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一天,他突然对我说,让我冒充他的男朋友,起初我犹豫再三,拒绝了他。可是,当我知道他很有可能会被萧局长送出国的时候,我就慌了,十五岁开始,我们一起在一起,我不想跟他分开。”
“于是,你就答应了。”
桌面上,任君交握的十指不时拱起一个弧度,手背上暴起青筋,他缓缓点头,“当他第一次对外人说我是他男朋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慕彦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喝了口浓汤,不着痕迹地观察对面的任君。
他的脸红了,淡淡的一点红晕,在正午的阳光之中看起来尤为明显。
我不紧不慢地用纸巾擦着手,仔细地将每一根指头都擦干净,“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任君还是避着我的视线,不敢看我。
“在那之前,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任君视线向上,盯着对面客厅的方向看,再一次陷入回忆。
最后,他给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没有。我的父母都是律师,从国外著名的法学院毕业,在我小时候,他们就给我规划好了人生的每一步。遇到慕彦之前,我每天就只知道学习。”他又补充一句:“是他让我脱轨的。”
“既然是这样,你父母肯定会有所耳闻,以中国父母的封建劣根性来说,尤其是我们上一代人,应该是很难接受的吧?”
“我父母不一样,他们在国外上的大学,一直读到博士毕业。毕业后,干脆留在了美国工作。在国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们的思想已经被西化。只要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学业,他们是不会干预的。”
“他们现在还在美国?”
“对。”
“而你肯定也有机会出国。”
“是的。”
“可你却没有这么做。”
任君点头。
“是因为慕彦吧?”
这一次,任君将头点的很郑重,“我父母前几年就提出让我去美国,跟他们一起生活。可我犹豫再三,拒绝了……慕彦很善良,跟他母亲萧局长不同,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偷偷帮助家庭困难的同学。将自己的零花钱几乎全部捐献出去。大学毕业之后,他有过很好的工作,每个月都有不少工资,可他全部用来救助流浪动物。每到休息日的时候,还会去流浪动物救助站,做志愿者。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接触到同妻这个群体,非常同情受到不幸婚姻折磨的同妻,当天就跟我说,想做点儿什么……在同妻互助会,他是会长。那时候我很庆幸,自己是律师,可以给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经过我的引导,任君的话渐渐多起来。
而我通过他的话了解多,这么多年,从他们的十五岁到二十四岁,任君都在默默守护着慕彦。
很感人。
然而,对慕彦来说,可就未必了。
如果他知道的话,只会把任君的默默守护当成是觊觎,使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
任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不知道在写什么字。
“嫂子,我知道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做错了事……以后,怕是没有脸面再去见慕彦了……”
“所以呢?”
任君眸光黯淡,通过肢体动作可以看出来,他有些焦躁。
“我准备出国,不会再让慕彦见到我。见不到我,也就不会再回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
我受到不小的震动,过了很久才问他:“你确定吗?”
任君眉间的沟壑纵深到额头上,他艰难地点点头,“我确定。”
“那你会跟慕彦说出你的计划吗?”
任君将头垂得更低了,他无力地收拢五指,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我不会跟他说,不会跟他告别,我会默默地离开……我这次来,就是想要跟嫂子说,以后慕彦拜托你跟萧羿哥了……希望你们能够对他的善良,报以最大的宽容。”
那天,任君离开的时候,我心里还挺难受的。
晚上,萧羿很晚才回来。
下午我一个人出去买了餐具,还买了床上用品。
进门儿,看到被布置一新的家,萧羿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欣喜。
“老婆,我让你休息的。”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严厉。
我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来,“我错了。”
他上来抱住我,身体灼热,带着脑意的声音贴在我的耳后,“下次再敢不听话,我会惩罚你的!”
我抓着他的手,向我的小腹移动,“看在宝宝的份儿上,千万不要吖。”
他抱着我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澡。
洗过澡,萧羿赤裸地半身,在床上拥着我。
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我脸红了,对他嗔道:“好好睡觉,不要吓着宝宝了。”
“哪个宝宝,是大的,还是小的那个?”
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颌来,送上一个缱绻销魂的吻。
我的小腹紧绷着,抬眼,坠入他墨海般的双眸之中。
“别……唔……”
“我现在就好好好吓一吓我家大宝宝……”萧羿嗓音粗沉,眼尾流光透出几分狡黠。
……
半个小时以后,我额上覆上一层薄汗,被萧羿喂了一口水,漱了口之后,全部吐到垃圾桶里。
嘴里味道仍然怪怪的。
萧羿仍不知餍足,看着我,口气幽怨,“这个小宝宝太磨人,非要等三个月以后。”
我推萧羿,“这下满足了吧,可以休息了。”
萧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