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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内部,被吊在监牢里面的宫粼已经肚子饿到变形。
他此刻心里想得尽是自己回去后,会不会体重减轻二十公斤?
他那一身骄傲的肌肉会不会萎缩?
尼玛,他可是苦练了好久的,据说一个人三个月不锻炼身体,就会缩回去。
一阵恶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尼玛真的好饿啊!
只是络儿那个没良心的丫头,明明手艺那么好,也从没做过一顿饭给自己吃,等自己回去后得好好坑她一回。否则,他就亲自下厨,让那个丫头吃他做得那些难吃到吐的东西!
其实这些想法都是宫粼为自己足够乐观所准备的借口。
“换班了。”
外面守着的一个打呼噜的小侍卫,被另一个侍卫给唤了一声。
“换班了?妈的,脖子酸死了,铁牢够坚固了,不知为什么还要守着那个混蛋,那劳烦你了,我回去休息了。”那个守了一天一夜的小侍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离开了。
只是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感到奇怪,他们都是经过专业特训的,以往守个三天三夜都生龙活虎,今日真是奇了怪了。
八成下雨吧,人容易犯困。
另一个换班而来的自然而然地将人给顶替了。
只见他坐在一个地方,打开了饭盒,开始享用起盒饭来了。
宫粼生平头一回开始埋怨自己为啥会有超乎常人的视力,远处的饭菜他看得一清二楚,越看越饿。他想自己哪天死在这里的话,一定不是被刑具折磨死的,不是饿死的就是眼馋死的。
忽然,那人居然朝自己看过来了。
看得宫粼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即便灰头土脸,颜值尚存,所以连男人都对他起了歹心?
我靠,这男的该不会是个gay吗?
只是,远处的那个小侍卫眼中好像在隐忍着什么,又好像藏着笑,“混蛋,是不是很想吃啊?”
他怎么知道自己所想的?
但他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头微微一偏,表示对他不理睬。
那人还来劲了,“混蛋,平时耀武扬威的,怎么跟我说话就没兴致了?还是因为,我是个大老爷们,让你提不起兴趣?”
尼玛这个人该不会真是gay吧!
宫粼心中一阵恶寒,老子性取向很正常的好吗?
小侍卫仍旧盯着他看,似是在极力揣摩他脑回路里有哪些奇怪想法。
“真的不想吃吗?告诉你囚禁在我们这里的人,每三天只会喂一小口饭哦,还是坏掉已久的,只要能够活命就行。”
“……”宫粼此时心里有句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像他这种对美食极为挑剔的人,让他吃馊饭,还不如一鞭子打死他算了。
“有你这么守卫的吗?废话这么多?”
“你以为这里侍卫都是如出一辙的吗?告诉你,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
宫粼:……
在他极度无语的时候,突然铁牢的大门打开了,他懵了一下。
这人居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别告诉我你要喂我饭食吃。”宫粼一脸警惕,这个地方的人怪招狠招层出不穷,指不定下了什么迷幻心智的药物企图控制他。
这里的光线昏暗无比,当那侍卫离他很近的时候,他却隐隐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果甜香。
那是属于络儿的气息……
顿时,他热泪盈眶,原来是小丫头打扮成侍卫的模样来救他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一个大男人,呸,男纸汉都忍俊不禁地想掉眼泪。
那个小侍卫在他的面前,红着眼,一点点撕去了脸上的易容,可在下一秒,宫粼瞳孔骤然紧缩,声音也断断续续,“络儿,你,你的脸,这是怎么搞得?”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络儿从小到大被他在暗中守护得好好的,从始至终他连她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动,连欺负她一下取乐自己都会心软,这群人怎么敢,该死的——
宫粼那双矢车菊蓝色的瞳孔徒然变得锐利森冷,胸腔充斥的一股滔天怒火逼使他牙关欲碎,这回他终于找到不能死的理由了,他势必要让那些伤害络儿的人付出代价。
只是,接下来一阵轻轻的声音传来:“是我我自己弄得。”
声音中满是淡淡的哀愁无奈,紧接着,这股语气又像是反转了似的,淡到没有了尽头。
宫粼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眸中泛寒,“若没有人逼你,你会失控到自毁容貌?”
他妹妹那张浑然天成的绝世容颜,就像是刚绽放的娇嫩花朵,被稍稍划一道痕都会枯黄,那么娇艳欲滴的需要人精心呵护,她本来就是个极为漂亮的丫头,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脸呢?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现在到了,她也被逼得极端了。
她面上多平静,性子就有多刚烈。
“能不提这事吗?你知道我会不好受的,难不成看到你妹妹被毁容了,你就不要了?”凌络琦朝他欣然一笑,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上了他同样小刀痕交错的脸,心中一片顿涩,“灰头土脸的,丑死了。”
“你还不一样。”宫粼苦笑,眼眶泛红。
“要美一起美,要丑哥也陪你一起丑!”
凌络琦极力隐忍了好久的泪,终于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尽数掉了下来。
她怎么现在才明白,无论自己会历经多少的风雨,多少分崩离析,最终不离不弃的只会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