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任冰冷的水花砸着自己,温郦心却像是从里往外冒着火。
再傻,她也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如果说上一次,莫名其妙的只是牛刀小试,那这一次,就是赤果果的升级加强版。
心头攒动的火苗,让她打着冷颤,额头却有冒汗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过来见个朋友,然后喝了杯鸡尾酒而已?以前,因为韶黎殷的关系,她是经常出入娱乐会所的,从来也没出过什么意外。
最近,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短短时日,居然第二次了?
难道是因为她跟韶黎殷闹掰了的缘故?
不停的冲刷着自己,温郦心混沌的意识中却还是飘过几缕清晰的思绪。
厅中,潺潺的流水声如同魔魅的音符在韶黎殷的耳畔响彻,目光一动不动的定在半开的浴室房门处,幽光潋苒,他的脑海中却不停的勾勒出曾经相识的另一幕画面,朦胧水花下,她玲珑的凹凸身段半隐半现——
近乎同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各种羡慕的yy声也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哇,太美了,那身材,性感得…喷鼻血的节奏啊!’
‘她的声音很好听啊,不知道床上叫起来是什么样?咯咯…’
‘真是美艳!真羡慕她的未婚夫…各种爽歪歪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真能睡一晚,死都无憾了…是不是男人?你就不想操她?’
…
脑海中,各种她自信洋溢、巧笑嫣然,跟风万里打情骂俏的样子闪过,不自觉的,韶黎殷微微侧转的身躯已经变成了正对着浴室门口,转而,脚下像长了意识一般,鬼使神差地,韶黎殷就缓步走了过去。
浴室里,冲了半天的凉水,温郦心也没有清醒多少。
扯着衣服,只觉得很难受,隐隐的,连意识似乎都明显是开始混沌的架势,猛不丁地,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这个时候,冲什么水?她该打电话叫医生才对!
后知后觉地,她刚关了水龙头,一抬眸,就见韶黎殷站到了眼前,猛不丁地,她就后退了一步,想起了上次被他羞辱的场景。
咬着唇瓣,她的唇角都是一片泛白。
她想开口解释,但体内的热火突然像是被泼了油一般,瑟瑟的,腿脚竟也有些发软,本能地,她就想要大口呼吸,可刚一张嘴,又怕自己发出不该出的声音,她更是半个字都不敢吭。
奋力的抵抗着,她想以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态过完眼这关,所以,她没急着开口,却是在全力调整自己,殊不知,浴池里,落汤鸡一样的她,狼狈地多楚楚可怜,多撩动人的心魂。
这一天,她穿的是一件略带蝙蝠样式宽松的白衬衫,搭配的是休闲超短的牛仔短裤,带着一点毛边,一点时尚的装饰,一双长腿自然就显露无疑,因为冲了水,原本不露不透甚至不显身型的衬衫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诱惑,加上,她穿的是黑色的内衣,一沾水轮廓自然越发明显,而她的发梢此刻还滴着水,滑过修长的玉颈,消失在隐隐的沟壑,每一点,都带着无言却极致的挑逗,可怜兮兮的她,不止让人有种怜爱的冲动,更让人有种,想要欺负的冲动。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韶黎殷的心底激烈碰撞,瞬间,就秒断了他所有坚固的城防。
万花丛中过,见惯了各色莺莺燕燕,当真是天仙下凡,在他眼里,也不会撑过三秒。韶黎殷很少会觉得一个女人…漂亮!
但这一刻,他却真是浑身的细胞都在为她的美丽沸腾、疯狂。
她的漂亮,言语似乎已经无法形容。
越是想要调整,越是不舒服,侧身,想走,脚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身体一动,她就揉向了心口,近乎同时,韶黎殷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过去,自然的捞扶了她一把,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光复杂的交缠。
“我可以帮你!”
开口,韶黎殷眼神炙热,口气也透出了明显的异样。
这是第一次,温郦心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欲念,而对自己突来的这样的直觉念头,她自己都吓了一挑:
她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但这样的想法,似乎又可耻到不可思议!
不管是真是假,是她的臆测还是错觉,条件反射地,她却都是推开了他,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度冲向了一边,砸下了水龙头的开关。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她还可以跟他拉远了距离。
但身体的状况,却像是洪水泛滥,已经到了无力抵抗的地步。
扭身,任迸溅的水花砸在自己身上,韶黎殷的脸色隐隐地变了几变:她是在拒绝他?她宁可冲水,也不让他碰?
是这个意思吗?
近乎同时,一张男人获胜一边的笑脸就进入了他的脑海——风万里!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吞咽了下口水,眯着眸子,颈后,却是隐隐的青筋暴跳。
已经无暇关注他的情绪,温郦心的脑子里,已经被另一幕按在水下的回忆,取而代之。
心,痛,冷,亦如万蚁啃噬,水火交融,很是煎熬。
她讨厌这样尴尬的时候,每每都遇到他,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
狠狠地冲着脸庞,温郦心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道:“好难受,帮我…”
韶黎殷嘴角的笑意尚未成型,残忍的三个字却砸了下来:“叫医生!”
上前一步,他却气愤地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淋浴喷头,直接扔到了地上:“怎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