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雅用力点了点头,正色道:“自然是真的了。只是流星一闪而过,往往还没来得及许愿时,流星就已消失不见了。所以这个愿意一定要在事先想好,等到流星突然出现时便不会措手不及了。”
玉如听得将信将疑,又见吕诗雅信誓旦旦地保证此事千真万确,两眼又恢复了一些光彩。
两个男人早已喝得烂醉如泥。由于李响是今日的主角,自然被王大人酒劝得不亦乐乎,此时竟然喝得大醉。吕诗雅与玉如两人连扶带拉,终于将李响弄到床上,只听李响口中兀自大声嚷嚷道:“好事啊……”
吕诗雅此时正满心欢喜,又见李响醉成这样,不禁皱眉道:“这几人怎么回事,喝酒还能喝成这样。玉如你先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去弄些浓茶来。”说着,吕诗雅直奔厨房而去。
李响此时仍然醉得一塌糊涂,听得吕诗雅说话,又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却王玉如正坐在自己床前。
李响笑道:“玉如,你爹酒量还真是不小,看来以前他是有所保留了。”说着,便要挣扎着要坐了起来,但他此时仍是头重脚轻,刚起身便又重重倒了下去。玉如见状忙准备上前扶一把,但李响身体沉重之极,又哪里能扶得起来,自己反而被拉得倒在李响身上,不禁‘呀’的叫了一声。
李响蒙胧中看到玉如面如红潮,却又不避开,伏在自己身上定定地望着自己。李响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将她抱住拉到自己胸前,便向着她的小嘴吻了下去。只听玉如嘤了一声,稍作挣扎便已停住,眼中却滴下泪来,泪珠晶莹剔透,径直掉在李响脸上。
李响吓了一跳,忙问道:“玉如你怎么哭了?”话音未落,只觉得自己的胃已开始剧烈收缩,李响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一把推开玉如,伏在床边吐了起来,又觉得有人在自己背上轻轻地捶着,然后被人用毛巾擦了脸。
过了半晌,李响终于感觉自己的头已不像先前那般眩晕,这才翻过身来坐了起来,只见玉如正蹲在自己跟前,脸上露出无限关切的神色,手中拿着一杯浓茶,显然是让自己醒酒用的。玉如此时神色慌乱,正在低头清扫着地面。李响甚是不好意思,尴尬道:“我平时的酒量还可以啊,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酒量却不爽了……”
李响虽然昨晚喝得太多,直到此时还觉得头痛。玉如昨晚连洗带扫折腾了大半夜,虽说有几个小丫鬟相帮,但她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已觉得有些倦了,正准备再去小睡片刻,又听吕诗雅道:“玉如,咱们一起去冰雪山庄吧,好几天都没见冰雪姐姐了。”
……
离开冰雪山庄之后,吕诗雅坐在车中独自郁闷不已,只听玉如一旁说道:“诗雅姐姐,没想到去年的那批稻种已开始育苗了,不过这次的稻种有几百斤,显然不是十几人能忙过来的。我听冰雪姐说还要再请一些人过来帮忙,而且这次还准备将冰雪山庄外面的一大水田全部种子水稻,看来到了收割的时候,又会让人大吃一惊了。”
吕诗雅点头道:“是啊,咱们的那些稻种虽然只有几斤,却也要照顾好了,决不能再次输了。”
玉如奇道:“什么输了?这次又没说要比试?”吕诗雅听得一愣,笑道:“对呀,这次又没比试,即使咱们的水稻没有收成,也不用担心了。”
玉如也笑道:“这倒也是。明天咱们再去冰雪山庄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吕诗雅道:“好啊,只是下次去的时候要先休息好了,免得说话都在犯困。”嘴上如此说着,吕诗雅心中却还在生着闷气。
吕诗雅见玉如也睡意未醒,因此只好在车里生闷气。如此过了一会,吕诗雅忽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偷眼向玉如望去,却见玉如正掀开窗帘向车外眺望,那神情既是优雅又是自然,吕诗雅看得心中一动,心道:玉如这小丫头心中无事,自然便会如此轻松。我这是怎么了?
想到此处,吕诗雅忽然觉得有些羞愧,又想道:冰雪姐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也许会不开心的,但如此一来我就会开心了么?为什么我认定冰雪姐姐不会开心呢?是了,我早已认定她也喜欢李郎,因此自己刚刚占了先机,便一心想让她知道此事,从此李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只是没想到我只图着自己高兴,却置他人感受于一旁不顾。难道我真的是又小器又可怜么?既然李郎深爱着我,如今又提了亲,我还在担心什么呢?
吕诗雅如此想着,又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自私,甚至还对玉如没有睡醒而颇有责怪,但她心底却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你没错!你做的是对的!李响本来就属于你一个人,他也只爱你一个人!”
吕诗雅心乱如麻,正想与玉如说说话,却见玉如望着车外缓缓飘过的景色,也在那里怔怔地出神。她忽然觉得疲惫之极,浑身仿佛再也没有了气力,便索性半躺在座椅上,将头埋在了玉如怀里,嘴里迷迷糊糊地说道:“玉如……”
玉如听得一怔,再低头看时,却见吕诗雅竟然已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昨日听吕诗雅说及冰雪山庄被戒严一事,李响总觉得放心不下,第二日一早直奔冰雪山庄而去。距离山庄还有半里之遥,便远远地看到庄外果然已被官兵重重封锁,再走得近些,又见史冰雪正在院门口与一个人争辩着什么。此人正是户部尚书史逊。
宋朝时,户部掌管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