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说的就是王林生,但是她为什么会说王林生是她的贵人呢,他给了她什么帮助吗?
我一把抢过手机往下看,果然看到雷凌提到,在l城第一女子监狱的时候,巩音殊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王林生帮忙。
而且,三年前她的阑尾炎手术,也是王林生给她做的。
既然是王林生,他为什么会认识我,给我打电话,还喊我“江丫头”?
我看着盖聂:“能不能查到他是哪里人?”
“怎么了?”
我甩甩头,努力去回想一些破碎的回忆:“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轻轻抱住我,拍着我的背:“没事,老婆,有我在,没事的。”
我自然是相信他的,于是抱紧了他:“盖聂,我爱你。”
“嗯,老婆,我也爱你。”
吃完早餐就送小瓶盖上幼儿园,小家伙心思特别多,先是问我今天还会不会有坏阿姨,紧接着又问盖聂暑假可不可以去普罗旺斯找骆安歌,最后有点紧张地看着我:“妈妈,妈妈,你说,我们一家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
我心里一沉,孩子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
“儿子,我们一家人自然是要永远在一起啊。”
他抱着我的脖子:“我不喜欢那个坏阿姨,她看起来阴森森的。小姨说了,她是坏女人,她是来抢走爸爸的。”
我哭笑不得的,盖聂倒是心情大好:“儿子,爸爸这么吃香,你是不是很骄傲?”
孩子摇头:“不骄傲,我只希望爸爸只是我和妈妈的。”
“好好好,爸爸只是你和妈妈的。”
送完孩子,盖聂就送我去医院,他还是不放心我,亲自把我送到办公室,临走还交代:“不要多想,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一边换衣服一边催他快去上班。
今天有股东大会,他迟到了可不好。
上午的时候挺正常的,盖子衿还抽空来找我,约我一起吃午饭。
吃午饭也挺正常的,我还接了郑怀远的一个电话,回到医院我原本是打算休息一下的,谁知道突然有病人上门。
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高中数学老师,斯斯文文的,一双手尤其好看。
这里是妇产科,是不该有男病人的,况且他身边也没有女性,就是孤身一人。
之所以会注意到他的手,是因为从进来后他的手一直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着,我就想,他是不是学过钢琴。
“对不起,这里是妇产科,你走错科室了。”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没错啊,江医生,我就是转成来找你的。”
这声音……
和昨夜电话里的声音重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他讥诮一笑:“十五年不见,江丫头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些担心,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爆发。
我盯着他:“你是王林生,巩音殊所谓的贵人。”
我用的是陈述句,我一直盯着他的表情,他耸耸肩:“对,我就是巩音殊的贵人,王林生。”
“你认识我吗?”
他笑起来:“何止认识,我们的关系……”
他继续在我的办公桌面上敲击着,目光落在我脸上,然后顺着往下,不过也只是到锁骨,并没有再往下。
然后他快速收回目光,笑了笑:“江丫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有点烦躁:“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这里是妇产科,请你出去。”
他突然凑过来,在距离我的脸两公分的时候停住。
我下意识就往后挪椅子,他看着我,还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只不过换了称呼:“江医生,是这样,在l城第一女子监狱的时候,巩音殊经常跟我提起你。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今天一见,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再次见面,很高兴,请多指教。”
他伸出手,可是我当做没看见:“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他并没有再纠缠,只是深深看我两眼,嘴角衔着一抹笑意:“江医生,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他转身就走了,我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想也没想就给盖聂打电话。
他一听说了事情经过,着急得不行,要我待在医院别动,他马上过来。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总觉得自己记忆里少了什么东西,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奶奶正在跟商如瑜针灸,她压低了声音,问我出什么事了。
“奶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王林生的人?”
奶奶想了想:“不认识啊,怎么了?有人冒充我们家亲戚么?”
我笑起来:“没有,就是随便问一问。是女子监狱的医生,他喊我江丫头,昨晚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还以为……他是我们认识的人。”
“不管是在乡下那边,还是康城这边,咱们的亲戚朋友里,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他是不是骚扰你,你报警没?”
“我还以为是我失去了小时候的一段记忆,总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奶奶却很认真:“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大意,现在电视上报道那些变态杀人魔,可是很恐怖的。你还是报警吧,小聂知道了吗?”
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