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拿他没办法,心说耽误早朝好生罪过。
还好医生赶来得及时,不一会儿就确诊晚晴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的低烧,吃点药多喝点水就好。
临走前还交待病情容易反复,如果高烧不退就要让人来吊水。
晚晴最怕打针,穿到后世来医院就成了最恐惧的地方。李言昭被她害怕的模样给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头:“敢生病就别怕打针。”
用李言昭的温柔说出唐医生冷酷的话,晚晴对打针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
罪孽深重的李言昭不自知,吩咐佣人这两天的饮食务必清淡后就回公司去了。
李言昭走后晚晴才松了口气,昨晚发生的事他们默契地没有提,可晚晴一直觉得别扭,早晨到现在装成若无其事好辛苦的。
不一会儿阿兰送药进来,晚晴吃了药想再睡一会儿,就听见阿兰吱唔着出声:“夫人,林管家叫我来问伊莎要怎么安排?”
“伊莎?”晚晴想起昨晚那张清秀的脸,原来是她。
“先生怎么说?”
阿兰:“先生什么也没说。”
晚晴面无表情道:“那就等先生回来安排,在此之前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阿兰:“……”
阿兰恨死林管家了,这么高危的工作让她来做,怎么不让伊莎自己来。
晚晴见她没有马上出去:“怎么了?还有事?”
简单的六个字,阿兰感受到了百米以下海水的压力。
“是…是的,夫人。”她已经不敢正视晚晴的目光了,“伊莎提出不再做女佣了。”
晚晴怔了怔,笑了:“那她想做什么?辞职?”
阿兰刚要张口,晚晴打断道:“让她自己过来说话。”
“是。”阿兰如释重负,撒开蹄子就跑。
伊莎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趾高气昂地进了晚晴的卧室,那架势不比张馨差多少。
晚晴淡淡看她一眼:“请坐吧。”
没想到她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伊莎倏地心虚了起来,她没敢坐,还是站在原地。
“你有什么要求?”晚晴问。
伊莎抬起下巴:“昨晚你也看到了,先生说喜欢我。”
“嗯。”晚晴点了点头,像认真聆听孩子心声的大人。
“我要享有先生情人的权利,我不做佣人了。”
还以为她要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晚晴笑了一下,这放在她的年代伊莎的提议无可厚非。
如今虽说荒唐,但却取悦了晚晴。她甚至希望李言昭多弄几个这样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每天看她们勾心斗角,在当年无聊寂寞的后宫,这是很能排遣苦闷的娱乐项目。
“好啊,我先跟他打个电话。”
晚晴真的拨通了李言昭的手机:“喂,打扰你了吗?…是这样,昨晚那女孩儿来找我了…嗯,就是她。再做佣人委屈她了,我打算在二楼给她开个房间,要不安排在外面也行,你觉得哪样方便?”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晚晴轻笑了一下。
“那我就先这样安排了,其他的等你晚上回来再说。”
挂断电话,晚晴对着鼻尖都在冒汗的伊莎说:“你去跟林管家说吧,就说是先生的意思,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直到伊莎出了门,她才恍然察觉刚才发生的事魔幻得不可思议,比昨晚她引诱李言昭上床成功还要难以想象。脑子里设想过一百种可能,唯独没料到会是眼下这种……
那头的李言昭挂了电话,他木着脸对身旁的徐然说:“昨晚我跟一个女佣上床,被她看见了。”
徐然惊恐地睁大眼睛:“你真是饥不择食,然后呢?李茜闹了?”
李言昭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和平常一样温柔。她刚才还打电话跟我说那女佣去找她了,她问我是把人留在身边,还是到外面找个地方安置。”
徐然:“……”
李言昭慢慢把手握成拳:“她一贯都是这么为我着想,就这一次,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