下车窗按钮,深色玻璃窗快速滑下。
江锦言把薄毯裹在她的身上,揽住她瘦的骨头凸出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
耐性十足的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一次次抿到耳后,乌黑刺硬的头发扎的他指腹酥酥麻麻,似每一次都扎进了他的心里,心为她揪疼一片。
暗暗许诺,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对她都不友好,他都会像今天样守在她的身边。
侧头心疼的吻在她的鬓角,“叔叔的事我来解决,你现在先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