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遗物他们也想要,还有写着父亲的房产也是。最后弄的小瓷瓶毫无招架之力,若是不给,那群人便又哭又喊,说自己多可怜,求小瓷瓶可怜可怜他们,对小瓷瓶来说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多很多钱了,能让家里人过好日子云云。
小瓷瓶心就又软了,除了父亲的遗物外,连房子都没留下。
个贱人...
也就是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让赵家人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有的是钱和精力来纠缠小瓷瓶。
直接在开头便剁了他们的爪子,灭了他们的希望,比什么都简单。
廖峰写意的晒着太阳,翻阅着这个世界的历史。
现在是五月中旬,小瓷瓶应该去读书的年纪,可惜现在还不能去...微微有些可惜。
廖峰都忘了当初的青春岁月,那时他是廖家最得宠的少爷,每天带着一群小屁孩上房揭瓦,斗狠,玩闹。
每每被大哥拽着后颈拎回家,奶奶或妈妈一边唠叨着“小皮猴,泥猴子。”的,让他洗干净。
父亲或兄长还面带愤怒不悦,奶奶和爷爷已经开口劝道“小孩子,皮皮说明健康。”
真想念家人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周南桉看着安安静静的坐在藤椅上的少年,璀璨的阳光似乎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让那精致的少年更不似该停留在人间。
“想家人了?”放下原本该由钟叔端来的牛奶,周南桉轻声的询问。
廖峰微微点头,想念起前世的家人,自然也是想念家人。
微红的眼眶让周南桉心里柔软了几分,这几天这少年做的不错。虽说前几天不尽如意,可他也是在成长。
“男人不能哭。”他说。
清雅的嗓子让人听着便应该心生好感,可廖峰少爷心里顿时不痛快,男人就不能哭了?屁!文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廖峰认真的看着他“我现在很伤心。”所以我想哭就哭,我不想哭就不哭。
周南桉被他这正儿八经的表情弄的反而一时不太确定这小家伙到底是在和自己顶嘴,还是说事实,又或者在鄙视他?鄙视什么?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小家伙话里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话中有话着呢。
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果然还是想打一顿。这种感觉从自己铜钱掉下来那天开始,一直有了。
但不行,要忍...赵旻叔还没过头七呢,更别说七七了。
教育孩子,还是不劳烦宠孩子没分寸的赵旻叔多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