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敌授首,又有吴天德、定静师太等知情人在旁警惕戒备,白夜安心服药疗伤,呼吸之间,自身伤势在逐渐好转。
当他睁开眼时,天色渐亮,原来横尸数十的场景,此时躺地的死者都被蒙上一层白布,恒山派的女尼在边上打坐休憩,尽管有些人因失血而面色苍白,可想来都已外敷止血疗伤的药膏,应无大碍。
见得此景,白夜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他与吴天德一夜拼杀,自然不愿看到恒山派出现过多的伤亡。
他将目光投向宅院大门处,却知此时嵩山派钟镇等人恐怕已不在那,之前一夜厮杀当中,他们既选择不现身救援,想来也是左右衡量过,最终还是放弃遁去,因为有吴天德、定静师太、他在,局势已见分晓。
“不出意料,”白夜心里想着,但紧绷的心弦并未全部放下,这次袭击恒山派的幕后主使从未真正现身,不能证明是嵩山派暗中谋划,结果终究称不上完美。
这时,吴天德从水塘边的一块大岩石畔起身,看见白夜苏醒,脸上一喜,快步走过来。
“白夜兄弟,伤势可好了?”他大大咧咧在白夜面前坐下,身上所穿的军服上犹见几道血痕,可见昨夜那场激战中,他也负了点轻伤。
白夜点点头,说道:“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名不虚传,我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吴天德笑道:“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白云熊胆丸调制不易,尤其白云熊胆丸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治伤圣药,你昨夜为恒山派立下大功,定静师太倒是大方,肯让小尼姑喂你吃下三粒,便是重伤垂死,也能捡回一条命来。”
接着,他注视着白夜突然问道:“此间事了,虽然幕后主使没有出现,但依我看恒山派已无大难,我打算等下便向定静师太请辞,要尽快赶赴福建上任去。不知你有何打算?”
白夜听后失笑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吴将军,你我昨夜并肩作战、患难与共,为何现在还对我说这般谎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江湖中人,可以我之见,你的将军身份是假,江湖身份才是真。”
他见吴天德闻言面色一变,复又说道:“我知你有难处,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想尽快一走了之,但接下来一事,我却还需你的帮助,这件事了结之后,你我到时再分别也不迟。”
吴天德沉吟不语,知道自己昨夜已漏出多个破绽,眼前的白夜又是聪慧之人,能从中猜到他的身份有问题,倒也不奇怪,可白夜所说的要他相助一事,却是让他心生犹豫。
白夜瞧他脸上神情,亦继续说道:“吴将军既然想早点向恒山派告辞,不如我和你同去,那事虽是对恒山派有益,可我却不想让她们牵连其中。”
吴天德听后吃了一惊,忙问道:“到底什么事,让你这样打算?”
他脑中闪过诸多念头,可不敢确定白夜接下来要做哪件大事。
“你我皆知昨夜是嵩山派在幕后谋划,我们从仙霞岭上到这廿八铺一路破坏他们的计划,早已成了嵩山派的眼中钉,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吴天德仔细倾听,连连点头,然后想到一点,不禁双眼圆睁,说道:“你想斩草除根?”
白夜眸中闪现出笑意,“正是,吴将军你是假将军,而且容貌想必也是易容过,可我却是真名实姓,此次搅了嵩山派的大事,已与他们结下仇怨,不如尽早剪除他们的羽翼,亦是为恒山派再作件好事。”
“所以你才说要与我一起告辞,莫非你还想诱出钟镇等人?”
“若你是他们,见我们坏了他们大事,又与恒山派告别分开,一人独自上路,心中会作何感想?”白夜平视着吴天德问道。
“他们昨晚不敢现身,想必人数不会很多,所以就算跳出来对上我们和恒山派也是于事无补,我猜他们不会超过五人。若你我真的与恒山派告辞,分头上路,我若是他们,就会选择在途中埋伏,伺机解决我们。”吴天德根据白夜的思路推想下去,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看来吴将军你也明白了,这时候向恒山派告辞,可能是自寻死路,或许将军你武艺高超,不曾细想,可我却不敢去想那副场景会是怎样?”白夜苦笑一声,“惹下嵩山派这等大敌,对我来说危险并未真正散去,就怕钟镇等人想要借全派之力向我寻仇,若能尽快诱他们出来,将这些见过我面目的人一一解决,我的心才能稍安。”
他的这番说辞,已经让吴天德信了九分,实际上却是九假一真,目的到底为何,却不能向吴天德道出,但确确实实想与吴天德将钟镇等人诱出,先寻机解决他们,才好实行真正的计划。
他可是已经完成了来笑傲江湖世界的第一要事,治好了自己的内伤,虽然维生系统还在启动中,但他随时可以借着色空剑之力离开这方世界。
继续耗费两倍的阳寿逗留此界,无非是在伤势痊愈后,他作出的另一打算。
毕竟这次他是强行开启梦剑系统的传送功能,才有了能选择进入各个世界寻觅灵药的好事,恐怕下次身体完好,再进梦剑系统时便没这等机遇了。
若只满足恢复自己的伤势,错过这次的机会,直接离开此界,他才会真的后悔万分,骂自己是愚笨之人吧?
他可是清楚记得那剑法阁上光幕中的辟邪剑法就是出自此界,本来要兑换此剑法的条件是需得和这天下第一人东方不败决战,夺得他的武功秘籍。可他既然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