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位评论家对《一代人》这首诗,也充满溢美之词。
这首诗在文学评论界引发的思潮,很快就波及到社会学界和政治学界。
社会学家杜森评论道:“黑夜,在社会学中可喻指群体的无意识,而眼睛,可以指意识。黑色的眼睛代表着群体的意识。
夜的黑无处不在,所以黑可以喻指大的、广的、多的,在这句诗中暗指多数或者群体。
这种群体的无意识进而产生的有意识,代表的不是个体的觉醒,而是群体的自觉。
但这种自觉缺乏光明的照耀,是盲目的、冲动的和混乱的,其最可能带来的后果,并非良善愿望的实现,而只能是像踩到臭狗.屎般恶心。
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以陡转直下的笔锋呼吁大众自我觉醒,保持个体在群体中的自觉、自醒和自强。”
政治学家强仁评论道:“政治从来不光明,任何制度也不可能是光明。正所谓西方国家赞美耶稣是主、是神、是光明,但没有人会说教会是光明。
因为任何政治制度都牵扯到权力、利益、分配和责任。对于政治人而言,前两项是根本,后两项是末节。
贫富差距大、收入分配差距大的国家,往往是因为政府忽视了分配的公平性和效率性,以及权责的对称性,而过于看重权力的主导和利益的追求。
更何况人是自利的。作为自利人中的佼佼者——政客,多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群体。
在一个对上负责、对下欺压的国家,这种现象表现的更为突出。因为无论民众怎么给差评,领导心中却自有另一番考量。
诗人于乐在诗中明确社会和政治的黑暗,他根本不相信黑暗下的人们所作出的选择会是光明的,最终只是如同踩到臭狗.屎一般的荒诞、滑稽。”
如此种种,各种评论覆盖了国内的所有媒体,即使国外的新闻媒体也对这首诗进行了解读。
闭关的第六天,于乐终于完成了《机甲双鼠传》第二卷,该卷共计八万字。
他插上电话线,连上网络,然后打开网页,扑面而来的是大众对《一代人》的热评和热议。
作为著名诗人,于乐的气度还是有的。
因为他早已度过了发首诗还要战战兢兢等好评的菜鸟期。
现在的他,无论读者嬉、笑、怒、骂,都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账户中到账钱数的多少。
打开邮箱,收件箱中有二十多封邮件未读,多标着各省报社的名称,其中还有几家出版社。
于乐十分好奇出版社的意图,遂先一一打开五封出版社的邮件,大体是想要获得出版于乐诗文合集的授权。至于版税,邮件中都注明见面细谈。
这就是名望的加成效果,于乐失笑道。
许多人想出版诗集,历投数十个出版社却得不到任何机会,除非自费。
而于乐则不然,静坐家中,机(会)从天降,这说明什么:诗名?错,人品。
他一向坚信:人品创造奇迹,现在,预言实现了。
不过,他对这些出版社都不太熟悉。
像什么国家文学出版社、帝都文学出版社、魔都文学出版社、花都文学出版社,这些他都没听说过。
除了帝都日报出版社,好吧,其实这个出版社他也没听过,他只熟悉帝都日报。
算了,出版诗集的事情还得再等等,毕竟他才创作了二十多首诗。
因此,他回复道:“感谢贵出版社对鄙人的厚爱,由于鄙人创作诗歌的数量较少,达不到出版诗集的标准,故近期不打算出版诗集。再次拜谢!”
一一回复后,于乐这才出了口气。
他又打开各个报社的邮件,先从不太经常打交道的花都日报看起。
除了帝都日报社和国家日报社,其他日报社发来的邮件都是为了约稿。
于乐回复道:“感谢贵日报社对鄙人的厚爱,由于鄙人近期琐事繁杂,创造才思不足,若有诗稿,必不忘贵社的厚爱。”
回复完这些不太熟悉的日报社,于乐打开了帝都日报社的邮件:
于乐先生,您好!由于您发表在《国家日报》上的诗作《一代人》,引发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和社会思潮,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和关注,核聚了太高的社会热度。
《没钱别玩》这首诗,本社打算推迟刊发,给您带来的不便,请见谅。稿费已打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于乐回复道:“感谢玉指主编周到的考虑。诗文刊发乃是贵社内部的事情,由贵社做主即可。”
然后,他又打开最后一封邮件。
《国家日报》在邮件中称:
贵作《一代人》如同核爆一样,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可以说是近百年来难得的政治讽喻诗。
《青年诗人论坛》认为,之前给予您参会者的身份,完全不符合您此时的诗名和诗才。论坛组织者已经再次发函,邀请您做特邀发言嘉宾。
另外,您的小说《机甲双鼠传》题材新颖、语言风趣幽默、故事情节曲折,蕴含着英雄主义精神,体现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主旨积极向上,实乃不可多得的励志佳作,我们《国家日报》决定于近期发表在《小说家言》版面。
关于小说的稿费,鉴于您在文化界坚实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影响力,以及该作所具备的经济价值,我社准备以每字两元的高标准予以采用。
同时,我社诚挚地希望您能将诗稿以及此部小说的版权授权给国家文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