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为,你这个——”
“说不定,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打断张楚楚的话,秦大为吼完之后,懒得再和她多叽歪什么,狠狠的摔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为手术不久,手机又不在身边,就算张楚楚想联系谁都很不方便,最后也就只能在换药的时候,拜托小护士做点什么。
拿了身上所有的首饰,最后换了一台笔记本和破手机。
整整一天一夜,她躺在病床,不吃也不睡,不是查各大律所的电话,就是发贴子人身攻击,却是每联系一家律所,回复她的都是:无能为力!
“宋夏,你这个贱人!!”眼睁睁的看着辛苦发完的贴子,五分钟不到又消失了,张楚楚心里这就一个恨啊,还就不信攻击不了!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只要删了她再重发!
封了一个号,她再注册一个、两个、三个……
到了晚上,两胳膊都累僵了,还是一个贴子没保住,她啊的一声,抬手把笔记本直接砸向病房门板,却也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咚,电脑砸在来人额头上,顿时就是一个血窟窿。
张楚楚楞了楞,好一会才呜咽的说,“爸,你来了,你来得正好,你闺女都被欺负死了,元旦在酒吧里,那个叫宋夏的女人就让我下跪,三哥订婚宴上,她又给我下药,才…昨天在走廊,她又把我推在地上,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外孙没了,我以后再也做不了妈妈了…”
之前两次出现,带走张楚楚的中年男人,眉头拧得紧紧的,不说话,只盯着她!
张楚楚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看慌了,“爸,她这样对我是在打您的脸,您就这样任由她?”
良久,中年男人啪!一巴掌扇过来,“当年我就不该认你!”
“……”张楚楚捂着脸,“你不该认我?哈哈,五年前要不是你强行阻止我和远航在一起,我至于在离家出走的当晚,被万山侮辱?!”
“你这个——”
“我什么?逆子?丢你脸了是不是?”张楚楚仰头哭,哈哈的大笑,“也是,说到底我得谢谢你啊,事发当晚,还是你把我找到了,也是你出了点子,把林远航灌晕弄到我身边,造成睡在一起的假象,可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我怀孕了!”
“你——”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快要被这个自认为亏欠,想要弥补的女儿给气疯了,当年要不是她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他至于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喘气平息了好一会,他咬着牙,“路,我都给你铺好了,谁让你后来作的?既然你一次次不听话,非要作死!那谁都救不了你!”
中年男人低吼着,没再听张楚楚说什么,砰的一声摔门离开。
当晚,病房里就传出一阵阵,像鬼哭狼嚎一样的哭闹,等到有住院的家属实在受不了找到护士站,最后护士长带人过去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狼藉,找遍了病房和医院,都没找到张楚楚……
第二天,陆蔓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厨房煲汤,惊得勺子差点掉锅里,“那院方没报警吗?大门那里不是有监控什么的?”
“离奇的就在这里,都查了,就是没见这个人,总之你要多加小心!”
“不怕她!”听着陆蔓哑着嗓子叮咛,我笑了笑,“没事,明天就是年三十,沈衍衡快回来了,不和你说了,我汤好了,一会见!”
挂了电话,我拿保温桶盛好,换好衣服去医院的路上,想着几次去陈烨办公室,她桌前都插着几枝百合花,就让出租车司机调了下头。
路边的几家花店,万紫嫣红的,还没走向就闻到一股芬芳。
店老板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好有过来送花的,他笑了笑,“姐姐先等两分钟,我先把玫瑰花接了,很快的,好吗?”
“好的!”我点了点头,拎着保温桶在花店里随便转转。
忽然听到一声‘你找我什么事?’,冷冷的语气,好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过去,听到花店老板和他的谈话,才知道他是来送玫瑰花的花农!
等等,玫瑰花?花农……?
我一下子记起这声音来了,抬腿就往外走。
却是不等开口,那位正在点现金的花农似乎认识我,一把将手里的钞票塞进兜里,跳上货车就走。
对此,花店老板表示很不理解,“上次给钱稍微旧一些,都挑挑捡捡的,今天这是撞见鬼了,货款总数没点好就开溜?”
“可能是你们合作久了,信任对方了。”接过百合,给钱的时候,我随口说道。
“什么信任,今天才是第二次!”花店老板唠唠叨叨的,说什么也就是他的玫瑰品种多,然后颜色也比别人的好,不然他才不要呢!
我问花店老板他的联系方式,估计老板以为我会抢货源,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
却是没想到,出了花店等车的时候,正好瞧见不远处有张名片,随着晨风一吹,下秒就刮到我跟前。
入目的几个大字是:梅子建筑,总经理-梅森!
这是舅舅的名字!
那表姐梅梅是真的死了?
直到下了车,乘电梯来到陈烨所在的病房,我还是懵懵的。
瞧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陆蔓以为我是被张楚楚的失踪给吓的,拉着我胳膊,“宋姐,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要听哪个?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