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除了死去的弓箭手,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有些大臣被吓得直瘫痪在地,有的甚至直接吓得当场shī_jìn,嘴里直哆嗦的喊着什么,离他们比较近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在喊“妖女”两字。
一时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沉着有人慌。
这惊喜和沉着之人自然是墨连一群人,这既忧又慌之人,自然是太子等人。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见无双就要接近他,太子赶紧惊慌地躲到慕容申的身后,慕容申此时也哆嗦一片。
难怪那无忧宫不敢杀她,原来这人,竟然比那夜之人还要恐怖几分,这江湖中什么时候出这么多高手了?
他却不知道,这无忧宫之所以不愿杀她,是另有原因,而不是因为她的强悍。
无双在接近两人之时停了下来,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现在明白先皇不选你坐帝王了吧?你贪生怕死,胆小懦弱,装腔作势,滥杀无辜,对于百姓的死活更是置若罔闻,你在他们患瘟疫之时,没有问清能不能医治便直接下令火烧他们,你还妄图贪墨国家发给难民的饷银!你以为你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吗?”无双双眼发冷,语出惊人。
大殿之上,一片静谧,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太子,就连一向支持他的柳丞相和白尚书等人都暗暗失望,他们的本意派太子前去是为了让他给众百姓留下好印象,却不想他却做的事却与他们所期盼的相反。
他们此时甚至有些怀疑,现在太子的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你,你胡说,那银两我已经交给那里的县令了,我没有贪图他们的银两!”太子有些不甘的为自己争辩。
“哼,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竟然你没有贪图的想法,那为何在之前没有同粮食一起将银两上交,而是等到难民们的病治好了你才上交?”无双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看着他。
“你别跟我说什么银两迟到,或者是为他们保存的谎话,我知道,你是想着,他们已经得了瘟疫,肯定是会死,这银两发不发又有谁知道呢?”
“你……”太子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有些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将他所做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赫连千,我原以为你就算不是真心为了难民,但至少还会顾着自己的脸面,会将我所吩咐的事办好,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赫连君有些愤恨地指着慕容申身后的太子。
“报!太子,不好了,赫连世子已经将带兵前来,守门的边疆战士都已经投降了!”
“报!太子,侯爷府和睿王府的死士已经被人杀灭!”
“报!太子,赫连世子已经快到殿门了!”
“报……”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报道传来,太子和慕容申两人都面如死灰瘫痪在了地上,其余站在太子这边的众臣也都纷纷颓废的跪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选错君主,站错队伍,这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轻则发放边疆,重则满门抄斩。
“怎么,太子不是该风光的坐在龙椅之上吗?怎么会坐在地上呢?”一道低沉的声音瞬间响彻大殿。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服装的俊美男子缓缓的踏进了大殿之中,服装没有以往的随意高调,脸上更是没有以往的灿烂笑容,有的只是一片肃然。
他的后边,还跟这一群兵员,只见他摆手示意,那群兵员瞬间将太子那边的人团团围住。
“赫连世子!”
除了墨连几人,其余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似是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满身戾气的男子与那草包联系起来。
“你,你都是装的!”慕容申指着赫连聿,此时有些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世人都说你是草包,你也将自己草包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不仅骗过了世人,更是骗过了我!枉我一直都将你当作无知的草包,却没想,到头来,这最草包的人竟然是我!”太子坐在地上,眼里一千氤氲,目光毫无焦距。
“哼!你们当年陷害我父王,给他下毒不说,还让他坠马险些丧命,后来又屡次派人追杀我,还在刀剑上抹了剧毒霸天红,若不是有神医相救,我早就无法立足于此,你们给我的,我一定一一奉还!”赫连聿每说一句,人就走进一步,直到他说完之时,人已经站到了太子两人前面。
“要杀要剐随你便!”太子有些颓废的开口。
他如今大势已去,段不可能再有能力去与赫连聿等人相斗,枉他一向视赫连聿为粪土,却不知他是一颗自蒙了尘的珍珠,等黑暗一去,他自然会发光发亮。
“太子,太子你不能放弃啊,你放弃了我们怎么办啊?你忘了你当时许诺我们什么了吗?”
慕容申见太子已经自暴自弃,顿时有些慌张,语气更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是啊,太子,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那些被人压住的大臣都纷纷垂泪附和。
“你们似乎还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局势。”赫连聿嘲讽的看着众大臣,语气轻飘飘地出口。
那些大臣闻言,原本被点燃的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扑灭。
无双直直的站在一旁,脸上毫无波澜,好似在看一场现场直播一般。
“来人,将这些弑君之人给我全数抓起来,关进天牢,日后问斩!”赫连君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云霄。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罪臣再也不敢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