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的大少爷。”余招娣满脸无奈的说。
她实在无法想像,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像他这样娇惯任性的。不过想想也是,若他不是这般娇惯任性,当初也不会只顾自己一时之意气,就把原本属于司徒家的合约签给了夏家。
想到夏家,她的神色一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夏家的人了。
接着自己的作坊又出了事,她也就没有心思去管夏家的事了,不知道夏家的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身边人的突然的沉默,汝彬不解的问道。
“没事……”余招娣继续往前走,走到家门口,一惊,“院门怎么是开着的?”
汝彬也看到了。虽然平常他看起来不怎么正经,不过这个时候就显露出了当兄长的自觉。
他二话不说的把余招娣往自己身后一推,“我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如果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跑,出去找救兵,不用管我。”
他毫不掩饰的维护让余招娣心里一暖,她没有争辩什么,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她也是很有身为女人的自觉的。
汝彬小心翼翼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然而,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奇怪的面面相覤,很有默契的都没开口说话。余招娣凝神听了一下,几个屋中,似乎只有余庆的屋里有声音传出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余庆还在作坊里,所以屋里根本就不可能会是余庆。
汝彬转过头朝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显然他也听到了从余庆屋里发出来的声音。现在天还没大黑,两人都觉得这个偷儿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
他猫着腰往余庆的屋走去,顺手拿起了一根立在墙角的棍子。
这时,屋子的门轻轻的动了一下,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此时汝彬已经站在门边举起了棍子,只等那人偷儿从屋里出来,就给他当头一棒。
余招娣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盯着那扇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深怕眨一下,就会错过了什么关键的画面。
汝彬的棍子在看清出来的人时,险险的停在了那人的头顶上方。
“啊!”
“啊?”
“啊……”
三声各具特色的啊从三个人的嘴里同时涌了出来。
余招娣是最先反庆过来的,“娘,您怎么回来了?”
沈玲萍抚着心口,惊魂未定的说,“我有事自然就回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门是开着的,还以为进了偷儿了呢。”汝彬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棍子。
沈玲萍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却并没有生气,反倒因为汝彬这么保护余招娣而对他笑脸相迎。直夸他做的好,有身为兄长的表率。
汝彬更是恬不知耻的将她她的赞美全都应承了下来。
天黑之后,当那个余念娣口中的很了不得的媒婆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余招娣和汝彬便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从余招娣的美人琼和驻颜膏在卞城里慢慢受人追捧之后,她的名声也随着它们一起扬了开来。虽然女子像她这样抛头露面行商的并不多,不过她倒也不是头一个。
所以卞城的民众当中,对她的接受度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就算是她的美人琼和驻颜膏卖得再火再受人追捧,她的家世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就改变,所以自然是入不了那些世家大族的眼。
不过在这世上,世家大族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还是普通人家,以及比普通人家的条件稍好上一些的富裕人家。
他们不像世家大族那样有自己的婚配渠道,可以娶到上得厅堂又入得厨房的大家闺秀。他们需要的,正是一个像余招娣这种既能管家,又可以协助夫君管业的这种女人。
再说了,娶到了她,还能附赠美人琼和驻颜膏,这是多好的事啊。
于是,余招娣突然之间就成了卞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婚配对象。就连这个据说很了不得的媒婆甲姑都因为找她说媒的人太多不好拒绝而上了门。
更让余招娣觉得惊讶的是,就在甲姑坐下来没一会儿,那个郝大姐也来了。
郝大姐一进来就看到了端坐在院子中间笑得一脸风骚的甲姑,心里顿感不妙。甲姑手中所托的媒,家世再不济的也比她的要好,想来她应该没什么戏了。
她转念一想,这眼缘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备不住余招娣眼神不济就能瞅上她介绍的人呢。
这么一想,她便也笑逐颜开的坐到了甲姑的对面。
相对于她的谨慎,甲姑似乎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看到她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和轻蔑。
两人虽然是对立的,不过说的话却都差不多,无外乎是问了沈玲萍一些余招娣的喜好啊,择偶条件之类的。
深玲萍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这个一直让她十分头痛深怕嫁不出去的余招娣现在突然有人抢着上门来收,能叫她不高兴吗。
心情一好,在送走了两个媒婆之后,她便亲自下厨给余招娣和汝彬下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汝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看到面,眼睛都冒绿光了,二话不说端来就吃起来了。余招娣是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看起来没什么心情吃的样子。
“想什么呢?”汝彬虽然开口问她,心里却猜测她想的多半与刚才走的那两个媒婆有关系。
余招娣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