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里,我翻烂了通讯录找不着人,等叶九过来找我时面前空了五六个酒瓶子。
“老板,我上夜班!”
叶九抱怨着拉开旁边的板凳坐下,给自己启了瓶啤的。
“你说,嗝,同志圈里没有一个姓顾的。”
“是啊,真没有,咋了,你看上个?”
我摇摇头,一头往桌上栽。
第二天我从叶九的出租屋里醒来,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到公司干活,中午接到汪文电话,他让我下楼。
“小西,我没别的意思,你几天没回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楼下汪文双手捧着饭盒,等我过去了就递给我,“喏,都是你爱吃的,我妈…她叫我给你送过来,我们都挺担心你的。上次是我不对,我气糊涂了,不该说那些重话。”
汪文说得情真意切,像当初在我耳边说甜言蜜语样的认真。
我盯着他手中旧饭盒看,曾经我们刚出校门,都穷得叮当响,特别是汪文。外面一餐太贵又不卫生,他就起早自己做菜让我带公司吃。
如果不是最近发生太多太多事,我想我是真的爱过汪文,之前犹豫是贪心他的好,怕不抓紧就没了。
“小西,无论我当初初衷为了什么,这些年都是我跟你在处着,我怎么对你好,你应该知道。你就真的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这才抬了抬头,对上汪文眼睛,我问他,“汪文,温白真名叫什么?”
汪文突然愣了,我又继续问,“我爸那药费……”
“不是我不给,小西,你现实点,爸那病真的……再说了,钱现在都放我妈那,我拿不了,她会起疑心的。”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你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那个,小西……我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是我负责的,甲方刚好是你们公司,我知道你平时接触的就是这块,你那肯定有不少资料,你看你方不方便现在拷一部分给我。”
我不耐烦的扬手,打翻汪文手里的饭盒,“啪嗒”一声掉地上。
“黎西,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我转身,再多看他一眼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