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了,巩音殊走这步棋一定预谋了好久,我不能自乱阵脚,或许,我应该先跟江别忆坦白。
我没有出轨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是巩音殊……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潜进家里,偷走了我的……
“我猜一猜,你一定在想,对江别忆如实相告是吗?聂,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在女人心目中,不管男人有没有出轨,只要有了私生子,婚姻就破碎了一半。江别忆是精神上有洁癖的人,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我笑起来,低头逗了逗缘缘的小脸,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你可别忘了,孩子在我手上,我完全可以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到时候就算你去告诉江别忆实情,我也不怕。”
她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喊了一声雷五,早就隐藏在暗处的雷凌走出来,快速从我手里接过孩子,大踏步往外走。
巩音殊蓦地感应过来什么,起身就要去追,被雷五的两个保镖摁住。
巩音殊怒目而视:“聂,你真要那么狠心么,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冷笑:“巩音殊,你不是自诩很了解我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江别忆有资格做我女儿的母亲。你,不配。”
她挣扎着:“聂,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使个眼色,一个保镖掏出手帕捂住巩音殊的嘴,几秒钟之后她就瘫软着倒在沙发上。
两个保镖赶忙把她弄出去,弄上车走了。
我站在门口,突然很想很想江别忆。
雷凌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四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点迷茫:“我也不知道。”
他安慰我:“你也别担心了,又会有办法的。四嫂那边,能瞒一阵是一阵,她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孩子我先找人帮你带着吧,康城是不能呆了,我把她送到国外怎么样?”
我深深吸口气:“好吧,麻烦你了。”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麻烦的。只是郑怀远那边,你真的得提高警惕了。”
他话音刚落,在医院守着江别忆的阿彪就打电话过来:“公子,郑先生到医院来了,太太不许我们在场,把门反锁起来,还把窗帘拉上了。还好我聪明,出来的时候偷偷把手机打开录像然后留在窗台上……”
我的心突突突跳起来:“看到什么了?”
“嗷,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阿彪……”我喊了一声,“你从来不说谎的。”
他立马蔫了吧唧的:“公子,我说了你可不许骂我。我看到,我看到……太太和郑怀远抱在一起……”
我的心沉到谷底:“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是耳朵贴着耳朵说的,我真的没听见。”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别忆已经睡着了,阿彪瑟缩着跟我走到角落里,把当时的情况跟我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是太太打电话给郑怀远,要他到医院来的?”
阿彪点头:“是的……嗷,我想起来了,太太抓起郑怀远的手写了什么,然后才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后来郑怀远出来的时候像是哭过,叮嘱我好好照顾太太就走了。”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阿彪松口气:“怎么可能……我立马让人跟着他,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您再等等。”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安静睡觉的江别忆,那种反复反复再反复袭上心头的恐慌又一次攫住了我的心。
江别忆,江别忆……
我在内心呼喊着这个名字,茫然得像是迷路的孩子。
很快阿彪那边就有消息传回来,郑怀远从医院离开后,去了青城山赛车道,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彪问我还要不要继续跟,自然是要跟的,而且郑怀远那人戒备心比较强,侦查和反侦察能力很强,跟踪他的人得万里挑一的好,否则很容易被他发现。
第二天就有了收获,郑怀远订了最早的前往美国的机票,没带秘书没带助手,孤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