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无忧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季飞扬的儿子,好像与她的年纪差不多,听说是被人打的,撞到了头,伤到了肺部,肺部还好说,脑子里却集了淤血,正压迫的神经上,这使的那倒霉孩子只能躺在床上,成了半瘫痪,沈无忧无意间问了句,“怎么伤的?”
季飞场的情绪瞬间就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仿佛被黑暗所笼罩一般,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沈无忧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说错话了,正想转移话题,却不想,季飞场突然道,“他母亲!”
“啊!”这个答案成功的沈无忧露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傻表情,因为太意外了,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望着季飞扬痛苦的侧脸,终是安慰的拍了拍他臂什么也没说。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来到季飞扬儿子所在的五楼,季飞扬这才使劲的搓了搓脸,露出一个笑容来,只可惜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他们刚刚来到季飞扬儿子的病房门外便听到了一阵粗俗不堪的咒骂声,甚至还要动手,季飞扬当场冲了进去,而沈无忧往前走了两步后,却突然回头扫了一眼季飞扬儿子对面的病房,露出一个另有深意的笑容缓缓转身。
病房内——
“死瘫子,动动屁股不会啊,不给你吃的不给你喝的,你居然还敢给我尿床,想累死老娘啊!真想不明白你那爸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拖累啊,早掐死了……你他妈的就是个祸害,活着浪费粮食,给人添麻烦,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死了你爸就没人拖累了……我啊,就能追你爸了……”四十岁出头,长相平平的女护工,表情凶狠的一边狠狠将铺在少年身下的褥子抽出来,一边咒骂着,一边又是在少年身上又拍又是掐的,看向少年的眼神,恨不能吃了他似的,直到说到季飞扬,她才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神色来。
门外的沈无忧成功的被恶心到了,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季飞扬根本没有想到,儿子遭遇到的这一切居然是因为他,自责的同时,也同样的被女护工给恶心到了,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好好的教训一翻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
而倔强的少年,只是紧紧的抿紧了嘴巴,用着眼睛狠狠的瞪着护工,被侮辱也是一声不哼,似乎已经习惯了,直到女护工露出窥视他父亲的话来,他才终于忍不住暴发。
“我、我爸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哼,死瘫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受的教训不够,看我不打死你!”
似乎被戳到了疼脚,女护工眼神一下变的凶狠,暴跳起来,伸出厚实的大手便冲着床上的少年打了过去,嘴里还一边叫着,只是还不等她冲到少年的病床前,便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大手,狠狠一把握住了拳头,而后使劲向后一扯……
“哎呦喂……”拥有相当重量的女护工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脑子都懵了,眼前全是金星,好半天才看清拦她的是谁,当她看到少年病床前,眼睛里冒着寒光一脸怒气的季飞扬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完了!’然后下一刻,她便轱辘一下爬了起来,冲上前抱住了对方的大腿,尖声道。
“季……季先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可以解释……”
“我有眼睛会看,不需要你解释,你给我滚!”
季飞扬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了女护工的心窝子上,那模样那叫一个凶狠,眼睛里满满都是戾气,只要一想到,他在外寻找工作的时候,儿子在医院里就是这样被对待的,他就无法平静,他现在杀了这个女护工的心都有。
“爸……”
少年等来了季飞场,并且女护工也终于被揭穿,他的心情显然很好,很激动的唤着季飞扬,手脚不能动,只能拿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季飞扬回头冲着儿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道了声“你怎么不告诉我”,便开始掀他身上的病号服开始检查,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少年露出一个苦笑,这正是他没法告诉父亲的原因,因为没有证据啊!
女护工露出得意的笑,她可是经过培训的,那里最疼,那里最不容易落下痕迹最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在病人身上作威作福,因为他们就算是告状也没有人会相信。
“季先生,你看,这是误会,我真的没有……”
“别以为找不到伤痕我就没有办法,我还不信了,我看不出来,专业人士也看不出来么?我现在就报警,你就给我等着去坐牢吧!”
一听季飞扬要报警,女护工的脸色一变,因为她也不知道法医是不是能够检测出来,如果要是真让警察查出点什么的话,那么她就完了,工作丢了不说,说不定还会坐牢!
这怎么行,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季飞扬那张帅气的脸,女护工突然心中一动,起身就开始扒衣服,一边扒一边快速的按开病房的呼叫器大喊道,“季先生,你别过来,你不要脱我衣服啊,非礼了……非礼啊……”
这是倒打一耙啊!
病房内所有的人都被女护工这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季飞扬想去制止她,反而被对方使劲的拽住了手往自己的胸上按,想要把事情坐实。
季飞扬瞬间整个脸都黑了,一把掌就将女护工抽的摔倒在了地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