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搞定,巩音殊那人是什么路数,你不是不知道。就说我岳母吧,私下里都去看过她好几次。前几天还来找我,要我帮忙照顾照顾巩音殊……我真是为难,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骆安歌笑起来:“这我可帮不了你,你也别问我,我哪有时间帮你。”
不能再听下去了,我假装不经意咳嗽了一声,盖聂回过头来,看见是我,他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快步走过来抱住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糕点:“今早现做的,想吃吗?”
他的吻落下来:“我更想吃你……”
我推搡着不许他的手作乱:“昨晚一整晚了,你不累么?”
他拥着我往沙发边走:“怎么会累,爱本来就是用来做的啊。”
任何下流的话,到了他这里,都是理所当然,我也不跟他争,看他吃着糕点,就问:“你跟谁视频聊天呢?”
他笑起来:“就三哥啊,问问他新三嫂怎么样了。”
我循循善诱:“还有呢,还说什么了?”
他机警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我:“老婆,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一定是李牧子,她就看不得我们好。”
我失笑:“盖聂,如果你没有做贼心虚,何必怕别人怎么说?”
他深深看我两眼,沉思了几秒钟:“好吧,我坦白好了。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许说我骗你。我真的不是骗你,我就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告诉你。真的,老婆,我对天发誓,要是我说谎,就……”
我捂住他的嘴:“好,你说,我信你。”
五分钟后,盖聂已经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包括这五年来他从未去看过巩音殊也未关注过她更没有想过要再跟她扯上关系。
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是我妈找你……”
盖聂又担心我们母女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陷入僵局,赶忙道:“其实你也知道妈那人的性格,心软,毕竟她之前一直认为巩音殊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不能怪妈,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处理好。”
我冷笑:“怪你什么,怪你长得帅,还是怪你招蜂引蝶?”
看我语气和神色不对,盖聂有点紧张,抓住我的手:“老婆,你看我都坦白从宽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关于巩音殊,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不好?”
我点点头,似笑非笑:“那好啊,她不是在楼底下么,你让她上来。”
“啊?”
我闲适地往沙发上一靠,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对,你让她上来,有话当面说。”
“这……这不好吧?”
我斜眼看他:“怎么,你心虚了?”
被我的激将法一激,盖聂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打电话给保安处,让他们把被拦在外面的巩音殊送上来。
只是我没想到,和巩音殊一起来的,还有我妈。
盖聂显然也愣住了,赶忙迎过去:“妈,您怎么来了?”
高贵美丽的妇人看了看我,有点躲避着我的目光:“嗯,我刚好在这边喝咖啡,遇到小殊,就陪她一起上来。忆忆你怎么也在?”
我笑了笑,目光清亮:“怎么,您不希望我在?”
她越发躲避我的目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看到你跟小聂夫妻恩爱妈妈自然是高兴的,晚上回外公家吃饭好不好,妞妞和小良想你和小瓶盖了。”
我点点头:“好啊,巩小姐一起去吧?”
从进来就一直把目光锁定在盖聂脸上的女人终于看我,仿佛这才看见我似的,随即她淡淡笑道:“可以啊。”
我心里一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五年的牢狱之灾,免去了巩音殊的一身罪孽,却没有免去她对盖聂的爱。
反而让那种无望的爱成倍的增长。
盖聂察言观色看我:“那个……老婆,咱们昨天答应了奶奶,今晚要带小瓶盖回老宅子去的,你忘记了么?外公那边,我们改天再过去。”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发信号,他在求我不要去,他害怕有些局面他控制不了。
一边是他的老婆,一边是他的岳母,他为难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妈会那么帮巩音殊我是没有想到的,不过仔细一思量,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在她最思念女儿的时候,巩音殊刚好补了那个缺,而且那段时间她们之间真的表现出一种超越血缘关系,这是我没办法赶上的。
而且,这几年来,我们母女之间,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不曾真正走近。
也许,对于这么多年她没能想起老江,没能找到我,我还是心有不甘。
可是我不想认输,于是我对盖聂的哀求熟视无睹,很欢快地吊着他的脖子撒娇:“奶奶那边可以明天再去啊,我想外公外婆了,咱们去那边好不好?好不好啊,老公。”
其实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也很腻歪的,尤其他在那方面精力过旺,总是折腾得我生不如死的。可是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腻歪,还真是头一次。
盖聂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他也想一次性把巩音殊这颗不定时炸弹解决了,于是抱住我:“好吧好吧,你说去那就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接小瓶盖。”
其实时间哪里差不多,明明还差一个半小时,他就是不想面对我和巩音殊都在的场合。
可是逃避根本不是办法,一再忍让,只会让巩音殊以为盖聂对她有意。
我继续抱着盖聂:“巩小姐在里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