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断的自认为离婚是对彼此的解脱,可是心里某处却无端的发出低沉细微的反抗声,搅合的她胸口闷闷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不是负担,也不是绊脚石!而且方若的死一定会查清楚”池正的声音有些心痛,也有些无奈,还有些潜质的激动。
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向晚,那个没有安全感,生活中处处充满自卑的一个孤儿。
向晚顿时沉默了下去,她知道池正是在安慰自己,可是人天生就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才认为和薄巡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跟他结婚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是错,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这样也不会把事情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说是不是?”
“薄巡他不会答应的”依着薄巡对向晚的情深意重,他怎么会轻易放手,况且娶她,是薄巡从小到大的心愿。
向晚眸光瞬间暗淡了下去,薄巡刚刚激动的模样冲进她的脑中,压迫她全身的神经都凸凸的泛痛,她深深了口气,不想继续这沉重的话题:“我有些困了,你开车吧”
池正只好应声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奔驰而去。
池正知道她心底一定乱到了极点,现在所需要应该是一个静谧的空间,足够她呼吸,然后让她冷静的想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也许除了离婚,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一定,所以他没有载着她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他的别墅向晚以前经常光顾,所以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也不惊讶池正为什么带她来这,因为这个世上除了池正,没有谁更懂自己。
进了大厅,水晶灯受到来人的感应,依次绽亮,这里的设施简约典雅,但设备都一一俱全。
“我想休息了,晚安”向晚有些疲惫的打了招呼,然后独自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池正不由的叹了口气,甚至比她还要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恰时,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电话来电显示是薄巡,犹豫中还是接通了电话,然后不等薄巡开口:“她在我这,我会好好照顾她,你不用担心”池正就已经料定他会说什么,所以提前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
果然,薄巡在那边松了口气,然后回答“我明天去接她”
“我想她现在并不想见你,还是给她点时间让她冷静一下,等她想通了我会送她回去”
说完,电话那端瞬间沉默了下去,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薄巡只能采纳了池正的建议,不加多言,就这样挂了电话。
薄巡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空洞的凝视着某处,回想着向晚说的那句‘离婚’,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也许身为一个男人不该如此的脆弱不堪,尤其是在感情上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活的潇洒自在,但是,在向晚面前,薄巡失去了男人本有的原则,不愿意把在乎说成不在乎,也不愿拿出工作上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干脆利落的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