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似是难以置信,“你就不顾晓梅,还有羽松堂弟?”
女子反声,“顾全?我曲艺自己憋屈了一辈子,她们没有权势荫蒽,能怎奈何?我曲艺已经够窝憋了,怎么能让我的孩子也这样。与其这样,还不如被流放,早些下黄泉。”
“二弟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大房不管如何,起码未曾苛待你们,你怎么可以勾结他国,你是要害了我们啊。”江秋氏哭喊,试图唤醒疯狂的人。
“秋意箜,你少惺惺作态。凤和,破地芝,勾结,江天远之死都是我做的。得到这样的结果,值了!有你们陪葬,够了!呵呵呵……”
江秋氏呆愣。
江冯氏忍不住了,“蠢妇,你以为这样你得到什么了吗?你殃及的是后辈。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蠢妇?你骂谁蠢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羽松,还有晓梅。我已经是庶出,我不能让她们也背负庶出名声。你有做美人的姐姐,有进宫的江雨柔。我什么都没有,难道我放手一博有错吗?”
江冯氏不甘心从此背一个勾结他国的名号,“你在府里争夺也就罢了,涉及他国干嘛?”
江曲氏轻声不屑,话语悠悠,“因为,我得不到啊,所以我要毁掉啊。”
江冯氏气,颤抖着手指,指着江曲氏。江曲氏瘫坐地上,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和轻蔑的笑。“冯蓉蓉,江雨柔以后可不好过啊。”
“你……,毒妇!”
“来人,将曲艺带下去,关起来!”江秋氏吩咐。
待人走后,江冯氏也不想多待,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勾结他过的罪名。
江秋氏,江玉芝,江玉树皆是一脸沉重。
安静的氛围似死神来临的前夕,悲凉的氛围在空中游走,随时会扼住人的咽喉,窒息不过。
江玉树布置好一切,就去看了赵毅风。自己未来的及进宫求救,就有人提前将抚国公府的事抖出,这人对抚国公府是有多了解。
皇上虽沉迷炼丹,可不是昏君。刑部来拿人,看来已经有了证据,不然不会轻易下旨。赵毅风,这对你是好是坏呢?
“公子”春浓福了一记。
“殿下如何?”
张太医低声道:“殿下受伤过重,看来还要昏迷几日。伤口有些发炎,臣开些方子调理将养些时日,定会康复。”
“嗯,春浓,你与张太医都去休息。殿下我来照看。”
两人离去。
江玉树环看了一眼屋内,这个地方是自己醒来时的地方。也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看着赵毅风身上的大伤小伤,还有肩胛处被染红的葛布,那红色的血刺痛了眼。
“殿下,清玉护不住家人了。”
话语轻轻,透着苍凉。
榻上的人不动。
“殿下,清玉欠你一份恩情。”
他说完,静默一刹。
榻上的人轻睁了眼,脸色灰白,没了血色,失了英俊男儿模样。
“清玉说……欠……本殿……恩情……,本殿可有听错?”
江玉树抬头,收敛神态。
“殿下受伤太重,听叉了。”
榻上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轻闭了眼眸。
江玉树看他疼的睡去,帮他掖了掖被子。
老太君得知二房勾结,三房祸心,大房风雨凋零。如今荫蒽不再,爵位被被削。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在第二日晚驾鹤西去。抚国公府一时内乱,哭嚎送灵声不绝。
江玉树被困府里,没了自由,求救无门,铁正如山,更改不得,顿感无力。
江曲氏被关在屋里,时而疯癫,时而大笑,时而哀嚎,已经疯了。
江地远因江玉芝那一剑,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血流不止,要死不活。
江别远和江冯氏坐立难安。本以为二房只是目的在爵位,谁曾想二房和宫里联合,勾结苗疆。只觉得当初帮助二房联合礼部尚书召江玉树回府是个错误的决定。
哪知?二房心比天高,不仅要爵位,要世子之位,还有那么多不甘心,连带着害了府里。两人惊恐,进了刑部不吐出点东西是不行了。两人对望一眼,只觉得再也守不住“美人煞”的阴谋。
江玉树身心俱疲,担着一股男儿傲气处理府里事物,江玉芝随行帮衬。兄弟二人也是齐心。减轻了江秋氏的负担。
第三日,两具棺椁从抚国公府出行,倾城街道白色纷飞,灵幡飘摇,纱幔曳地。
哭泣声,哀痛声在空中漂浮。
白币铺地,经幡幢幢。
抚国公府一时之间衰败。
林元没有请来顺天府尹,因为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江玉树与灵前与江玉芝同行。
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他却救不得分毫。
一切化无形,尽在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