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德登时急了,“走,快过去看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抓紧时间,也许还来得及将那位小姐救出来。
林琼最好看热闹,拉着蓝佳音跟在林怀德的身后往前面去,三人一前一后的匆忙赶至,却见原本李维臻休息的厢房,不但是屋门半开,里面还隐隐传来人声。
“里面可不止一个人,两个人啊。”林怀德脚下一顿,转头沉声道:“你们俩快从角门回后院去,莫让人看见。”
林琼还要犟,却被蓝佳音一把扯住,轻声道:“听阿德的,这会可不是闹性子的好时机,咱们别给他惹麻烦。”
硬是把人拽走了,她在轿中细一想,干脆让婆子将轿子抬去金阳公主休憩的院子,眼下要是想不被人怀疑,就只有公主身边是最保险的。
进了琉璎小榭,金阳公主和蓝大夫人还未起身,胡清惠在碧纱橱里半躺着看书,红蕊这小丫头就坐在门口的锦杌子上,面上的神色还挺不好。
一看见蓝佳音和林琼,这孩子立马红了眼圈,“小姐,婢子把雨小姐给弄丢了,您责罚婢子吧。”
说着,眼泪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蓝佳音心里一突,拉着人进了碧纱橱,又让人关了门,低声细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本来婢子一直跟着贴身伺候,可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的就打起了盹儿,再睁眼就不见她的人,就连她带来的人也都跟着不见了。”红蕊是又委屈,又纳闷,还非常的自责。
躺下人还在,醒来不见人,这么几个大活人,在陌生的地方,又能跑去那里呢?
蓝佳音让锦珠赶紧去找铃铛,喊铃铛去附近找一找,看是不是出门玩去了。
这人可是跟着自家娘亲来的,万一有什么不好,娘亲回去不好给祖母交代呢。
铃铛这边还没见回信,外面厅里却纷乱起来,貌似出了什么事儿,还挺大,就连金阳公主都被惊动了。
蓝佳音和林琼对视一眼,都晓得怕是清风阁的事情闹进来了,等外头安静下来,林琼才敢打发人出去问,这才知道,蓝大夫人也跟着公主一起去了。
金阳公主和蓝大夫人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蓝佳音这边也找不到蓝佳雨的踪迹,心里慢慢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位在美丽婢女后面进屋里去的漂亮小姐,该不会就是蓝佳雨吧?”
“她痴心暗恋李维臻,这是偷偷跑去见心上人了吧?”
一念及此,她的心里立时便慌了,若真是蓝佳雨,那她碰到了后来的鲁王孙,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刚才林怀德闻名而着急,足以说明这位王孙怕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蓝佳雨长的又那么勾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蓝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蓝佳音只觉得心里像是破了个洞,空落落的,一点底都没有,她担心,着急,那里还有心情出去游玩?
胡清惠见她神思不定的模样,也不敢丢下她一个人,就坐在一边陪着,三个人一言不发,傻乎乎的就坐了许久......
直到外面传来人声,蓝佳音才猛地站起来,急急的冲出碧纱橱,巴巴的望着门口的百花争艳八副绣屏。
率先进来的,是一脸恼怒的金阳公主,后面跟着的蓝大夫人,满身的疲惫,满眼的痛心,全身散发的郁结气息,看到蓝佳音的眼里,只代表了一个事实,“那位小姐真的是蓝佳雨,而且她真的出事了!”
蓝佳音没让胡清惠和林琼陪着,自己进了里间,就见屋里的丫鬟不多,还都是熟面孔,她们忙而不乱的做事,而蓝大夫人却是以帕掩面,伏在案几上哭的伤心。
金阳公主也是红着眼眶,轻声劝解,“根本是那孩子自己心里有鬼,出了事,能怪谁?”
“话是这么说,的确是她咎由自取,可人是我带出来的,回去难免受人埋怨,最可气的,是这丫头没安好心,做姐姐的肖想妹夫,这等丑事,岂能声张?”蓝大夫人越说越恨,拍着案几怒道,“这事儿万一被安信侯府知道,可不是拿捏我家箐箐的把柄?”
“我不怕,大不了退婚,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们家的人。”蓝佳音见娘亲气成这样,还在担心自己,心疼的跟什么似得,脱口便说了硬话。
蓝大夫人刚才在鲁王世子妃那里,可算是没少受气,心里委屈大了去了,这会一见乖女儿,登时放了悲声,“我可怜的箐箐啊,咱娘俩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那没人性的娘俩啊!”
得,气的狠了,话都说不好了。
蓝佳音跪在蓝大夫人脚下,抱着娘亲的腿,哽咽的劝道:“娘亲不哭,咱不难过,大不了女儿一辈子不嫁人罢了,难道您和父亲还养不起女儿吗?”
金阳公主看的眉头紧皱,难过的直落泪,恨恨的咒骂,“杨家的小妮子也忒猖狂,本宫好歹也是她的长辈,明知道阿慧你是我的好友,还敢那样说话,真是目无尊长,太气人了。”
蓝大夫人擦了把眼泪,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让人靠在自己身边坐着,这才摇头道,“公主这是因为离我心近的缘故,其实您不妨将鲁王孙换成我家旭儿,森儿来想,若他们被人算计了,身为亲娘岂能不怒?”
“我哭,不是因为世子妃的态度不好,而是怨老天不开眼,怎么就让我们娘俩遇见蓝佳雨这个胆大妄为的孽畜!”
“她若是真的只能为妾,我家箐箐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啊?”
金阳公主一听这话,赶紧拍着胸脯保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