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豪门世家,娶妻娶贤,你们容忍的了这种连亲妈的死活都不认的女人进门?”颜婉如声音尖锐,挣扎着怒怒指着被灯光环绕,妆容热烈精致,蹙紧一双描绘的浓密双眉的楚韵,“我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却为了自己嫁进豪门,怕我拖你的后腿,把我推进火坑,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被千夫所指,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妄想得到幸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又是一个攀龙附凤,泯灭良心的女人。”
“是啊,亏得还没有结婚,让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嫁进江家,江家肯定得被搅成一团乱麻。”
“哎,以为是一对佳偶,照现在的情形看是难成喽。”
……
伴随着颜婉如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放开她,为了不让我将要过门的妻子日后被人指指点点,有些误会还是当面澄清的好。”
颜婉如穿成这样能进晚宴,肯定不会走正门,后门常年挂着把锁,基本上没有打开过。若是颜婉如从后门进来的话,肯定是有宅子里的人帮忙开门的,至于是谁能知道今天江家会举行晚宴,还把时间掐的刚刚好,只能等调查结果。
望着被三四个佣人七手八脚抬起,不断踢蹬着双腿的颜婉如,楚韵那颗麻木的心,微微刺疼。双唇嗫嚅几下后,微微轻抿。
江锦言危险的眯了眯凤眸,握紧楚韵冰冷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一切交给他。
“没误会,我身上的病号服,我手腕上的伤就是我所说事实的证据!”
人被放下,颜婉如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尚未完全好利索的刀口,脏乱的面孔,是市侩惹人厌的嘴脸,没有半点儿往日的优雅贵气。
为了可以离开白天黑夜都会被一些奇怪恐怖声响和一些诡异面孔的精神病院,颜婉如是豁出去了,极尽所能的按照找她之人要毁了楚韵的要求,去伤害,诋毁楚韵。
“她母亲已于四年前去世,今天参加宴会的一些人在我岳父楚华恩夫妇下葬的那天,应该去吊唁过。”
江锦言声音不大,极具穿透力,盖住议论声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经江锦言一提醒,对楚韵众多指责的一群人才猛然想起被他们抨击的人,连母亲都没了,怎可能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肯定是有人不想让她跟江锦言在一起,才会使用这种污蔑人的下三滥的手段。
阴谋论形成,众人改变风向,纷纷谴责事件的始作俑者。有几分激愤的直接拿着宴会上水果对着颜婉如砸了过去,“差点就被你蒙蔽了,雇用你的人给了你多少银子!”
有一个人带头,众人纷纷效仿,身上水果接二连三的砸到,颜婉如尖叫着抱头鼠窜,模样好不狼狈。
被血缘至亲接二连三在心上划刀口,楚韵握紧手,不愿意去看她狼狈的模样,轻闭下眼睛,沙哑的声音疲惫至极,“让人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尽快安排彼得带她出国吧。”
怕她会控制不住情绪失态,江锦言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吩咐完一出事就出现在他身边的袁少文,拍拍楚韵的肩膀,轻声道:“我带你回家。”
“宴会上出现这样的事情爷爷心里肯定会有疙瘩,我们先在离开不合适,你先带我去你单独的院落休息会儿。”
颜婉如出现的太过突然,楚韵半点儿准备都没有,就好像被人猝不及防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脸颊脑袋耳朵嗡嗡的,一时间缓不过劲。
江锦言跟老爷子知会声,老爷子瞥了眼楚韵掩藏在浓妆下的面孔。
楚韵的眼睛没有之前有神,俨然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些话不方便在这种公开场合询问,老爷子应允,江锦言带着楚韵离开耀眼的光圈。
“楚韵人在做天在看,你会不得好死!”浑身被砸的生疼的颜婉如尖着嗓子咒骂着,见已转身走出人群的楚韵压根不理会她,又恨又气又怨,破釜沉舟般的开始讲自己当年诈死的事情。
听的众人一阵唏嘘不已,袁少文觉得这女人肯定疯了,当年她诈死,床上有一个死亡女尸。
若是她真被证明就是楚华恩的老婆颜婉如,第二天就会有警察上门调查当年的案件。轻则坐牢,重则……
六少已让彼得回国安排联系国外的精神病院,看的出楚韵对颜婉如还有一丝亲情存在,怕颜婉如捅出更多自寻死路,惊悚骇人的事情,袁少文急忙过去抓住她,拖着她向外走。
“袁助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个女人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她说的事情比电视剧还要精彩,你就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给大家听个完整的吧。”凌紫笑着拦在袁少文身前。
江锦言走的并不远,闻言眉宇间丛生的褶子突然深刻些许,低沉的声音如含了冰渣子,“想听的话,可以去精神病院。”
“这孩子净会开玩笑,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凌紫被江锦言没留半点面子话语一噎,面色僵硬不自然,亏得她所在的地方背对着光辆,别人看不出她的脸色,“我让袁助理松开她,是因为……”
“身为江家现任的当家主母,你不维护现场的秩序,与别有用心的外人瞎起哄,成何体统?阿帆,马上跟袁助理把人带出去。”
好好地宴会被人打断,江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人。颜婉如刚才的那段事情讲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在信口胡说。事情蹊跷,江老爷子肯定这事有内情。但他相信江锦言看人的眼光,他宁愿晚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