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知道向晚事情之后,第一次光临薄巡的别墅,赵嫂出去买菜了,薄巡去了公司,所以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房间里向晚一身颓废的靠着床头,从昨天出院到现在她已经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呆了几十个小时,秦离从厨房端来稀饭。
“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秦离吹去热度,送一勺去她的嘴边,但是向晚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只是说了个谁也不信的理由。
“我不饿”
看着她如此的一蹶不振,秦离又是气,又是心疼,小有力度的放下碗,这一声响,让向晚的静如止水的眸子死灰复燃。
“天还没有塌下来,也没有到世界末日,你是想虐死自己吗?你要是活活的饿死,或者渴死,我绝对不会去给你烧香!”秦离恨铁不成刚的怒骂了起来,如果这样能骂醒她,秦离可以骂个几天几夜,但求,向晚不要这样要死不活的。
向晚知道她担心自己,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也没有心情跟她说谢谢关心,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比哭还难看”秦离深深的无奈,要是以前她们早就‘大战’三百回合,谁不死,谁就不罢休,而现在呢?只剩自己穷卖力,唱独台戏。
向晚吸了吸鼻子,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送到嘴巴才知道杯子是空的。
“我去给你倒”秦离见她有了‘求生’的意向,刚刚的怒气瞬间平复了下去,接过空杯朝门口走去。
身后听见向晚一声“谢谢你秦离”很感谢,有她这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把那碗稀饭吃了,这样比任何谢谢都管用”
向晚依旧勾了勾嘴角,实在是没有胃口。
秦离折回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看着门内各种各异的古玩,一时有了小小的兴趣。
书房内她细细观看着,一眼一眼慢慢扫过玻璃书架,当她的视线被一个水晶盒中徽章所吸引时,她觉得似曾相识,徽章旁边还没有空着一个位置,很明显还有另外一只。
当她深思回忆时,耳边传来一声“在看什么?”
秦离回首,装上向晚探究的眼神。
“不介意我参观你家吧?”
向晚莞尔一笑,表示不介意。
晚上,薄巡洗完澡来到房间时,看见向晚正在柜子前收拾叠好的衣服。
看她状态好了很多,薄巡也松了一口气,上前由后将她拥住。
向晚只是稍微顿那么一秒,继续忙自己的。
对着她的耳边,薄巡轻声道:“我订了去曼谷的机票,明天就启程”
“那你这次打算去多久?”向晚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她不曾介意,就算刚刚经历一件痛彻心骨的事,她也可以自我恢复。
“是我们一起去”薄巡刻意强调。
向晚狐疑转身,迷糊的盯着他,反问:“我们?为什么?”如果是为了工作顺便带着自己,那么她并不赞同。
薄巡双手落上她的肩“我觉得出去散散心没什么不好”
向晚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但是他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她会觉得很惭愧。
“其实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耽误工作”
“工作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就不要多想,这次的旅行,就当是我欠你一个蜜月,所以向晚,你没有理由拒绝”
他的霸道和专制,向晚早已领教,对于他的果断做法,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反驳的理由,怪只怪,他一直一来为自己做的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向晚臣服在薄巡的三言两语下,第二天便早早赶去了机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酒吧是一个不会随着夜深的节奏而歇业的地方,恰似,是夜晚最销魂的娱乐场所。
自从向晚小产之后,池正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在这里买醉,他并不知道向晚已经去曼谷释放压力,只有他还沉浸在无限的自责和懊悔中,他没有去公司,是因为他还拿不出坦然面对向晚的勇气,他甚至觉得道歉都是多余无用的。
“拿酒来”池正一口气喝光剩余的半瓶威士忌,语气含糊不清,拿着空瓶对着吧台内的服务生摇了摇。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服务生无奈的摇头,试图劝说。
因为他喝多了就会倒地就睡,睡醒了,又继续喝酒,不但影响到了他们做生意,也极不雅观。
“怎么?怕我没钱?”池正嘲笑他看不起自己,从手边的钱包中取出一张金卡,‘啪’气势磅礴的拍在桌上,让他狗眼看人低。
“随便刷,快点给我酒……快点,快点”
服务生满脸的无奈,掌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他只好乖乖上了一瓶威士忌。
池正夺过之后,仰头灌了起来,现在他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烈酒穿肠是什么滋味。
“阿正!”秦离不知何时出现,抢过他的酒,满脸生气。
池正看着她,光影重叠,由一个人变为三个人,他才懒得眼前人是否在担心她,伸手就去抢酒。
秦离后退一步,让池正扑了个空,最后他满眼不爽的起身,却不料脚下无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正”秦离放下酒瓶,第一时间去扶他,可是池正将全身的力气都托付在她的身上,她一个女子实在无力承受,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回椅子上,这会他已经不醒人事,醉的一塌糊涂。
服务生终于看到有人管他了,抓了颗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