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让她消气,他很希望这下是砸在他的身上,低喃道:“我顾仁峰这辈子作孽太多,确实不值得原谅。”
坐进车中,楚韵抱住弯身帮她系安全带的江锦言,脸贴在他的身前,滚烫的眼泪渗过薄薄的衣料沾上皮肤,江锦言心紧紧的揪起,轻声的像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肩头,“那么肯哭,小心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爱哭鬼,这女孩子嘛,还好一些,若是男孩,遇到事情就哭鼻子,是有点娘的。”
“有你这么说子自己孩子的吗?”
楚韵从他怀中抬头,撅着嘴,抹去眼里的水光,瞪了江锦言一眼,坐直身子扣好安全带。
江锦言挑眉,小丫头竟然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他江锦言的儿子,就算生下来是个爱哭鬼,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他练就成男子汉。
一路上楚韵蔫蔫的不想说话,江锦言放了轻柔悠扬音乐,让她睡一会,楚韵依言闭眼,十多分钟后,“江锦言我后悔了。”
“嗯?”
冷不丁的一句话穿插进温馨甜美的情歌中,让江锦言心头一跳,眼里浮现一丝紧张,这丫头不会是后悔跟她在一起了吧。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江锦言的心跟坐摩天轮样,不断向上提着,一口气梗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他索性把车停到路边,扳过她的身子,眉眼间夹着一丝愠色,义正言辞的说道:“婚求了,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后悔,你也没有回头路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江锦言的女人!”
楚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温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复又碰碰自己的,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江锦言察觉自己会错了意,手抵着唇轻咳声,敛去脸上的尴尬,表情认真的说道:“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哦,我的意思是后悔给我爸海葬了,他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颜婉如,为了她与家人决裂,最后不得善终,他已经够可怜孤独的了,我又给他找了那么一个僻静无人的地儿。”
山林鸟儿为伴,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
“楚韵,你觉得这辈子他遇到颜婉如是不幸,或许他觉得能跟她生活那么多年是他偷来的幸福。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斯人已逝,我们就不要再去揣测那些已经不可知的事情。”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从父亲投注真情实意的感情在她身上,就能看出他深爱着母亲,或许她可以换个角度去考虑。
“楚韵,我爱你。”
她长浓卷翘的睫毛沾着湿意,额头圆滑饱满,挺翘的鼻,微红的脸,她五官精致,属于耐看型的。低头不说话,恬静淡雅,梨花带雨模样更是不自禁脱口而出,一直以来想对她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告白,楚韵缓缓抬头,撞进他黑磁石般在眼中,他低头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包括被撞?”
这丫头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常常一句话就能毁坏暧昧流转的氛围,江锦言忽然涌出掐死她的冲动,挫了挫钢牙,从齿缝中蹦出一个“是”。
这确实是真心话,如果没有当年的车祸,他或许早已结婚生子,过着一汪死水的生活。
楚韵闻言噗嗤声笑出声,微微欠身主动吻了下他的唇,“我也爱你。”
这次不是被他逼着说,而是情到浓时最真的情话。
“爱我哪方面?”
“就像现在这样的厚颜无耻啊。”
她在男女之事上脸皮子薄,说爱他已经要突破极限了,他竟然还来刨根究底。
“这就厚颜无耻了?”
江锦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反正肚子里有块免死金牌,楚韵不怵他,挺了挺胸前的二两肉,大有你使劲看吧,yu火焚身就烧死你丫的的赶脚。
楚韵瘦但身材绝对有料,江锦言瞬间感觉口干舌燥,调戏人的反被调戏,对她没有抵抗力,江锦言别开脸,打车内冷气。
小赢一局,楚韵“小人得志”的微扬下下巴,挑衅的动作像一粒火种点燃江锦言费劲力气勉强压抑住的热情,瞬间口干舌燥,强势扣住她的脑袋,用力吻了上去,急切撬开她的唇,汲取属于她特有的甜美。
在自制力全面崩溃时才依依不舍松开她,楚韵气喘吁吁,面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一片,像个搁浅的鱼儿般,张嘴喘息着。
“真笨,到现在都没学会换气。”
别的方面,她基本上都是一点就通,唯独在男女之事上她青涩娇羞,很少有放的开的时候。
“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技术不到位!”
楚韵逞完口舌之能后,才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吐了吐舌头,别开脸躲开江锦言灼热的视线。
江锦言薄唇勾起抹邪肆的弧度,探身欺近她,长指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你是嫌弃我对你调教不够?”
鬼才会嫌弃,她巴不得他少碰她才对!
青春期时谁没看过几部岛国电影,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办法不止一种,在这个当口说心里话,简直是找死的节奏,楚韵最识时务,急忙捂住嘴,头摇的跟拨浪鼓样,一脸讨好的看着江锦言。
“沉默等于默认,从今天开始,学习吻戏是三餐前的必修课。”
“江锦言我是孕妇!能不能注意点胎教!”
她不是摇头否定了吗?这也算是沉默?楚韵泪奔,郑重其事强调自己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