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境,是在我昏睡了几天依然无法“清醒过来”回到学校去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我开始有些害怕,再联想中和楼经常出现的一些问题,我的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会不会我在学校的“身体”已经死了呢,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呢?穿越,不能吧,虽然电视剧里都这么演过,但是我才不相信呢!不过与其逃避现实在床上大睡,还不如积极面对,我老娘是个强势的女人,基本上没有她搞不定的问题,而且我爸当兵出身,曾经在一个荒岛上和十几个兵兄弟野外生存了半个多月,依然活下来了,我具有他们优良的基因,一定不会饿死自己的。不过突然之间肚子里多了个东西我也是醉了,我都没和任何男生发生过关系,一觉醒来突然多了个孩子,我究竟是怎么得罪老天爷了,居然这么下绊子!
至于那个和李青木长得很像,口口声声叫我玥儿的那个男人正是在下的夫君,驸马薛绍,本殿下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太平公主,我娘亲现在是天后,不过再过几年一定会登基称帝的,父皇一年多前宾天了,我也嫁给这人七年多了,听惠歌和珍歌说我们夫妻要好的很,上次出事是我不小心摔倒所致,当时在现场的只有我夫君和他哥哥,至于情况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下午,我吃过饭,头一次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还好容貌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成熟多了,憔悴多了,可能是我这几天睡觉睡的吧,我惊叹的发现古人的头发都那么长,我坐在那里头发都垂到地上了,珍歌为我梳头的时候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看来中午的炸鱼不错,下顿还要吃这个。珍歌捂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我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
珍歌赶忙跪下求饶,我有些诧异:“怎么了?我又没怪你,别总跪呀跪的,麻烦死了,快起来,给我梳个漂漂亮亮的造型。”
“造型?那是什么?”珍歌有点儿疑惑。
奶奶的,我得适应一下语境。
“哦哦,不是不是,口误了,叫...叫什么来着?发..发髻?”
珍歌拿着木梳满脸的欢喜:“公主病了一次,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和善了许多。”
“我以前很凶?很不好相处吗?”
珍歌顿了顿,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我不怪你。”
珍歌面有难色,还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殿下是天后的掌上明珠,君侯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日里提醒吊胆,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次公主摔伤了头,天后勃然大怒,这几日下朝都宣君侯觐见,可到了殿门就是不让进,君侯都跪了四五个晌午了,也没被召见。怕是天后有意如此,罚君侯照顾公主不周呢。”
“那大家怕我是为了我母亲了?”我心里想这做驸马未必是天下第一的高兴事,娶了公主还得好好养着才行,不然公主他爹妈都不给他好脸子看,啧啧。
薛绍,你白白长了一张李青木的脸,结果一点儿他的样子都没有。但是我对李良树的记忆好像又找回来了,这个薛绍分明就是李良树第二,可我现在心里真的乱的很,完全没有谈情说爱的想法,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肚子里的小东西出生之前我能不能回去,听说生孩子是最疼的,我可不想生。
“也不尽是,公主您之前的脾气秉性府里的奴才们实在是摸不透,您...您不高兴就是要杀人的,从前照顾公主的奴婢大多都被赐死了,奴婢和惠歌是前年被天后从宫中调出来专门服侍殿下的。”
听了这话,惊得我手里把玩的步摇掉到了地上,我从前居然赐死过人?这货心也太狠了吧,她丈夫怎么受得了她的!
我这边儿正害怕着,房门被打开了,以为是薛绍就没管它,谁知珍歌马上跪下嘴里念着:“天后万安。”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有幸能够见到中国唯一的女皇帝,“也是极好的”。
回过头,心里暗叫了一声“我滴个亲娘”!要不是我还有一丝理智,早就喊出来了,这特么真是我亲娘啊,这就是穿古装的我亲妈呀,就是更老了,眼神更严厉了,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慢慢变柔和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女儿,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垂地头发,我到底该不该认她,现在全天下都应该传遍了太平公主失忆了吧,突然管她叫娘亲会不会太不像了,反正是装失忆,装到底吧。
我推开她,仰着头看着她的眼睛,竟然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吧!杀伐决断的武则天竟然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你?是我娘?”
这话一出口,我娘亲是真的忍不住了,不过在一班下人面前,她流了两滴泪水果断的用手擦干净,疾言厉色地质问珍歌:“你们君侯就是如此对待公主的吗?!他人呢?!”
没等珍歌应声,薛绍走到门前,声音洪亮的说了句:“罪臣特来领死。”
母亲用余光瞄了一眼跪在门口的薛绍,那眼神里透着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气。幽幽的说:“哀家现在还舍不得杀自己的女婿,不过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你得好好把握,莫要辜负了哀家和先帝的期望,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我摇了摇母亲的衣袖:“您别生气,女儿第一次见您,您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母亲先是有些惊讶,之后闭上眼睛:“你