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吧?”沐逸盛被他哥一句话就击中了软肋,一身的气势顿时就被敲碎了一地,这位搓着腰上那水润润的玉三件,期期艾艾的说了句,“咱府里随便提溜个人,都知道三爷我不是做将军的料。|”
“再说了,沐家嫡枝旁系爱逞英雄的,想攀上咱家这棵大树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让我这没本事的顶上去啊?”
说到这里,沐逸盛觉得就是自己说的这个理儿,胆气不觉又回来了几分,他瞪着眼睛说,“大不了我给四弟经营生意,多多的赚钱也就是了。”
“要知道钱可是个好东西,二哥你不也整天想从弟弟这里多弄些去么?”
“我就不相信,四弟他会嫌银子烧手!”
沐逸来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颤,本能的就瞧了一眼自家娘亲,果然,古氏面上平静,但扶着椅子的双手,却忍不住的用力,可见心里也不是不慌张的。
沐逸来为什么明知道自家弟弟是个孬种,还每每都要将其捆绑在自己身边?
还不是因为沐逸盛这小子,干别的一塌糊涂,贪色好酒不说,还爱呼朋喝友的满平京瞎折腾,但这位偏分是个赚银子的好手,天生的,就能用小钱换来大钱。
别看沐逸盛还不到三十,可至少已经有了几百万两银子的身家,人家在外面置的宅子,可以说比在侯府的那个小圆子要气派舒坦得多,要不是沐德邤还在,不能分家,沐逸盛早八辈子都跑到他自己的新窝里不出来了。
沐逸来若想要和沐凌炫一争长短,银子是他最大的保障啊,这豢养死士,购置兵器,买通关系,发展人脉,哪一样不要钱?
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财神爷,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给飞喽!
自己的亲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沐逸来最清楚不过,他眼睛微垂,转而计上心头。
“三弟,你要是一年前就按说的办,此刻自然无忧,但你偏生没这么做,拖到现在,也不看看咱们家现如今的局势!”
“说句不好听的,就沐逸山干的那些好事,我要是四弟,我也不会再相信自己的庶出兄弟了!”沐逸来双手环在胸前,胸有成竹,语重心长的对自家弟弟说道:“就算不将你们赶尽杀绝,那也得打发的远远的才成,搁在身边,万一抽冷子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呢?”
“这事情啊,千万不能想当然,咱们得设身处地的,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想问题。”
“三弟,你说,你哥哥我说的可有道理?”
沐逸盛听到这里,嘴巴闭得紧紧的,再不多说一个字,他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能是个脑子笨的?
只需顺着沐逸来的话想一遍,沐逸盛也知道,要是为了一劳永逸,的确是把庶出兄弟都放到边关去最合适。
自家大哥说的有理有据,他还真心没话再反驳了。
这投诚,可不就是要看个时候么?
谁让他去年被女人迷了心窍,混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压根就想不起来这茬呢?
现在,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咽下自己酿的苦酒啦。
古氏见小儿子被几句话,说的没了脾气,抬眼看了眼大儿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无比耐心的对小儿子说教,“阿盛,娘和你哥,那可是你最亲近的人了,老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们俩筹谋的一切,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一家好么?”
“你哥再怎么说,也是铁枪营的副将,他跟着你父亲出征多少次了?”
“你呢?打小就不爱练武,偏是爱行那商贾之事,弄得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有朝一日,你四弟真要将你们赶出平京,你大哥都好说,你可怎么受得了哦?”
古氏这一番谆谆教导,要感情有感情,要警示有警示,真真是煞费苦心。
可其实她所说所行,都是为了大儿子将来,能登上高处,再直白点,她这是想母凭子贵呢!
这娘俩的做派,搁在十年前,收拾沐逸盛那是一收拾一个准,可现在么......
沐逸盛心里冷笑几声,低垂的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讥讽,暗想,“赶出去起码还有命在,我有钱有人,在哪里不活的神仙一样?要是真跟着你们继续和四弟作对,那才是自己作死!”
可他情知自己有此觉悟,并不代表娘和哥哥也能如他这般想,看情形这两位是铁了心的要和沐凌炫对着干了,既然如此,他再多说又有何用?
沐逸盛心中替娘和大哥叹了一口气,抬起眼帘,蔫巴巴的说了句,“好了,知道了,我反正是个没用的,也就有点银子罢了,哥若是需要,开口便是。”
“只是话先说到前头,我胆小怕死,见血死人的事情,千万别找我!”
沐逸盛此话一出,古氏和沐逸来眼中都迸发出掩饰不住的欢喜,沐逸来看着俊雅,其实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指望他冲锋陷阵,那简直是做梦,还不如指望银子来的实在些。
沐逸盛见状,那里还不知道这俩人是看上了他的钱?
心里不觉先灰了一大半,拱手道:“姨娘,哥哥,我外面还约了人谈生意,就先去赴约了。”
古氏连忙站起来,大声唤人,“晓露,快,将我给你家三爷做的鞋和夹袄拿来。”
听着外面脆生生的答应了,她拉着小儿子笑眯眯的说,“好孩子,姨娘知道你有的是银子,可外面买的,那有亲娘做的穿着舒服?”
“你先把鞋和夹袄拿去,还有件皮袍子,过几天做得了,你再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