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哪儿,你总该告诉我吧?”
“具体在哪儿还不能告诉你,你只消知道他和我家大庄主在一块,有他照看,很安全就是。你要是不信,不如先把跟踪你的几条尾巴收拾了?”
“尾巴?”徐添风暗惊,心道我轻功那么好,竟然还有人不怕死跟踪我?
“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何非要在你吃早饭的时候口吐秽言?还不是想挑事,那大汉你别看他粗糙得很,又无门无派无涵养,其实他有一门极厉害的狮吼功,只要你同他打起来,一旦被他身旁那几个小鬼缠住,分了心神,你就难抵狮吼功之震了。你想想,若是你因此受了内伤,又惹上了这等不依不挠的仇家,你小师叔可不得拖着毒出来给你收拾残局了?”
徐添风脸色一变,怀疑地盯着乐天成看了片刻,乐天成摇着扇子站那给他看,怡然自得,是一点也不心虚。过一阵,徐添风的面色又缓和下来,抱拳谢道:“多谢提醒,我小师叔劳烦贵庄大庄主照看了。等他好了,还请乐庄主再告知在下一声。”
“那是自然。”乐天成虚虚还了一礼。
“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去收拾一下尾巴们了。”徐添风有些急性子,身形一动,已在一丈开外,第二眼,已经不见了。
乐天成摇着扇子笑,沈愉是叛徒这件事,还得武当自己人挖出来才好啊。
沈愉当然派了探子来盯着徐添风,但也绝不会派好几条尾巴,等徐添风收拾完那些人,会发现不但有别派的探子,还会有有间茶馆的探子。到时……乐天成呵呵一笑,往我霁月山庄安插钉子,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锦衣公子摇着扇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悠悠地从那条小巷中走出去了。出了巷,便又是一派热热闹闹的市井景象,人来车往,喧哗磕闲,好不繁忙。他四下里转了转,看了看,最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徐添风所住的那间客栈,且还与掌柜指名道姓要住在徐添风隔壁。
掌柜一脸为难:“徐少侠旁边两间都已住了客人,公子您看……”
“那就住他隔壁的隔壁。”乐天成收扇一笑,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齿。
如此,顾生槿这边是安安生生地过了好些日子,徐添风那边是每天揍一个探子,每天揍一个探子,几天下来,因赏剑大会聚集过来的江湖豪杰们就都知道了:别想在武当新秀徐添风身上打什么主意,他才不管你是什么门派的,绝对能在反跟踪弄清你是哪个门派的之后,找机会打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来。你理亏在前,还不能举派找他算账。
江湖人士纷纷摇头,年轻人,这脾气也太大了,真真白费了他那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好皮囊。单只这样便也罢了,他又与那霁月山庄的二庄主有了交情,让一些本来就在谨慎观望的江湖人士更是不敢打徐添风的主意了。武当这种名门正派呢,有时候你还能跟他们讲讲歪理,但霁月山庄这种不大不小,还有点神秘的门派,护短从来是排第一的。讲道理?呵呵,那是名门正派的立身之本,不是人家的。
徐添风既和霁月山庄二庄主交好,那么赏剑大会期间就别想从他那占到什么实质便宜了。
这天顾生槿已经能舍了拐杖自己走动了,而且只要不运功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因而他心情很好,就去找赵抟之闲磕牙了,却见他面色晦暗不定,显然是心情不好,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他手上攥了一个话本,那话本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昭渠先生那本差点引起世界崩溃的《故梦》啊!
看赵抟之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看了不少了,但顾生槿这边根本没提示,就愣了愣。须臾,赵抟之似是缓过来了,扬了扬手里的书,问顾生槿:“这本昭渠的话本,你看完了?”
“啊,看完了啊。”顾生槿硬着头皮点头。
赵抟之竟然又问:“你什么感想。”
顾生槿:“……”这个让人怎么说嘛。难道要老实说从中看出了一点你小时候的命运轨迹?他试探性地问赵抟之,“你看了多少了?”
“看完了。”赵抟之的声音沉沉凉凉,好像随时要沉进冰海湖底。
顾生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剧情资料系统,真的是一点反应,一点提示也没有过。他就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在船上赵抟之一看就拉火警闹着要世界崩溃,到了杭州看完都没事了?
难道这还带有变量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