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盖聂想的那么周到,更加没想到他已经做了那么多,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感动得哭起来。
他温柔地擦干我的眼泪,无奈笑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感动,是不是想报答我?”
我泪眼朦胧点头:“嗯,你想要什么?”
他歪着头看我,突然在我唇上啄一口,坏笑起来:“等过完年,你论文答辩结束了,咱们要一个孩子。”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这个?”
他又亲我一口:“嗯,就这么简单,我就想要个孩子。而且,你肯定不知道,骆三在美国有一个研究室,集合了最优秀最权威的医学人士。我已经让人把奶奶的血液样本连夜送到美国去,希望能研制出真正的解药。”
我足足愣了十秒钟才明白过来刚才盖聂说了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激动得抱着他就啃。
他被我弄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摁着我,闷哼出声:“好了好了,这可是病房。你要是想,等回家去,再给我好不好?”
我一下子羞得面红耳赤的,别朝一边:“谁说我想了?”
他坏笑着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捏了一把:“真不想?”
我一下子叫出来,某人这才满意,抱着我沉沉睡去。
毛毛阿姨的孩子叮当我是见过很多次的,以前我还辅导过小家伙做作业,因此他虽然怯生生的,却唯独对我亲近。
盖聂派去接孩子的人说,孩子跟舅舅舅妈生活在一起,亲戚们已经知道毛毛阿姨出事,正在商量派代表过来处理。
我突然想起来毛毛阿姨的前夫,就问叮当,找到爸爸没有。
孩子摇头,说起爸爸,他很害怕的样子,躲在我身后,一双小手紧紧拽着我。
我的心揪紧,蹲下身抱住他:“别怕,以后就跟小江姐姐生活在一起,我会照顾你的。”
他红着眼:“姐姐,我要妈妈,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毕竟他还小。只好告诉他,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等他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
那边盖聂派了阿彪回乡下爸爸墓前,也把毛毛阿姨留下的东西拿回来。
爸爸留下的东西和毛毛阿姨留下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我这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我记得桂耀明是信佛的,但是他不像别的信佛之人那样在家里建一个佛堂或者供奉一尊菩萨之类的,他是捐钱给寺庙,而且每次都数额不少。
能杀了狄修仁和爸爸之后完美地嫁祸给商晓翾和阿生,能贪污了那么多钱之后嫁祸给爸爸,能勾结国外邪教组织残害那么多妇孺之后还潜心理佛的,除了他也没谁了吧?
毛毛阿姨曾经说过当时爸爸手上曾经有几个亿来历不明,我们当时把商晓翾和阿生当成害死爸爸的凶手,上面恢复爸爸的名誉的时候也没有告知我们,想来也是知道那笔钱不可能在爸爸手上。
随着爸爸u盘里的内容公布出来,我们也才知道,还真的是有那几个亿。
那笔钱是被桂耀明空手套白狼贪了,但是爸爸发现得及时,虽然没能把钱追回来,但是爸爸查到桂耀明悄悄把那笔钱转到了瑞士银行。
而毛毛阿姨留下来的东西里,则全是桂耀明和精神病院院长之间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从来没有像佩服毛毛阿姨似的那么佩服过一个人,桂耀明他们做的那些罄竹难书的坏事,她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孤身入虎穴,想想都是惊险万分。
她一己之力跟一群老狐狸斗,真是战斗女英雄。
桂耀明是悄悄被关押起来的,这就显得特别特别敏感,不过好在他本就因病退休,因此也没有多少人关注他。
我倒是挺关注的,每天除了奶奶和小花的病房两边跑,就是关注桂耀明的新闻。
网络电视报刊上自然是查不到的,我只好问盖聂。
刚好那天关山远那伙人到家里来,看来他们也很关注这件事,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谈论的焦点自然是桂耀明。
周漾一脸得意:“我早就说这个人有问题吧,你们不信。要是早听我的话,哪有这么复杂?”
他不说还好,一说关山远就丢两记冷飕飕的眼刀过去:“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会知道桂耀明有问题,是不是又背着我们跟美国和东南亚那边做什么交易了?”
周漾一脸蒙圈:“老大,您老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成吗?我可是一直很乖,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信……不信你问小六,我最近是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关山远冷冷地扫向一边玩游戏的龙玦,龙小六莫名一个寒颤,却还是拍着胸脯打包票:“真的,老大,周漾一直跟我混在一起,没干坏事。”
关山远依旧不放过:“你没干,你爸呢,他前几天不是去缅甸了?”
周漾一下子跳起来:“哎哎哎,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您老人家可别混为一谈。我干的可是正经生意,怎么地也不能丢了咱八公子的面儿是不是?”
这几句场面话还算不错,关山远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我知道你为什么揪着桂耀明不放,不就是五年前他喝醉了调戏过苏三么?”
全部人笑起来,周漾原本还云淡风轻的,此刻突然炸毛,蹭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